然而金锐却在这个时候笑着说道:“你可以称呼我小辈,我为什么不能称呼华清池的名字?”
“你以为你之前会的那一手针灸是谁独创的?”
“你,你小子是谁?”华丰年不由一愣,狐疑的盯着金锐。
金锐开口说道:“金天成之孙,医学隔代传人金锐!”
“啊!”华丰年大吃一惊,脸色大变。“你,你是!”
“不错,我是。”金锐说道。
医圣堂的众人见华丰年那副惊骇的表情,当即就知道金锐来历不凡。只是金天成到底是谁呢?
“你有什么凭证?”华丰年不敢相信的盯着金锐,在祖父的口中,金天成应该英年早逝了才对。
往年祖父幽居,神志不清的时候曾通骂过金天成,说金天成亏待祖师爷,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不然应该是开千古的医道人物,能撑起当时渐渐式微的中医道。
这样的人物杳无音讯几十年,突然冒出来一个孙子,华丰年如何能轻易相信。
金锐嘴角微微一勾,“我之前那一手针灸还不够证明吗?还是说你需要我将《天成中医总论》一字不差的背出来?”
说着金锐就开始背诵那本书。他知道对方要学会自己的天成龙吟针灸法,就必定要研读那本中医总论。可以说后者囊括了金锐最后一次离开张天邈的时候,所有的医学理念和精华。
要是华清池得到了针灸术,就必然要得总论。
华丰年对那本书爱不释手,早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但依旧每每重读一遍都有新的收获。
听到金锐背诵,华丰年脸色越来越精彩,因为金锐是倒着背的。
那本总论最开始在张天邈那,接着是华清池和他的幼子,之后才是华家有资格研习的人才有机会。
然而华家自从华清池四个儿子开始,就都是一脉单传,到了华丰年这一代,他虽然有四个姐姐,但都没有资格翻阅总论。
而华丰年目前膝下无子,金天成相关医学著作是华家最高的机密,一直都藏在密室。就算华丰年带出来阅读,阅读是不可能有人看见,离开的时候也会用保险箱封锁。
可以说,不可能外泄。
那么……金锐说的话就是真的了。华丰年脑海里盘算了一下,金天成是和祖爷爷同一辈的师兄弟,他的隔代闯入了就是祖爷爷的师侄,到了他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了,还是得叫师叔祖。
“拜见小师叔祖!”华丰年一脸精彩的朝金锐行了医圣堂医者的弟子礼。
在场众人大吃一惊,华丰年依然是中医第一人,却要称呼这年轻人师叔祖,实在是骇人。
华丰年心头虽然恼怒,但辈分摆在这里,如何能够乱辈分。“所有医圣堂医者,执弟子礼,拜见小师叔祖!”
“拜,拜见小师叔祖!”医圣堂医者脸色大变,一脸的不敢置信。但华丰年都这么说了,谁敢不拜。
金锐停止背诵,笑着看了一眼华丰年说道:“很好,徒孙我现在可以进医圣堂藏书阁了吗?”
“小师叔祖请。”华丰年深吸一口气,他堂堂一个中年人,却要弯腰弓背的请金锐入内。
所有人都一脸精彩,这简直比小说还要戏剧。
华丰年跟在金锐半个脚步的位置,其他医圣堂医者则跟在金锐和华丰年身后,亦步亦趋。
到了藏书阁门口,金锐开口说道:“将总论和针灸法都拿过来,我有新的感悟要誊写上去。”
华丰年迟疑了一下,但祖宗法不能废,金锐是师叔祖,这里他最大。
华丰年点头说:“请小师叔祖稍等片刻,我现在就去密室将东西拿来。”
金锐眉头微微一挑,他还以为医圣堂所有医者都能学,没想到华家将他的医学当作绝密,半个多世纪都没外人有学的资格。
他暗自摇头,开口说道:“将所有天成医学都拿来吧。”
华丰年心头大惊,“全部吗?”
金锐点了一下头,然后便在医圣堂藏书阁中走动起来。
华丰年深吸一口气,开口点名喊了几个人和他一块去密室取医书。
不多时华丰年便将天成医学相关的医书取了过来。金锐看了一眼,总共是三十二册,不由心下讶异。他最后一次离开张天邈的时候,只著了二十六册,多出来的六册并不是金锐的作品。
金锐翻看了一下,这才明白,在这些岁月里,华家的人并没有闲着。自华清池开始,华家的人都在研习天成医学,那六册便是他们的心得和与时俱进的一些想法。都很有可取之处。
其中四册是华清池临终前的著述。有一册的文字格外的凌乱,一般人还真的完全看不懂。
华丰年开口说道:“我祖父晚年的时候时常出现神志不清的时候,所以这些心得越到后边就越不清楚了,我们华家的人都看不明白这些到底写的是什么。”
“那我就先将这一册重新誊抄出来吧。”金锐开口说道。
华丰年心下一惊。“小师叔祖您看的清楚吗?”
金锐点了点头,让华丰年取来笔和稿子,然后便将华清池晚年神志不清写下的东西重新誊写一遍。
华丰年本不抱希望的,但看着金锐奋笔疾书的样子,不由觉得眼前这人或许并非骗子。
一个小时之后,金锐将誊抄完的册子递给华丰年,让他自己看。
华丰年翻开一看,里边的著述艰涩难懂,有些叙述都相当的凌乱,但其中不乏宝贵的东西,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写的出来的东西。
金锐就算要作假,也得有极高的真材实料。何况华丰年也经常看祖父华清池的医学著述,感觉这种行文和祖父华清池的行文相当的类似。
他心下不疑有他,认定金锐的确是将祖父的鬼画符给认出来了,不由心下讶异。
自华清池之后,华家已经过了三代了,都没有谁能解读这本鬼画符的医学著述,没想到金锐一出现,就能够辨认出来,真叫人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