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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本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但我相信,我的故事会很吸引人。不是因为我能说,而是,因为生活本身太精彩。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也很开心,但在当时,却觉得很不开心。很多事情,要等到事过境迁之后,你才能得出一个正确的评价,就像一个人,总要等到他死后,才能给他盖棺定论。

因为迟迟不能盖棺定论,所以我们的痛苦总是遥遥无期。过了数年之后一想,其实那痛苦根本不算啥,所有的问题,只是时间问题。就像重感冒,不管吃什么药统统无用,总归要等六七八九天后,方可痊愈。

那年,是2004年,我20岁。高中毕业后,考不上大学,我先是在一家酒店当了一年的服务员,后来发现卖啤酒的提成不错,于是干脆与一家啤酒商达成协议,跑到一家夜总会卖啤酒。

如果你去过夜总会,你便知道那里有多么吸引人,灯红酒绿,衣香鬓影,我喜欢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中,提着一小桶一小桶的啤酒给各个房间送货。

有时候,客人叫我喝酒,我会二话不说,把笔和小本子播在短裙子腰间的皮带上,便直接拿起小小的啤酒瓶,一饮而尽。

一般来说,客人见我如此爽快,往往都不会再为难我,毕竟他们到夜总会来,目的就是寻欢作乐,根本没有必要在一个豪饮的啤酒妹身上花太多的时间。

在客人的掌声中,我会展开满脸微笑,一一向他们致谢,客人开心了,才会更豪气地大声吩咐我:“再来一打。”

一打是12支,我便又挣了12元。我推销的啤酒是一种包装很精美的进口啤酒,小小的一瓶,每瓶售价10元,每卖出一瓶,我可以提成1元。

最多的时候,我一个晚上挣过600元。记不清当天晚上喝过多少酒,说过多少话了,反正凌晨三点下班的时候,我肚子灌满了啤酒,步履摇摆,可是手中依然紧紧地抓着一本小小的本子,那上面清楚地记录着各个房间叫啤酒的数量。那是我与啤酒商对账的“账本”,每月就凭账本上的记录领取薪水。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竟然发现自己睡在夜总会杂物房的一张破沙发上。四处静悄悄的,斑驳的阳光从窗外打进来。我摇摇晃晃地从长长的走廊上穿过,一间间房间已被收拾干净,夜总会规定每天下班前要搞完卫生方可下班,所以服务员把烂醉如泥的我安顿在杂物房。

我扯扯身上短短的裙子,紧紧地拿着“账本”,走出夜总会的门口。外面的阳光灿烂无比,是一个美好的秋日,可是在我看来只感觉刺眼无比。

我的理想是,在夜总会卖三年啤酒,然后,用所挣得的钱,开一间小小的酒庄,专卖各种各样的红酒,或者干脆拿某种品牌的酒在本地的代理权来经营,那应该算是不错的生意。

现在想来,如果没有遇到彪哥,我这个愿意也许早就实现了,也许用不了三年,两年,或两年半就可以了。

我有两个很好的朋友,我们合租在这座城市的城乡结合部的一间旧房子里。四周的房子很破败,但我们三个人常常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招摇过市。

如果我们不说,谁会想到我们住在城乡结合部?每一季的新衣服,我们都要买来武装自己的身体。对于女人来说,武装自己的身体,与武装自己的头脑,同样重要。前者是情商,后者是智商,而现实你也知道,情商比智智更具含金量。

作为女人,你可以条件不好,你可以长相不美,但切莫放弃扮靓。一个女人丧失了扮靓的兴致,便意味着丧失了全世界。

我的两个好朋友,一个叫阿丽,一个叫胜南。阿丽是粤西的,胜南是粤北的。而我,祖祖辈辈都在这座城市生活,虽然家境一般,但与阿丽和胜南对比,已算悬殊。她们之所以到这里来,是因为家境贫困,家中一众老小盼望她们挣大钱衣锦还乡,解救家中诸人于水深火热之中。

而我之所以从家中出来,是不想承受父母的唠叨。我高中忙于恋爱,考得一团糟。父母想我复读一年,我坚决拒绝了。三个月不到,那个发誓要爱我一万年的家伙在大学开发了新恋情,我成了家中嘴仗中的落水狗。

在家人的眼中,我是一个异端。哥哥和姐姐学习成绩都很好,大学毕业后都找到了非常体面的工作,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我实在令他们太失望了。

他们对我失望,但我对自己没有失望。我觉得,高考失利对我来说,并不是我人生的失败,我总觉得自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注定是要通过另外的途径取得属于自己的成功。所以我每天的理想,就是卖很多很多的啤酒,然后开一间酒庄。

酒庄开业的时候,我要在两边摆满花篮,请我的父母和哥哥姐姐们一起来剪彩,再请来各种礼仪队在门外敲锣打鼓,让他们在震天的鼓声中领会什么叫天要降大任于斯人者,必先让其高考失利,情场失意……

我与阿丽和胜南的认识,纯属机缘巧合。

阿丽是发廊女,专业给客人洗头。一般情况下,她只负责在发廊给客人洗头,洗一个头发廊收费10元,她可以提成3元。有时候客人有另外的需要,比如想带她出去聊天吃宵夜之类的“外勤”,需要另付50元“管理费”给发廊。

对于这50元的“管理费”,阿丽颇有意见。有次她向我抱怨道:“我与客人出街吃宵夜聊天,又不费发廊的水电,为什么要人家交管理费?”

我安慰她:“凡是收管理费的,都是不管理的人,人家才收你50元便让你自由地跟客人出去挣大钱,你该开心才是。”

阿丽总是气急败坏地解释:“人家客人请女孩子出去聊天,心里会限定一个数额,原定80元开支的,给了发廓50元,给我的就只有30元了。”

我慢腾腾地说:“那你可以不去呀,呆在发廊里慢慢洗头,一个晚上洗10个头,也可以挣30元。”

她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没亏,于是便笑笑不与我计较。我却继续取笑她:“其实,还有一个更容易挣钱的办法:裤带松一松……”

她便会过来打我,捂我的嘴,不让我说下去。她当然不会真的生气,所以在她面前我什么都敢说。

其实我很了解她,为了挣钱,她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但她有个原则:只卖艺不卖身,堪称德艺双馨。

胜男与阿丽的工作差不多,她在一家正规的按摩馆按摩,不过她习惯了称之为“按摩场”,香港人喜欢称之为“骨场”,按摩女称为“骨妹”。不过胜男极不喜欢“按摩女”这个说法,因为她觉得自己与阿丽一样,也是卖艺不卖身。

其实不管是阿丽的洗头,还是胜男的按摩,我都一一在城乡结合部的破房子里尝试过。老实说,我觉得她们的技术一般。不过对于我不是很满意的表情,她们都作出了合理的解释。阿丽说:“我只学了一小时。”胜男说:“我学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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