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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忽是个活泼的女孩,经常跟我说起日常跟闺中学友的玩笑。说她有十多个老婆,每人都叫她老公,她哪个都疼。呵呵,女大学生是不是都喜欢这么玩。她经常说:觉得我很让人信任,跟我聊天可以没有任何戒备,没有任何企图。我总像个大哥哥一样的,给她一种被宠着的感觉。而且很多话让她明白了很多道理。也许这个时候,她已经对我有了一些心理依赖;如果我这个时候意识到,也许可以避免感情继续发展。可我没意识到,或者说意识到了,却不愿去阻止。一种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不受世事纷扰左右的、无欲无求的感情,让我那么的渴望!可我错了,而且错的很严重。错就错在自己忘记了:感情本身,永远都不会是无欲无求的!这儿再顺便对那些什么红颜蓝颜的什么知己笑笑,自欺欺人,就算能够洒脱的,也不是无求,而只是无奈而已。

我浅浅的跟忽忽说起了我跟丝丝的事情,忽忽听着心疼,说我太苦。我想象着她眨巴眨巴大眼睛,满是怜惜。感情来得无声无息,而我又不想去阻止。这看似茫茫网海中的一个偶然,其实却是必然!

忽然有一天,忽忽跟我说:“我喜欢你!”说的那么郑重其事,让我惊愕!我本能的感到不安,劝她不要深陷:我们只是网友。她默默的不说话,好像听懂了。但看的出,她心里很折磨!这天晚上,她给我发来短信,说她一个人在操场上跑了好几圈,心好痛,泪在流。抬头看看天空,我们在一个天空下,却为什么好像这么遥远,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我看着短信,心碎了,难道我是魔鬼吗?为什么我总让可爱的女孩子为我伤心流泪!

我们短信回来回去,越来越难以理清。最后我心疼的说:“如果你愿意,那我们一起努力,好吗?”她回答的很乖、很简单,只有一个字:“嗯!”

十六、我是柳下惠

很快,忽忽要毕业了,她说终于可以来看我。我说你怕不怕?她说:不怕,就算你真是大老虎,我也不怕,因为被你吃了我也愿意!(我属虎)

她把要来看我的事情跟几个“老婆”说,她们居然都一致的支持,甚至羡慕,都恨不得自己就是忽忽,只怪自己没这样的运气和胆量!呵呵,不经事的女孩子啊,总是那么浪漫,生活是什么,她们根本不知道。而此时的我知道吗,也许知道,但很混乱,不愿去想。

这时我还跟丝丝说了这事。平时丝丝就经常劝我,找个好女孩好好过日子吧。虽然这像极了我以前听到的那个“虽然分手了”的前缀,但我宁愿当真。跟丝丝说起忽忽要来看我,丝丝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淡淡的说好好待人家。人家一个大学生,这么信任你,千里之外赶来看你,一定不能辜负人家。说的我心里暖暖的,充满了感激。丝丝还问我,有没有想过跟忽忽的将来,我说也许我可以考研。呵呵,当时我只是随便一说,却没有注意到这话对丝丝的打击有多大:她苦苦逼了我两年我都不为所动的事情,却因一个网友,从我自己嘴里说了出来!也许我注意到了,也许,我本来就是故意的,谁知道呢,唉。。。

忽忽来了,中途路过家门而未入,大件行李先托运到了家所在的火车站。到的时候是星期五的凌晨,我去火车站接她,借着照片的印象,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她也一眼认出了我,羞涩的走到我面前。网恋过的人也许都知道,在网上交往再深,第一次见面还是会感到陌生。我们很客气,客气的都有些拘谨。

到了家,坐在床边闲聊了几句,稍有些尴尬。就让她先休息了,正是凌晨,旅途劳累,先好好睡一觉再说。我也到另一个房间睡下了,上午还要上班。

中午回来时,忽忽已经醒了,穿一身宽大的娃娃装,睡衣的那种,正在上网。跟“老婆”们报平安。当时我那还没上宽带,上网用modem拨号。换好衣服,我们出去吃个饭,然后又回到了房子。

这时,接到了丝丝的电话,让我稍感意外。听说忽忽就在我身边,丝丝的情绪忽然变得很激动,声音中都带着些笑声,说:“哈哈,真来了呀!你们行。”我还没怎么听出她话中的意味,丝丝又轻轻的说:“把电话给忽忽,我想跟她说几句。”当时傻傻的我,居然真的把电话给了忽忽。

此时的丝丝,语气忽然变得冷酷:“一个女大学生,不知道自重,是不是觉得抢别人的女朋友很刺激?!第三者当起来觉得很过瘾是吗?!”我听着不太对劲,急切的抢过电话,对忽忽说:“不要听她说!”呵呵,我这话,对丝丝的杀伤力太大了!因为她感到,她在我眼里,至少跟忽忽比起来,已经变成了一个外人!剧烈的心痛让她的语气变得歇斯底里,甚至变成了破口大骂。忽忽在旁边怯怯的看着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下午我去上班,忽忽在房子里休息。我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她还在网上跟丝丝聊着,看我回来,关上了窗口。后来我曾找过她们当时的聊天记录,不过早已经删除了,她们当时聊得什么,我已经永远不会知道了。

吃过晚饭,忽忽坐在房子里,委屈的跟我说想家了,想爸爸妈妈,想弟弟,想家里的小狗狗。说只有在家里才不会被人欺负,说明天一早就要回去。说着说着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我没有去劝她,只是内疚的看着她,此时的我,有什么资格去呵护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呢?

第二天周末,很早就听见忽忽的房间有了响声,我赶紧起来穿好衣服。一会儿忽忽过来了,还是那件宽大的娃娃装睡衣。走过来坐在我的床沿,我坐在电脑椅子上看着她,她看着我,很长时间默默的不说话。然后她轻轻地说自己昨晚太任性了,让我原谅。夜里她睡不着,想过来跟我说说话,可是过来看我睡的那么香,还穿的那么少。。。说到这儿忽然沉默了,脸红红的,头低了下去,用脚轻轻的踢着我的椅子腿,一下,一下。一边踢,一边眼睛变得湿湿的,好羞涩又好委屈。

看着可爱的女孩那哀怨的眼神,我心里涌起了一股久违的柔情,却又百感交集,心乱如麻。我有一种强烈的上去拥她入怀的冲动,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如果你问我,这世界上有没有柳下惠,那我说有,因为我就是!但你完全可以认为没有,因为实在太少,你根本遇不上。而且关键的是,即使你遇上了,也不一定会幸福,比如丝丝!

吃过早饭,我们去附近县里的山上风景区游玩,骑马射箭、划船弄水。在田园风情中体会着快乐中的快乐。人就怕动情,动情就有痛,不爱者无伤!也许只有象这样纯粹的游玩,才能体会到轻松的快乐。而忽忽,是不是像我一样?回来的路上,我们仍然有些尴尬的默默无语,可能忽忽也感到了我的木纳,心情看起来并不怎么好。

第二天忽忽又去丝丝所在的b市玩了一天,著名旅游城市嘛,来一次不去玩玩太可惜。游玩归来的忽忽显得很兴奋,说b市真是个好地方,很美。

这中间有个小插曲。我在上班,忽忽说想看看我生活的a市,就一个人在路上闲逛。结果碰到一个老头,在后面跟着她,问她能不能做他的情人,说他很有钱。吓得忽忽撒腿就跑。唉,我在a市待了这么多年,咋不知道还有这么龌龊的小老头!

忽忽在我这儿一共待了五天五夜,而我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只有一次她在卫生间不小心划破了手,我小心的拿过来看了一下。

要走了,我去火车站送她,也很有些恋恋不舍。我想让她再住几天,可我说不出。此时的我,跟丝丝的纠葛还没有完全理清,根本没有资格去爱!可爱的忽忽,只有对你说声对不起。一个女孩子,从几千里之外赶来看望她认为是最心爱的人,待了整整五天五夜,却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连手都没有碰过。还受了一番委屈,都没有得到安慰,然后就回去了,会不会也是一种很大的遗憾?可是,我不能,真的不能。。。

十七、最后的疲惫

忽忽走后的第一个周末,丝丝就从b市赶到了a市。发疯一样的撕扯着我,狠狠的谴责着我的“出轨”行为,说我喜新厌旧不负责任,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撕扯中,忽然发现了压在键盘下面的忽忽的照片,盛怒之下拿起来狠狠的揉成了一团,扔出老远,两眼挑衅的盯着我的眼睛,像要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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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水--往事追忆录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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