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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跟我一起去的,到了之后帮我引见了领导,跟几个同事吃了个饭,介绍认识一下,嘱咐一下让他们多照顾。呵呵,当时俺情绪低落,吃饭时也很拘谨,只是机械性的跟人打着招呼,不过总归也算是都认识了。在n市待了几天,主要是先大体了解一下开发项目,然后跟业务部门细致的研究一下需求,定一下大体的开发时间和费用。前期工作准备的差不多了,就要动身前往不远的d市封闭开发。走之前的周末,放个假让我们回家准备一下,我也没回去,n市有几个关系很好的同学,去他们那儿坐了坐。

这个周六,是二〇〇二年三月二日,农历正月十九(哈,不是我记忆那么深刻,这个正月十九是我刚查的),此时的丝丝已经在北京待了几天了。而这天,是我跟丝丝认识一周年的日子。当时身在n市的我,心已经飞到了北京,想着丝丝现在在干嘛,是不是也在想着我,是不是正幻想着这周年的日子里,我能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呵呵,后来她跟我说,我当时想的一点不假)而以我当时的心情,是决不会傻傻的跑去的。

在我的痴想中,居然又接到丝丝的电话,还是惯常的“虽然分手了”的前缀,对我买车票的事表示一下谢意,简单说一下初到京城的感觉,而都没有敢谈及所谓的周年。呵呵,虽然没谈及,但是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日子里的一个电话,还是让我的心起了层层的波澜。(神啊,原谅我的无原则吧,可当时的我,是那样的迷茫)

到了d市,开始了封闭开发,呵呵,很舒服的,没有领导整天守着,而且是代表上级单位的开发组,这儿的领导也都很客气。工作休息都很随意,客房和工作间就对门,写累了还可以去床上躺会儿,有思路了可能半夜就起来投入工作,很是逍遥自在。

都说脚伤难愈,因为一来很难保持干燥和卫生,二来一直要走动,得不到休息。而我前些天又一直在旅途奔波,左脚小趾上磨破皮的那儿一直没好,还慢慢有加重的趋势,开始肿了起来,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了。皮鞋都不敢穿,买了双布鞋穿上了,看着有点滑稽。只是俺比较讳疾忌医,一点小伤不愿去医院看,想等着慢慢就好了。

这段时间,丝丝的电话也慢慢多了起来,不知不觉的中,“虽然分手了”的前缀不见了,代之的是对我的讨伐和埋怨,呵呵,现在想起来,那其实就是在撒娇。她也提起了三月二日的时候好想好想看到我,不停的讨伐着我的绝情,说周年的日子也不记得去看她。呵,不是分手了吗?这都哪跟哪呀?可俺就是这么容易被感动,或者说,俺本来就在等待着她来感动我。(是不是很有毛病,哈,你我也许都不过是一只飞蛾,直到投入火中被烧成灰烬的那一刻,才是追求的终点,烧吧,烧吧,让疼痛来得更猛烈些吧)

于是,一次次的通话就转成了一次次刻骨的相思。绵绵的爱恋,深深的欲望,快要把我们两个人烧毁。周末我一个人回到a市,电话里跟她彻夜缠绵,说着露骨的情话,欲望熊熊的燃烧。她说,那感觉,在刻骨的相思中,居然这么真实,比真正的缠绵还要让人心悸!呵,也许我们都疯了,可能就是因为对未来的迷茫、恐惧,更激起了我们的的疯狂,呵,像不像两只扑火的飞蛾。

这天,我们小组回到n市汇报阶段性成果,汇报完了正好也周末了,就让我们各自回家。相思之中,我登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一身破运动服,脚上穿着布鞋,背着个破包,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就这么来到了首都,呵呵,简直就是一个逃荒的,还是一个在路上摔伤了腿的逃荒的,影响市容啊。那个狼狈样,现在想起来,当时咋能就那样还出得了门啊,唉,魔障遮眼,当局者迷啊。

到了她的学校,下车,远远看到她俏生生的站在校门口向这边张望,清秀的脸庞,瘦削的身躯,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恍如隔世!此时正是开春时节,天气已经转暖,她上身穿一件大大的格格衬衣,下面蓝色牛仔裤,脑后扎着一个长长的马尾辫,胸前还抱着课本。一个青春飞扬,学生气十足的小女孩,带着甜甜的笑容,深情的看着我这个有些拐腿的逃荒者向她慢慢的走过去。此时的我,心有些醉,忽然也升起了一股为她赴汤蹈火的豪情(其实我隐隐的知道,这股豪情其实很脆弱,无根无本)。

漫步在花香鸟语的校园,俺忽然已经不是一个落魄的逃荒者,而变成了优雅高贵的王子,牵着她的手,千言万语化作了默默的凝视,好象要把对方深深的看到心里去。无人的自习室里,顶上门,深情的相拥,激情的爱抚,好像要把所有的相思都融化进对方的身体。激情在战栗中燃烧,烧过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不愿去想。许久的拥吻,才慢慢的分开,靠坐在一起慢慢诉说着相思之苦。心,分明是甜的。

因为我脚不太方便,她自己出去买了吃的,还有一些药水,我们边吃边聊。此时我打开了我的破包,拿出给她的礼物,一个复读机,一个相机,呵呵,还有更具煽情的东西:一大盒的千纸鹤。她把纸鹤一个个的拿起看,每一个上面都写着一个日期,从我们分手的那天一直到现在。她哭了,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抑止不住。我不去劝她,只拥着她,轻轻拍拍她的背,让她的眼泪尽情的流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起出去找旅馆住宿。呵,首都就是首都,一般的宾馆没有结婚证根本住不下。我一瘸一拐的走得也好辛苦,只好回来她学校的有点面向外国友人的宾馆,管理不那么严格。不过标准间已经没了,只剩下一个套房,没办法,也只有住下了。近400元的房价有些肉疼。

她给我轻轻的洗脚,然后为我涂抹药水,看我肿的老高的脚趾,又忍不住想哭。我调笑着逗她,说能让你这么心疼,脚肿又算什么,她笑骂着打我。呵呵,很醉人。此时的我们其实还多少带些羞涩,她去洗澡,还把门关严怕我偷看。呵呵,俺好奇的趴在门缝下面偷偷瞅了几眼,其实也全是孩子般的好玩(这可是绝对隐私,天知地知我知,连她都不知道)。洗完出来,只裹着浴巾跟我在外间看电视,甚至都不敢看我的眼睛,说感觉是在偷情一样,门稍一响吓得赶紧往里间跑(呵呵,她其实是个很传统的女孩,未婚同丨居丨对她是有压力的)。一夜的缠绵,不必细表。

因为脚伤,也没法出去玩,住了一晚上,下午就准备回去了。坐在学校花园的长椅上,长时间的拥吻,她看着我,又问出了那句一直不敢问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呵,我默然,将来?我想将来跟你在a城平静的生活,可你能吗?一个难解的结。激情的见面,无言的分离,回去的脚步又变得黯然。

回去之后我脚肿的已经不行了,去医院抽了脓,拿掉了小趾甲,养了一阵也就好了,呵呵,打麻药时那一根大麻药针深深的插进小趾里面也很砷人!日子还在继续,有苦有乐,电话也在继续,电话费也在飞速的上升,长途加漫游啊,肉疼。只有相思,在痛苦的纠缠中反而越来越深。她无比依恋的对我说:“好想好想你,想的好疼!这个五一我们哪儿也不去,就在房子狠狠的待上七天!”呵呵,不幸言中,不过不是在房子里,而是在医院。

八、深夜惊魂

快到五一了,电话上跟丝丝又闹点小别扭,好几天没说话。

几天之后,应该是四月二十五日,晚上十一点多了,别人已经睡了,俺写程序刚好有点思路,忙的晚了点。也是头晕脑胀,准备上床了。忽然接到丝丝电话,第一句就让俺差点仰面跌倒:“我现在在n市火车站,你快来接我。”

我那叫一个晕啊,你咋跑n市去了?我难以置信的在脑海中搜寻着可能的线索:她一直不知道我在d市?她以为我一直在n市?虽然没找到确定的线索,证明我曾明确的告诉过她我在几百公里之外的d市,但还是不相信她居然一直不知道。最后确定,她是在忽悠我,又不是愚人节,这么晚了忽悠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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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水--往事追忆录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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