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期间,俺刚好接到任务要到临市z市参与一个本系统的开发项目,为期半个月。想想这事不能不跟她说啊,硬着头皮去她宿舍找她辞行。那天晚上下着小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如丝小雨润骨酥,意境好像还不错。走到她的寝室门口,隐约听见里面大家好像在调侃丝丝:说什么爱我都爱的这么深了,还老跟人闹什么别扭。丝丝笑骂着让大家不要瞎说,声音听来却象是幸福的。俺敲敲门进去,她和豆豆正斜倚在床的两头,一屋人在聊天。丝丝看到我,有些吃惊,脸上的笑容马上凝固,扭头不看我。说:你怎么来了,先出去先出去。我略显尴尬的笑笑,说:那我在下面等你。过了一会儿,她下来了,我们在小雨中信步而行,气氛居然很轻松融洽。她让我出差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她,好好做好工作,提醒着该带什么用品。呵,听着象一个妻子温情的嘱托。这次出差心情很好,工作做的不错,连一向不擅长的酒局上也不是那么手足无措,一切感觉那么清爽,上级领导还在酒桌上给我主任打电话,夸我干的很好,心里那个美啊。
(接上)
这段时间她情绪更加的不稳定,有几件小事可以看出我们此时的状态:
一天夜里,吃过晚饭,我们在客厅铺着毯子席地而坐,切开一个西瓜一起吃。我拿来一把勺子,舀出了第一口,笑着朝她嘴巴伸去。她张口要吃的时候,我一转手填到了自己嘴巴里。正在我还得意的为自己的小恶作剧沾沾自喜时,丝丝已经阴沉了脸,恨恨的说我太自私,不知道照顾女孩子,扭头坐在那里再也不理我。我怎么说都不听,当然俺也实在不会哄女孩子,甚至可能哄她的过程说的话增加了她的恼怒。坐了很长时间,她索性就地躺下,就这么睡了。我想抱她上床,她烦躁的打开我的手,呵,那表情,很可怕,让俺根本不敢再动她。(后来她说女孩子对心爱的人都这么任性,俺也没接触过别的女孩子,就以为女孩子都这样了,呵呵)。
还有一件事,更加的让俺始料不及。有天中午,让我出去买饭,跟我说想吃某个地方的油饼。我就去买了,结果买回来的不是她要的那种。她很不高兴,说能指望我啥,买个油饼都买不对。我说了几句,意思是都是油饼,什么还不行啊。她竟然气得当场把油饼扔到了地上,让我目瞪口呆。呵呵,穷苦出身的俺其实对粮食是有感情的。好玩的是,她后来把这件事回家跟父母说,被她父母狠狠的训了一顿,说都是惯的你,什么不是吃啊。然后她又回来把被父母训的事情跟我说,呵呵,她就是这么可爱。
又有一次,韵请朋友去家里玩,我们临要去的时候又闹了别扭。我心情很是郁闷,就自己走到一个屋子抽烟,她一直不喜我抽烟,气冲冲的过来把我的烟头抢过去,扔在地上碾得粉碎,大声说:“你去不去!”我一下子气恼了,也提高嗓门:“不去”,然后又抽出一支烟要点上。她气恼的把我整合烟夺过去,扔在地上一个劲的踩。说:“好,你不去,你别后悔!”然后自去梳妆。呵呵,当时豆豆也在,过来劝我。以我当时的心情状态,怎么去面对她的朋友,我只有说不去。呵呵,我也是太固执,不懂若无其事的圆滑。她梳妆好,还过来算比较耐心的求我去,最终我还是没去,而她,也伤了心。呵呵,俺是固执,俺是不对,可俺心里郁闷那,真的郁闷!
当然也不全是郁闷,全是郁闷就好了,早分手了没那么多纠结。她不喜我抽烟,却又喜欢我抽烟的样子,说我夹烟甩手的动作好潇洒(呵,可能很多女孩子都这样吧,矛盾)。有次她回家,回来给我带个礼物,我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条云烟,吃惊不小。她说:“抽烟就抽点好的,伤害小点。我也不懂烟,看家里有,好像还不错,就给你拿了一条。”虽然云烟算不上什么太好的烟,不过当时的水平,已经不错了。呵,说不出什么话,只有感动。还有一次给我拿了一盒小熊猫,同样的感动。
她对我的工作的不重视,也来源于开篇时提及的我的学历,觉得我太安于现状。她经常说:“我要有你这样的学历,早去大城市发展了”。这也成为她的希望,于是鼓动我考研。她的想法很好,如果考研成功,那我的选择性就大了,我们的将来,一切就成为了可能。呵,考研,我要是想考研,何必当初回到小城。郁闷的是她跟我的一些同学同事提起这事,还询问我已经考研走了的同事,他们都一致的表示,我这么聪明,成绩一向这么好,想考研还不容易。我晕,好像研究生院是我们家开的。其实自从大学时期,俺就不怎么爱学习了。而且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俺不喜欢这种压力,生活挺满意,为啥去自找这种压力,考研不是小事,必然影响工作,我没有破釜沉舟的动力和魄力,承受不起。她经常说:你社会能力欠缺,正是因为你的长处不在这儿。而你却在任意挥霍着你的长处,不觉得可惜吗。这些话,包括开篇说的那些言论,俺不可能不考虑,我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事实。可是,让我做出破釜沉舟的抉择,实在是太难。考研的同事我接触过好几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一定要有一颗想出头的心!而我没有,这是致命的!
不喜欢归不喜欢,可我理智的想想,要想我们在一起,这也许是唯一的出路。无奈之下也只有开始慢慢着手准备考研的事,却一直不敢让家里知道。我现在说考研,是对当时我爸爸决定的全面否定,他老人家是否能接受的了?想着考研压力下难以安心工作的孩子,是不是会让老人家整夜难眠。您可以说我顾虑这么多,不像个男人,也许吧。呵,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怎么可能不顾虑。
想着考研的这段时间,压力是巨大的,买来的书,根本看不进去。而她,也变得格外的温柔,再不跟我发脾气。晚上学累了陪我逛街,在公园坐到深夜,僻静之处深情的爱恋,冲动之下互相的爱抚,是那么悸动。让俺产生一种幻觉: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呵呵。这段时间她去了我家,虽然对我父母淳朴实在不善言谈的家庭气氛感觉有些闷,但还是觉得很温暖。说很喜欢我父母,这也让我很感动。我也去了她的家里,见了她的家人和亲戚。关于她的家庭,我曾经说过我们小老百姓跟她不门当户对的话,让她很是诧异。说她家更是小老百姓,说我可笑。呵,她家虽然也是小老百姓,可她一些直接的亲戚可不简单,老总的老总,局长的局长,支书的支书。而且她妈在亲戚中人缘威信又很高。她的家庭,能够接受一个无所作为的单位小职员吗?所以,我还是必须要考研,呵,又绕回来了!纠结,真纠结呀!
六、分手
丝丝知道我考研并非出于本心,也知道我顾虑家里的感受而不想告诉家里,对我前怕狼后怕虎的犹豫很是心烦。有一次她自己回家(哦,忘了说了,她家跟我家是一县的),顺路去了我家,跟我哥哥在家坐了一会儿。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跟哥哥说起了我要考研的事情。我想多数是有意吧,为了切断我的顾虑。可能在她看来我考研不该有那么大的压力和顾虑。她后来能断然留职去北京上学,当然对我考研不会觉得是多难抉择的事情。呵呵,只是她不知道,她能断然而我不能,是因为她的后盾是我所没有的。(后来跟她说起这个话题,她说她的就是我的。我承认,她说这话我很感动,也知道她是真心的,可那是不一样的。)
爸爸打电话来问我考研的事,没有我想象中的忧虑语气,说对我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特别的惊讶,不过让我自己想清楚,只要是我自己深思熟虑做的决定,他就支持我。呵,可怜天下父母心,知子莫若父,他从我为数不多的几次回家时的情绪表现上,早看出我有难言之苦。爸爸的话说的很轻松,但我知道,他是为我揪心的。(父母都是不善于表达的人,前几天十一放假回老家,爸爸拿出了1000元钱,塞到我的手里,说:“你们两个人照顾孩子够累的,我们因为要照顾你哥的孩子,也不能去帮忙。我跟你妈商量了,我们每年补贴你们2、3千块钱,你也别嫌少,算我们对孩子的心意。”惭愧啊,我们还一直为不能在家照顾老人内疚,他们却用这种最实在的方式表达着对子女的爱。这就是从不会煽情的说多挂念我们的--我的父母。)
父母的理解,反而更加重了我的压力;家里都知道了,我也好像已经无路可退。巨大的压力让我的情绪越来越烦躁,甚至都无心工作,因此还被领导说过几次。丝丝看在眼里,烦在心上,慢慢的耐心也一点一点的失去。随之而来的又是一次次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