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却说那刘英,出了养兔场的门哭着、奔跑着,后面好像有二哥张跃进的喊声,她没有回头,而是一口气跑到了村外的水塘边的柳树下,坐了下来。
时值正午,村庄外一片寂静,只有树上的知了有气无力地叫着,断断续续。草丛中偶尔有几声青蛙的鸣叫声,与树上的知了遥相呼应。
刘英泪眼婆娑,望着芦苇覆盖的池塘,满肚子的委屈如滔滔江水,在胸腔里冲撞,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开喉咙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她喊爹、哭娘,哭自己的命运。把多少天来的委屈一股脑儿地倾泻了出来。刘英没力气再哭了!她呆呆地看着水面,自己那青春靓丽的面容倒映在水面上,萎靡不振的样子,两只手也觉得有些发麻,嗓子干干的,只想倒下来休息。
刘英趴在膝盖上,把头埋在腿上,闭上眼睛安定一下情绪,梳理梳理自己凌乱的心情。她想着刚才的一幕,又仔细回想着近些日子来的一些生活细节,心里突然全明白了!
原来二嫂回娘家就是因为自己。二嫂一直对自己和二哥的关系抱有戒心,看来,我真不该嫁到这家来!我坦坦荡荡,却无缘无故地背上了黑锅。老天爷,这日子以后还怎么过下去?刘英想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二嫂心胸狭隘,看来,自己在这里一日,二哥的家庭矛盾永不会消失。不光张四清的问题,自己不知不觉又陷入了另一场家庭纠纷。
“还是走吧!离开这里。”刘英自语道,“为了二哥,我也得离开这里。人挪活,树挪死。天下之大,我就不信没有我刘英立足的地方。”
她叹了一口气,幻想着自己出走后的种种场面。
“不管别人会怎样议论我,这个冤案自己是背定了。”
刘英又想起大嫂。多么好的一个人啊!可惜自己与她的缘分太短,只能来世再做妯娌了!
刘英下定决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心里反而轻松起来!她在池塘里洗了一下脸,把头发用手理了理,起身回去。
晚走不如早走,免得夜长梦多!
刘英悄悄地做着出走的准备。
这个小说本来被一家传播公司看中,要推出搞电视剧什么的,定了一年的合同,最后也没搞成。他们要我反复修改,所以对话比较多,质量高不敢说,萧雨过奖了。呵呵!至于出版,大多要我与他们合作,还得自己推销一部分,我也不打算搞了。写作是我的爱好,只要有人看我就满足了。哈哈!
52、刘英出走了!
失去希望的刘英再也不愿意委屈自己,连累别人,她选择了离开。这天晚上,刘英背着张四清,在一边偷偷地哭了很久、很久。坎坷人生路,不知未来的选择,都让她心寒,她一夜无眠,黎明的时候,她拿着收拾好的东西,悄悄地出了街门,穿街过巷,来到了公路边,身后的村庄仍在沉睡中,黑压压的一片。
“别了!这个让我留恋而又伤心的地方。”
刘英泪汪汪地回头望一眼不远处的张家湾,迎着曙光,坐上了一辆开往省城的早班汽车,把烦恼和忧愁都丢在了身后。
到了省城后,她在售票大厅徘徊了好久,才买了一张到广州去的车票,南下去了广州,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张四清玩了半夜回来,睡得死猪一般!当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半上午了。张四清感到肚子有点饿,喊刘英,没人答应。踢拉着鞋跑到门外喊,还不见刘英的影子,问谁谁不知道,这才慌了,赶快去找二哥张跃进。
“她、她,她跑了!”
张四清一口气跑到养兔场,看着正在喂兔子的二哥张跃进,结结巴巴地说。
“谁跑了?”张跃进停住手中的活计,转过身来问三弟。
“刘、刘英。我媳妇。你那三弟媳妇她、她不见了!”
“她跑了?啥时候?你不是跟她睡一张床吗?她啥时候不见了?”
张跃进扔下手里的东西,一把抓住张四清问。张四清挠着头红着脸道:“昨晚我、我睡得死。她啥时候跑了我、我也不知道!”
“你啥时候睡得不死?吃材。死猪一个。”
张跃进用力地甩了一下张四清的胳膊松开手,瞪着眼看着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拉着三弟怒冲冲地出了养兔场。
53、事情紧急,张跃进顾不得与大哥联系,急忙带着张四清,寻遍了大街小巷,无有。又找到车站、县城。刘英就好像从地球上蒸发了一样,无踪无影。张跃进无奈,带着张四清去找大哥。张公粮正在忙,见他们两个一起过来,知道家里一定有事,待问清了原委,更是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抓起电话,把刘杏叫了过来!
“看、看、看。这是你办得好事!我不让你给他说媳妇你还非要管。怎么样?到底还是跑了!钱扔了不说,这丢人败兴的你让我还怎样回村里?”
张公粮一看到刘杏过来,就冲着她大发脾气!
“刘英跑了?”
刘杏没有理会张公粮的抱怨,看着张跃进问。
张跃进点点头道:“是。昨晚走的。我和老三到处找了,不见踪影。估计是没有希望了!”
“别再找了!”刘杏叹了口气道,“人是跑了。这是早晚的事。人家不会和咱老三这样过下去,何况他们又没领结婚证,找到了人家不回来,咱们又能如何?”
张跃进想起那天赵玉宝大闹养兔场的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清楚,却没法解释。
“大哥,都怨我。我没有护住这个家。”
张跃进看着大哥脸若冰霜,来了个自我检讨。
“我没有怨你。你已经尽力了!”张公粮掏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道,“都怨四清这家伙!人家看不到希望,所以跑了。所以说啊!你根本就不该管这个闲事,给他说媳妇!你看看他这个样子,一副懒汉不要脸的样子,哪个闺女会跟着他过日子啊?”
张公粮又把矛头对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