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龙和，马路想到的第一个人。电话过去，马路不敢如实以告，害怕自己的父母也会知道，只好谎称要还信用卡的欠款。表哥没有多问什么，直接说可以给5000，明天过下十围来取吧。马路内心充满了感激。第二天，马路去下十围娶钱的时候，表哥龙和教训了马路一番，让马路赶紧还债并将信用卡注销。马路也只能继续撒谎。有那么一刻，马路的心惭愧得不行。随即而来的更是不安的感觉，还差5000。马路拿出电话连续问了自认玩得还不错的n个同学朋友，答复都是手头不方便，没戏。马路于是只好拿着5000块先，到了老黄的麻将馆。将钱补上，声明还差5000，不带别的利息之类。老黄的回答说马路还是讲信用的家伙，以后还可以继续借。只是余额5000也要在期限内还上，不然，交情归交情，该做的事情还是依然要做。马路心中暗骂，嘴上说的却是“放心。一切都会ok的”。

马路走出麻将馆的时候，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马路往裤带内的钱包摸去，不用掏，马路也知道自己的钱包只剩下一个空壳，里面光荣地躺着为数不多的“骄傲”的硬币。看来只能吃个炒粉。随即在附近的炒粉摊上叫了一个三块五的炒粉。在等待炒粉上来的时候，马路差点掉下泪，自己好歹是读书多年的青年，何曾想自己沦落到如此田地。竟然如此的不争气！竟然沾上赌博这样的恶习！竟然如此的无耻！撒谎欺骗自己的亲人！竟然如此的缺乏男子气概！犹豫不决，害怕告之父母，不敢告之余晓，不敢与老黄之流对干，不敢跑路！越发多想之际，炒粉档口的老板端上了炒粉，打断了马路忏悔的思路。马路吃的很快，一回就扫荡完毕。再回去的路上，马路又给余晓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如前几天一样，无人接听。马路只好发了一条短信，表示挂念和担心并询问归期。等到昏昏欲睡之际，电话和短信都没有回应，马路的心更是被悲伤的气氛包裹着，估计在这段黑暗的五一假期自己算是人财两失，也不知道自己明天能不能好起来。马路就这样迷迷糊糊睡去，半夜又从恶梦中惊醒。梦中余晓的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马路自己浑身是血，在不停的奔跑，后面大把提着斧头的人再追。醒来后，马路就再也没有睡着了，只好挨到天亮，之后实在是太困了，小眯到7点半闹钟响起，简单洗漱完毕，疲劳地开始了五一长假后的第一天上班。

第二十五章余母病了

5月1日中午，随着火车缓缓驶入火车站，余晓意识到自己又回来了。出站口的时候，余晓的爸妈没有如之前出现在接站口，余晓的心往下一沉，一种不妙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心里念及父母，余晓就忘了给马路告知一声已经到家。余晓径直走到了公交站台，坐上车子赶往父母租住的房子。半个小时，余晓站在父母租住的房子的小院子门口了。小院子还是那样的熟悉，只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声。余晓穿过院子，来了房门前，一把大锁挂着，提示着父母都不在家。余晓赶忙拿出电话，拨了母亲的号码，奇怪的是没有人接听。余晓只好换拨父亲的号码，传来的是暂时无法接通。连续拨了很多次后，终于接通了。余晓说：“爸，怎么都不在家啊?”“晓晓，现在我们都在第二人民医院。你妈住院了。”“啊，妈，还好吗？现在怎样啊？”“唉，情绪不好。你赶紧地过来吧。”余晓一听，就把行李直接放在门口，冲了出去，一路跑到了公路口。由于路段偏僻，好一会才等来了辆的士。余晓平时虽然也舍不得打的士，可眼下这等紧急时刻，顾不了那么多，余晓伸手示意拦下车子，三步并着两步，火急火燎地坐上了车子，并说了目的地，拜托师傅赶紧刚过去。

余晓踏入熟悉的第二人民医院那一刻反倒冷静下来了。余晓告诫自己在这样的时刻下要坚强要承担，要给父母安慰，他们都年纪大了，经不起打击和折腾。余晓电话父亲后,来了母亲的病房。母亲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已经睡着了，走进一看，母亲的神情还是有些难受，疲惫。父亲站在靠着床边的窗口，背对着余晓，都没有觉察到余晓进来。余晓轻轻地喊了一声爸，余晓的父亲转过身来，看见自己的女儿有些动情。余晓刚想说话，父亲做了嘘声的动作并指了指门外。于是，余晓馋着父亲来到了门外。余晓问：“爸，妈的身体不碍事吧？”“还好，医生说是急火攻心，需要静养。”“爸，怎么会这样呢？”“因为你妈想起了陈年旧事，而且我们小吵一下，所以就。”“没事了，爸，也不全是你的原因。现在刚好放假我也回来了，可以好好陪陪你们二老了。”余晓看见父亲有些难为情，赶紧宽慰父亲。恰好，这时候母亲的声音从病房内传来。两人急忙回了病房。余晓的母亲看见余晓瞬间就在脸上笑开了花，应该是提前不知道余晓要回来了。挣扎着要起身，余晓看见了匆忙跑了过去，扶起母亲，身后用枕头靠着。余晓的母亲说：“晓晓，你咋回来了呢？”余晓回答说刚好五一放长假就回来了，没有说明是父亲叫自己回来，徒增老人的担忧。余晓的母亲听余晓这样一说，也宽心了不少。继续说余晓真是自己的好闺女。余晓和父亲也是顺着余晓的母亲的意愿往下走。一家人在一起很是融洽。当天晚上，余晓让父亲回去休息了，自己留下来陪床。母亲又和余晓说了一堆，尽情地倾诉着，余晓就只能细心倾听，悉心地陪护着母亲。

第二天，余晓的父亲一大早就赶回了医院。而余晓的母亲就吵着要回家，住院浪费钱财，自己也没有问题了。起先余晓很是不放心，再征询了医生的意见后才决定回家静养。父亲又是一阵忙碌。回到家后，陆续有些邻居来问候。余晓表示感谢，心里也有些温暖。若是换作深圳，就算住上5年或者更久也不会知道隔壁的邻居的姓氏，更谈不上人情往来，或许这也是老家的魅力之一。此后的几天，余晓一直陪着母亲，说说话，晒晒太阳，吃吃喜欢的饭菜。虽然马路打来的每个电话都有收到，只是不想接听，不想让马路知道目前的景况而担心，而更重要的是家里人是不会同意自己嫁到外地，尤其是母亲对此多次警告。若明知道没有结果，何苦开始。有些情况下，自己就算受些委屈也是值得。何况，现在和马路之间也算是没有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在这样的想法，余晓采取了回避的策略。等假期届满后，余晓的母亲还是不舍得马路回去，甚至希望余晓直接呆在身边。余晓确定自己还是想继续留在深圳，但目前的情况立马就走，会伤母亲的心，只好打电话给老板再请假2天。同时，也和母亲说明清楚了，过2天还是得回深圳，老板要自己回去做事情。好说歹说，母亲方勉强同意。

5月9号下午14点，余晓嘱咐父亲一定要好好照顾母亲且一定别再吵架了并留下了仅剩的三千块钱后才启程坐车返回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