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遇到这样的病人,第一反应必定是会接受西医肝炎和肝硬化的诊断,想到肝炎和肝硬化的西医学病理。然后转念要求自己用中医理论去诊断和治疗,但心里会很茫然。想来想去,首先会想到有无小柴胡证,然后是肝胆湿热,或肝气郁滞。如果一定要处方,一般是会用清热利湿的药合疏肝理气的药。
上面的这个病例是四川老中医范中林先生的病案,前面有提到过部书,我买书的时候是看中了此书后面附有桂林本伤寒杂病论,书买回后自然也要看前面的医案部分,看过之后挺受启发的.
范中林先生是以六经诊百病的,这个观点我曾有所怀疑,现在想通了,但是做起来却不行.
范老先生为这个病开出的药竟然是麻黄汤加法半夏四剂,然后是甘草麻黄汤五剂,然后是荆防败毒散去川芎二活加桑叶黄芩牛蒡子等二十余剂.
然后是自制的药丹引吐痰涎,再是芳香之品疏肝行气.治五个月再调养五个月,竟得痊愈.
范老先生依据的仍是六经辩证,断此证为太阳少阳证.认为此由外感风寒湿邪,反复缠绵历久不解,邪传少阳,两经同病.故治法先开太阳之表以及除寒湿,太阳开则邪有出路,然后据证逐一突破.
读此病案,深受启发.更是感触良多.
上面的这个病例是四川老中医范中林先生的病案,前面有提到过部书,我买书的时候是看中了此书后面附有桂林本伤寒杂病论,书买回后自然也要看前面的医案部分,看过之后挺受启发的.
范中林先生是以六经诊百病的,这个观点我曾有所怀疑,现在想通了,但是做起来却不行.
范老先生为这个病开出的药竟然是麻黄汤加法半夏四剂,然后是甘草麻黄汤五剂,然后是荆防败毒散去川芎二活加桑叶黄芩牛蒡子等二十余剂.
然后是自制的药丹引吐痰涎,再是芳香之品疏肝行气.治五个月再调养五个月,竟得痊愈.
范老先生依据的仍是六经辩证,断此证为太阳少阳证.认为此由外感风寒湿邪,反复缠绵历久不解,邪传少阳,两经同病.故治法先开太阳之表以及除寒湿,太阳开则邪有出路,然后据证逐一突破.
读此病案,深受启发.更是感触良多.
范中林(1895~1989),四川郫县太和镇人。自1911年起,郑钦安嫡传弟子卢铸之先生在成都主讲“扶阳医坛”,主要讲授《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神农本草经》及郑钦安的《医理真传》《医法圆通》《伤寒恒论》。范中林是众多听众和受益者之一,深受郑钦安学术思想的影响。他潜心于张仲景《伤寒杂病论》的研究,善于运用六经辩证治疗外感及内伤杂病,对许多虚寒证,疑难病,认识独到,方药精严,疗效显著。
医案:(少阴证心悸/植物神经功能紊乱)
于某某,40岁,北京市人。1973年初自觉眩晕。至1976年病情加重,心悸,手麻,上肢震颤。某医院诊为“植物神经功能紊乱”。长期服中药调补,疗效不显。
初诊:1978年10月,心悸气短胸闷眩晕,纳呆,夜卧不宁,背恶寒,膝关节疼痛,肩臂肌肉时有颤抖。月经提前一周,色暗有瘀块。面浮肿,舌淡苔白滑,脉沉细。
接上贴:
病情虽错综复杂,主证乃少阴心肾阳衰,法宜温通心阳,益火之源,以桂枝甘草汤加附子生姜各30克,四剂。
四剂后心悸头晕减,其他症状如前。原方再进四剂。
前八剂后,心悸头晕失眠乏力均有好转,但仍面浮、背凉、关节痛,骨、肌肉震颤。前方加麻黄细辛,以散经络之寒湿。三剂。
十一剂后,自觉胸中宽舒,关节痛减。守原法,加炮姜,血余炭,以温经逐瘀而生新。五剂。
十六剂后,心悸头晕基本消失,余证均好转。前方再五剂。
随访,病未再发。
分析:主证乃手足少阴心肾虚衰病变,病根乃肾阳不振,不能升腾上济于心。故始终以补肾气,通心阳为治。
贴上面的病案也是想针对帕金森病一贴作讨论,如果不具备六经辩证的功底,前病心悸震颤按“血虚”“生风”论治,看似合理。则必定是大队的补血之剂补气之剂,与范中林先生的治法迥异。
今日的补血补气之剂,免不了熟地当归白芍人参川芎白术之类,这与经方用药的药理截然不同,现代的中医理论,常常又是补血需要补气,补血尚需佐以活血之剂。完全在经方之外又立一个体系,其用药杂,而疗效差。
现在,这里争论的气氛小了,少有人来骂中医了。但是,争论是好的,如果没有争论,那我们就容易犯错。不同的观点,对人是有启发的。因为我们常常会因为站的角度不同,而对同一事物,得到不同的理解。
说说中医的四大经典吧:
中医四大经典到底是什么,本人也不知道。因为有许多版本。
一种版本是:《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温病条辩》。
一种版本是:《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难经》。
一种版本是:《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神农本草经》。
《内经》是包括素问和灵枢的。也有把《素问》和《灵枢》作为两部,加上《伤寒论》和《金匮要略》称为四大经典。所以说,真正的四大经典是什么,我是说不清楚的,但,我们都会有自己的理解。
在我看来,《内经》是一部经典,包括了素问和灵枢两部分;其二,《伤寒杂病论》是一部,即现在的桂林古本,而不分伤寒论和金匮要略,因为二者是不可以分的。第三部是《神农本草经》。如果一定要算四大经典,那么还少一部。
《难经》原名《黄帝八十一难经》,我以为是解释或补充内经的,就象现在的“司法解释”一样,你说算一部大法吗?就象老师用的辅导教材,不该算经典的。
我们这样子看,《内经》是中医的基础理论,《神农本草经》是中医的药物学,《伤寒杂病论》是一部中医诊断治疗学,《难经》只是内经所属的一部分,所以,从这个角度去分,难经不该算四大经典。
《温病条辩》可不可以算呢?也不可以,因为,它只是“伤寒杂病论”的一部分。其实关于温病,在伤寒论中亦有论述,温病条辩成就再高,也不过是纠正时人对伤寒论的误读而已,算是老师用的辅导教材吧。
《针灸甲乙经》算不算呢?它记述了经穴的位置及主治,是针灸的法典,与伤寒论用方药治病是并行的。甲乙经也是黄帝明堂甲乙经,是谁原创不管,我算它一部,不知道大家是否认同?
如果我个人选择,可能还会选择《诸病源候论》,这部书可以说是中医的病理学,现在被冷落,实在可惜。
四大经典具体是谁,真的很不重要。但如果要读真正的中医基础理论,那必然是《内经》,要学针灸那就是《甲乙经》,要学药物,一定是《神农本草经》,要学方剂辩证论治,自然是《伤寒杂病论》,要学中医病理病机学,莫过于《诸病源候论》。
但是,有这么多好的经书流传,中医药千百年来,为何不仅没有进步,反倒日益衰落呢?个人提出一个看法,那是因为,中医理论体系中,还少了一部最关键的书,一本中药药理学。
《神农本草经》只是一部药物学,它只讲主治,不讲药理。伤寒论只讲方剂,也不讲药理,但其用药精准的基础,一定是古典药理学,或者那本书是张仲景所说的《胎胪药录》也不一定。
正因为少了这一环,所以后世便有人不断地想增加之,或是专著,或是杂于医书之中,然而那些理论实在无法与经典相比,因此不仅无益,反倒害人误人。更有解方剂的,以错误的药理,只能错误地解方,后人一旦学方解,则贻害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