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事情可多,也没啥时间写了,下礼拜还要去外地
八、黑吃黑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血脸看见的是塑料模特,小如来紧贴墙壁,陈军早从模特背后看见是血脸。小如来看见陈军手腕一转,把枪一反抓,塞进了裤腰。于是小如来松一口气,也把枪塞进了裤腰。血脸根本没有看见他们当时惊心动魄的举动,血脸有些拘谨的看着陈军和小如来:“我以为走错了房间。”
陈军上下审视他:“几年不见,还是原样。”
小如来斜着脸问:“谁告诉你的?”
“管天亮。”
小如来看着陈军:“这个管天亮,也不说一声。”
血脸虽然没有看见陈军和小如来刚才的动作,但是久经江湖的他还是分明感到了杀戮之气。他有些紧张:“军,那次是慌了神,第一次碰上那种事,我心理素质不是太好。不过军,有一点你放心,啥时候我也不会出卖朋友,到吃花生米那一刻,我也不会。”
陈军挥挥手:“我又没说啥。”
小如来说:“没吃花生米之前,都是那样说。”
血脸苦笑一下:“那到那时候看吧。”
会长让血脸来,是让血脸送给陈军一套富贵。会长说,我跟陈军有隔河,我不好直接跟他说,而且我手里,也没这么合适一个人去说,递话都显得唐突。本来都说算了,正好你来了。
最近会长妻弟领来一个陕西人,拿来一套古董,是几个碟子。那两年道上人许多人涉猎古董,但都是一知半解,没人有大成就的。于是也不当本行去做,权当搂草打兔子。
妻弟跟陕西人介绍说:“这可是个有钱人。”
陕西人面庞枯萎,也很像一个文物。陕西人说:“不是南方那边上家被打掉了,我不会来这边瞎碰。”
会长小心仔细的看了那些碟子,又让人拍了许多照片。
几天以后,托人鉴定的照片结果出来了。鉴定人只说了两个字,天价。
会长再次找到陕西人,陕西人正在旅社里打行李。
会长说:“要走?”
陕西人说:“谈不成。”
“你咋知道谈不成?”
“照片你托人鉴定了吧,鉴定以后就谈不成了。”
“你这话说得。”
“因为价格太高。”
“那你还来?”
“那还不是瞎碰。我告诉你,每次鉴定以后,我都准备走。”
“你咋知道我跟他们一样?”
“那你说个价我听听。”
会长就装得很老到,用学来的皮毛,拿起床上的枕巾,蒙了手,去跟陕西人手价。结果手价来手价去,陕西人猛地抽出了手。一拱拳说:“生意不在朋友在,咱后会有期。”
会长说:“那你让我再看一眼那碟子。”
陕西人笑了起来:“哈哈,在你不知道价值的时候,我给你看,现在你看不见了。你妻弟都不知道,我不是自己来的,现在那碟子,在别人手里。如果谈不成,我俩离开,不会一路走,也不会坐同一辆火车。”
会长说:“你在给我两天时间,不是小数目,你得给我时间。”
会长本来准备直接黑吃黑的,但妻弟是个懦弱之人,一旦事发,自己必受牵连。一般来说,黑吃黑不会事发,但这是天价,难保陕西人不狗急跳墙。会长这两年的口头禅是,坏事做绝,瞒天过海。
正好血脸露面了。
血脸走后,会长对一个知己说:“许多人不敢找陈军,认为目标太大,最容易受牵连。其实他们不知道,找陈军最保险,你们想想,陈军到最后,会留个活的给公丨安丨?到时候死无对证。”
血脸坐在宾馆里,跟陈军讲了他这两年的逃亡生涯,血脸唏嘘说:“罪不大的跑出去受苦了,罪大恶极的却天天还在本地,吃香的喝辣的。还是那句话,大隐隐于市啊。”
陈军听了哈哈大笑。
见气氛融洽,血脸说明了来意。血脸是很策略的说的:“军,我这两天见会长了,他让我给你捎个话,我也没想捎,这会想起来了。”
“他给我捎话?”
“他说给你送一套富贵。”
“他给我送富贵?”
听血脸讲完,陈军看一眼小如来。其实刚才小如来提议要走了,说广东人还不来,恐怕有变。陈军说再等一会。小如来就一跃坐在了窗台上。他的视线正好可以看见大门动静。但是员工通道看不见,这让小如来有些遗憾。
陈军说:“那得让会长准备一箱子钱,人家不见钱,你咋见货。就看会长敢不敢,我陈军脑子一热,很可能黑两头。”
血脸说:“会长还指望着能分一半呢。”
“那你去告诉他,今天晚上就跟陕西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