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老王又拉着喝酒，日，糊里糊涂的

七、会长对血脸说，你去找一下陈军

血脸从外地回来，一时有些摸不着东南西北，一个朋友给他指条路，你去找会长。

会长八十年代和血脸是战友。这里所谓的战友，是指在一个监狱里服过刑。服刑期间，两个人惺惺相惜过。

会长一直是一边混江湖，一边做生意，算半个有钱人。真正开始有钱，是他八十年代后期，去南方去贩卖电子游戏版，起先也是平平，到了九零年底，突然发迹。说到会长的发迹，颇有传奇色彩。广东当时有个行业里做的出色的，号称龙头。龙头想在内地物色一些人。

龙头说：“内地来贩卖游戏版的，如过江之鲫，跟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如果各省都有我一个人，我给他最低的价格，最新的款式，他不用来，我直接给他发货，这样成本又降低，他在当地搞批发，你们说，谁还舍近求远？如果那样的话，内地的市场，将被我一统江山。”

那年月混沌初开，择人方式五花八门。龙头择人有个硬杠杠，就是这个人，必须有德。无德的人，等他做大了，就是后患，撬墙角的人遍地都是。

没钱倒无所谓，龙头可以赊给他。

龙头起先不接触小贩，有了这种打算，他就开始频繁出现在门市上。小贩来后，他察言观色。陪着他的，是一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城府极深，开始的那些日子，一直一言不发。其实龙头测人很简单，最原始的那种方法，他认为也最直接。他感觉一个人面向过关以后，就把一箱或者几箱货抬过来，让他验货。如果是几箱，他就先指着一箱，先验这个。这一箱里，用破损的牛皮纸包着两万现金，就放在最上面。你一眼就知道是现金，那牛皮纸破损的，跟没包着一样。

对方验货的时候，龙头他们都故意不去看，大声说着一些天南海北轶闻。

结果一两个月下来，无一例外，碰上的都是要昧那现金的。

龙头对算命先生说，用三个月时间，如果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会长有时候在龙头那里进，有时候在别人那里进。那这一时期，他一直在别人那里。这天会长又摸到龙头那里，他也就是去随便一看。结果这一看，他看到了现金事件。算命先生看见他后，眼睛第一次亮了。

这是算命先生第一次对小贩开口：“来进货？”

会长说：“我看看。”

“你来的真是时候，过了这会儿就不可能有这个价了。”算命先生说着指向一最新款，报出了价格。

这真是闻所未闻的价格，因此会长就起了疑心，会长一直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于是会长走了。

晚上会长拉旅社一个小贩去吃排档。这家旅社里住的，都是小贩，贩什的都有。会长拉的小贩是同行，陕西人。

两个人喝着酒，那小贩无意间说起一件事：“我给你说个事，你听听奇怪不奇怪。我有个老乡，去龙头那里进货，结果货箱里，放了一包现金。要说这也不奇怪，碰巧了。可是过了一段，东北那个大马牙你知道吧，他说他一个老乡，也在龙头那里的货箱里，看见了一包现金。总是有这事，你说奇怪不奇怪？”

会长听得不动声色，会长想起自己今天碰见的现金事件，突然悟出里面一定藏有玄机。具体是什么玄机，他一时参悟不透。

会长说：“这葫芦里肯定卖着药。”

小贩说：“你说会不会在验谁不贪？他在物色什么人？”

会长听得心里面跳了两下，他想起了掉馅饼的事情。

会长说：“管他呢，咱喝咱的酒。”

第二天上午会长又去了龙头那里，算命先生和龙头正坐那里喝茶。

算命先生说：“又来啦？”

会长说：“昨天你逗我，所以我又来了。”

“那是为啥？”

“我看看还怎么逗我。”

“昨天不是逗你，昨天真是那价格，今天你要要，那价格就没了，不过，还比别处便宜。”

会长要了一箱货，会长拆箱验货时候，心情复杂，他不知道那一包钱，会不会出现。拆开箱子，会长大叫一声：“这里面怎么会有钱！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