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想想我是个这么好的人,我自己都感动,欲哭无泪。

不过有时候会显影,显影出我坏人面目。神话里面有照妖镜,酒对我来说,也是照妖镜,喝酒喝得畅快淋漓时,朋友们说,有时我就露出真面目来。突然一个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我说的这些朋友,都是好人。我现在的圈子,都是好人,我们彼此知根知底。他们都是我的同学,他们看着我走出去了,风风雨雨扑朔迷离,又走回来,完璧归赵。

我前面说过,我小时候是个孩子王,我是个不欺负好同学的孩子王,所以同学们讲到过去,都是好感。

纵横江湖其实就是坏人间的征杀,跟好人无关。我这里指的是大江湖,整个城市的江湖。其实多数坏人混的是小江湖,他家门口那一片。小江湖跟大江湖不一样,小江湖的坏人,都在纵横好人。我后面将会提到许多小江湖的情况。当然进入九十年代中期又不一样,那时候有了大哥,大哥们为了利益,开始纵横无辜。

这次给高山眼设宴压惊,我喊的几个都是同学。好同学基本都戴眼镜,他们来了五个,三个戴眼镜的。过去那些人,戴眼镜的基本都走正路,我想我小时候应该戴眼镜。不过我又想到一个人,真近视,十七八岁时候,眼镜已经跟瓶底那么厚,后来成了大哥。这个人我前面提到过,和楚学军一起,站在铁路文化宫电影院门口。

我在金满楼外面踩雪,因为穿的厚,没敢再看那几个漂亮妹妹。我采取侧看,看她们附近,眼光分到她们身上一点。其实就这一点,看得分明,其余都是模糊。这是过去混江湖时候惯用的眼光。后来就看见我的几个同学陆续来了,一个个都穿的单薄。

我们哈着白气寒暄着,然后都进了包间。

高山眼这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让我给他老婆打个电话。

我就给他老婆打电话,弟妹,给你赔罪啊,其实想让你来,老高是最想让你来,可我想了想,你还是别来了,有的同学领着相好,你来了,他们尴尬。回头我再安排,啊。

他老婆笑了起来,哈哈啥有的同学,你还跟老娘装,老高都告诉我了,你今天把你的三个相好都带来了,还都抱着孩儿,那些小孩一个个都像猴……

我说为啥都像猴,我又不像猴。

她说哈哈你做了冤大头你自己还不知道!

我说弟妹,那我挂了。

她说别慌别慌,你给我说实话,老高外面有没有。

我说你要是问别人有没有,我肯定说有,还抱着孩儿,一个个都像猴,你要问老高,我肯定说没有。

她说你这是啥意思?

我说哈哈你看你心眼小的,老高没有,我们一起喝酒,他为这事哭过好几次了,老高说为啥就我自己没有,就是都像猴也在所不辞。

她说老高这个王八蛋,原来心里想单飞!

我说哈哈哈那我挂了。

我们等高山眼,说些闲话。一个同学说,想不到,一下就大墙里面了,一下又大墙外面了。我说时间可快吧,好像穿墙术。于是他们就问我大墙里面的事。其实大墙里面的事,我多次讲过,他们好像百听不厌的样子。于是我又重复,我说现在好多了,现在看守所监号有监控,有110按钮,光这两样,就顾忌了许多。他们说,说过去说过去。于是我又重复讲,讲九十年代的一个冬天,大雪纷飞,某号上铺的将下铺人赶到风场堆雪,那片雪堆出来有两尺深。然后下铺的都把衣服脱光,钻进雪堆里,只露个头。上铺人站在雪中,一个人打拍子,喊声预备----齐!雪里面的人一起昂头唱,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唱的那个卖力,歇斯底里,头上冒热气的钻出来,不冒的继续唱。

于是同学们又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我说,高山眼快来了。

一个同学说,从那里回来的人,是不是都是可凶?

这时候高山眼昂着头,冷若冰霜的进来了。他右眼戴一个黑眼罩,太阳穴上贴一块黑膏药。

那一个肥胖高大的相好,也是一脸冷艳,挽着高山眼的胳膊。

这个女人有一双撩人的眼睛,就好比商场里的明星照,你走到哪个方向,她都像在看你。他们已经好了五年,这个女人,永远是猩红的嘴唇。

高山眼缓慢而威严的扫视了几个同学,梁山好汉的样子。好汉一般都是这个样子,在熟人面前,威严的扫视,目光冷得像块冰,随时都可能出手。在生人面前他这样可不行,别人随时都可能出手。

这几个同学哪见过这打扮,一下子惶惶不安。

高山眼把大衣一抖,胖女人一接,转身挂到了衣架上。

高山眼落座,两个手捏指关节,捏出了咯吱咯吱响声。他双眼瞪着一个平生最恨的同学说道,常言道,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但我说,用不了那么久,进一趟监狱,出来就是好汉!你猜猜,洒家现在心里想的是啥?

这个同学吓毁了,同学说,老高,老高……

高山眼说,我进去这一趟,不虚此行,我加入了黑社会。既然加入了黑社会,就要快意恩仇,想打谁就打谁!

同学眼泪都快出来了,老高老高……

我起身给高山眼递烟,捏他手一下,意思是差不多就行了。

高山眼朝那个同学脸上喷了一口烟雾,说,你后悔还来得及!

同学说,老高老高,我早后悔啦,从你进去那一刻……

高山眼把烟使劲朝烟灰缸里按,抬起头来时候,眼中两行泪水。

这十分出乎大家意料。

高山眼说,廖哥在这儿,我不为难他。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落泪?

大家都恓惶的说不知道。

高山眼站起来,泪水再次涌出,他一个箭步来到我跟前,抱着我泣不成声,口里说,恩人呐!

他在里面期间,我月月给他的卡上打钱。并不是我仗义疏财,我就是磨不开那个面子,在我的人生里,面子最大。其实也不多,三五百之间。听到他回来消息,我心里骂一句,靠他娘,终于不是无底洞了。我一直不清楚他卡上的钱,换成小火票后,能落手上多少,现在里面的行情我已经陌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别人讲来的不算。现在人说话,有七分水分。我过去有个朋友,十年前的一天在街头相遇,他说他从看守所出来不久,今天刚好满月,要拉一帮人过满月酒。我发现,凡是出来不久的人,几乎都能清楚的记得今天是出来的第几天,时候长就忘了,正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他说,关了两年,没白关,赚了十五万。我说如何赚,他说赚的小火票,出来都兑换了现金。我首先相信他勒索小火票的事情,他是大哥。但我不相信他说的数目,好像犯人都是金砖。他在里面开小灶,有煤气炉,有犯人厨师,养有鸡鸭鱼,这我还都信。结果又碰上一个跟他同号的,说听他吹,最多有三万。当然我也不能太相信这个人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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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人”的嘴脸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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