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马秀秀看得真切,不由惊得张大了嘴。奇怪地问:“林叔叔,你这是——”
林巫医淡笑不答,马明武却知道这是湘西巫医行医时,对随时有凶险的治伤前,要抹指滴血,以示竭尽全力。林巫医如此举动,他的心不由也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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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鬼子?——”马秀秀睁大眼睛看着马明武,心中想道:原来他这一身的伤竟是日本鬼子给下的毒手!
林巫医点头,拧起身旁背篓,从中掏小刀、药筒等出来,一边回头向黑子说道:“劳烦帮我找两根绳子来。”黑子转身而去,不刻便拿着绳子折了回来。
林巫医接过绳子,绕着黄二虎的身子连这门板绑了起来,一边绑一边说:“劳烦帮我把他的脚齐小腿给绑了,绑死。”黑子照做一环一环将黄二虎绑住,门板和人之间不留一点缝隙。马秀秀看在眼里,脱口而出,“他全身是伤,你绑得太死他会疼的……”
黑子撩了她一眼,见她一张脸上满是天真率性,心里一动。手上不由自主松了点力。片刻黄二虎连人带板给绑得结实。林巫医拿起小刀,看向黄二虎,眼里饱含敬意,他拇指在刀面拂动一个来回,猛地手指一拂,刀锋见红,一丝鲜血淌在刀口上。再看他手指上,已是鲜血淋漓。
一旁的马秀秀看得真切,不由惊得张大了嘴。奇怪地问:“林叔叔,你这是——”
林巫医淡笑不答,从背篓中摸出几根焚香来,倒转点着,走到大门前,将焚香插在空地,横起小刀,面向正东,口中念念有词,马秀秀更觉得诧异。马明武却知道这是湘西巫医行医时,对随时有凶险的治伤前,要抹指滴血,以示竭尽全力。林巫医如此举动,他的心不由也悬了起来。
林巫医祭礼完毕,回到厅上,找了块碎布,让黑子塞在黄二虎口中,他一手握着小刀,一边盯看这长板上黄二虎交上冒脓的伤口,手心不禁有些颤抖,稍一犹豫,手上一稳,刀口斜斜地朝着脓包切割去。
马秀秀不忍心看下去,扭身背向,耳中听到“呃——”一声闷哼,她慌忙回头望去,看见黄二虎瞪大眼睛,眼中满是恐慌,挣扎着扭动,嘶声喊道:“嗷嗷……呃——”,他动弹不得,手上用力,抓扯着木门板。
马秀秀慌忙说道:“莫担心,你脚上伤口发炎,再不救治就会有危险。林巫医在给你治伤——”
“唔……”黄二虎点了点头,剧烈的疼痛让他额头冷汗淋漓。不住地晃动脑袋,将门板撞得砰砰作响。
“将他头按住!”林巫医说。
马秀秀瞧了眼里,慌忙伸出手去,按住黄二虎的头,他满头是汗,手里一滑,竟然没有按得住。
“小姐,还是我来吧。”斜斜一双手伸了出来,黑子捉住黄二虎的头颅。马秀秀点点头,缩回手来。黄二虎头被捉住,全身上下动弹不得,剧痛难忍,嗷嗷叫唤,马秀秀心有不忍,从怀里掏出块皂绢,轻轻给他擦拭额头汗水。
黄二虎挣扎了一会,全身无力,两眼暴睁,满是绝望,死死地盯着马秀秀,眼珠一动不动。慢慢地,眼皮沉重,缓缓垂了下来。
马秀秀看了看林巫医,猛地摇晃着黄二虎的手臂,心里焦急:“林叔叔,他好像不行了……怎么办?”
“黑子!捏他眼皮,不能让他睡着!”林巫医手中挥动着小刀,头也不抬。
黑子应了一声,两指头夹起黄二虎右眼皮,猛力拉起,才扯了几下,黄二虎眼皮见红,果然醒转过来。黑子觉得稀奇,通常昏厥过去,掐人中是最常用的方法,想不到这扯人眼皮竟然也有奇效。其实人的身体器官,眼睛最为柔软,也是感应最快的部位。又夹又扯,强烈刺激下当然醒悟过来。
马秀秀松了一口气。手上猛地一紧,被人死死拽住,原来方才她摇晃黄二虎忘记将手收回,黄二虎刚醒悟过来,脚上痛楚,手上管它是甚么,发力揪住,马秀秀吃疼,失声叫出。
黑子瞧她整个脸都扭曲了过来,心疼不已,慌忙要去扳开黄二虎的手掌。马秀秀却摇摇头,怜惜地看着黄二虎说:“他也是太疼了,抓着我会痛快些……”
黑子默默看着她,怅然若失,良久,才扭过头去偏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