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到铁路餐厅门口时我看了眼手表,离和甘甜约定的六点见面还有十分钟时间。由于是下班集中的高峰段,街道上人多得象闹蚁灾,自行车多得像闹蝗灾,偶尔也见缝插针的驶过几辆摩托车,汽车大多蠕动般前行。路的中间是早已废弃的有轨电车车道,落魄的蜿蜒出大沽市历史的沧桑。我庆幸,我生于无鬼电车的年代!虽然这里在大沽市属于一般地点,但在全国地图上却绝对是黄金地段,因为这里紧挨着1968年建成的国内铁路大动脉,京沪线!已经快六点了,太阳白晃晃的依然很毒,我很怕被日晕了,所以躲到了路边一棵大树的树荫里。大树下面好乘凉,没有地主卖树荫,我们赶上了好政策,社会主义亚克西!紧挨着便道牙有个修车摊,师傅正给一辆山地车换胎,旁边还有一个胖女人憋红了脸正用气管子打胎,几秒钟后,砰的一声,胎死腹中了!眼前蹦蹦跳跳过去了几个带着红领巾的小学生,口径一致的秀着稚嫩的童音,一九三七年,我学会了迷踪拳,打死霍元甲,气死赵倩男,陈真来反抗,我左一棒,右一棒,打得陈真直尿炕!眼前又走来了两个小学生,胳膊上都醒目的佩戴着官衔,一个两道杠中队委,一个三道杠大队委!我上小学四年级时曾经也是中队委,后来因藐视老师被短暂双规过,双规结束后,我沦落为一道杠小队长,为此我患上了少年抑郁焦虑狂躁症,直到半年后才回复正常!【35岁生日那天,我冲着满桌的鸡鸭鱼肉以及密密麻麻的红蜡烛虔诚的许了个愿,“如果有可能,我真的真的特想被双规,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吧!”】【很多年之后,我对关乎两道和一道的概念也有了颠覆式的改变,因为我每次看见一道总是眉飞色舞笑逐颜开的,而要是见到两道,眼前顷刻便电影字幕般啪啪啪啪蹦出了四个大字,新兴医院!】路边不时有漂亮姑娘莲步轻舞地飘过,悦目悦目!路边不时还有漂亮姑娘挎着男友莲步轻舞地飘过,可恶可恶!醒目的橙色t恤,简洁大方的牛仔裙,甘甜风吹杨柳般的远远出现了,毕业于清华视觉系的我,眼前顿时一亮!甘甜在离我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喂,张宇,老远就看你围着树转悠,跟啄木鸟似的!我拍了拍粗糙的树干,这树可能是吃了肠虫清—两片,都没嘛虫子了,白费了半天劲,我都快脑震荡了!阳光是直勾勾的,而我的眼神是弯勾勾的,眼前的甘甜,真是颜如舜华,真是风娇水媚,真是...哎,简直比电影电视里的女特务还漂亮...天呐,我一时没把持住,竟然礼貌性的硬了一下,我承认,我很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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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有两部电梯,一部是客梯,另一部是货梯。电梯前排了不少人,队伍不长,但很粗!客梯政府官员般谱摆得挺大,悬在四楼半天不见动静,而平易近人的货梯率先芝麻开门了。我和甘甜被队伍簇拥着进了货梯,第一次坐货梯,真是别具风格,小小的空间里色香味俱全,像极了我身边的甘甜!你快进来啊,门马上要关了!我前面一男人冲着电梯门外一姑娘嚷嚷。姑娘眼睛特清澈,但一大一小;眉毛弯弯如月,但稀少;酒窝很完美,但长腮帮子上了;皮肤雪般的白,但布满了青春的痕迹,所谓的“坑人”!她撅着嘴撒娇般的口吻说,我才不坐呢,这是货梯,我又不是货!男人有些生气,快上来,你瞎说什么呢,别站那丢人现眼了!女人撒起泼来,谁丢人现眼了,我就不坐,我又不是货,我又不是货!男人分开众人下了电梯,咱俩分手吧,我早看出你不是什么好货来着!三楼的餐厅很气派很宽敞,地上铺着红色的簇绒地毯,鲜艳醒目,脚感松软。我和甘甜刚坐下,一个满脸稚气未脱的小姑娘手拿菜单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叔叔姐姐请你们点菜!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我幼小的心灵瞬间遭到了沉重一击,我浑身颤抖痛不欲生,我...我,你...你,你这都是嘛辈分啊,我有这么老吗?小姑娘脸窘得通红,一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甘甜一旁打岔说,张宇,你一男的跟小妹妹较什么劲啊,我出生才五个月时,家里所有人都说我长得跟两岁似的,我招谁惹谁了,我有那么老吗?我冲着小姑娘叹了口气说,虽然你让我象哪吒一样瞬间长大,但还是算了吧,我就不追究你错误的言论了,主要是你现在年龄还太小不怎么会说话,等将来你年轻了就明白了!甘甜呵呵笑着说,什么叫年轻了就明白了,我怎么听你这话这么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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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执意让我点菜,于是我点了木须肉,熘鱼片,肉皮冻,还点了啤酒。等菜的时候,甘甜边把《红与黑》递给我边说,其实我很早就读过这本书,但当时只是粗粗看了一遍,这次读完后,我觉得它更像是一本政治小说,充满着太多的野心,权衡,妥协,周旋,虚伪以及阴险,其实我更希望它是本很彻底很纯粹的爱情小说!我点了支烟,你喜欢于连吗?或者说,你会爱上书中的于连吗?甘甜摇了摇头,于连的野心让我感到恐惧!我点了点头,于连曾经说过,宁可死上一千次也要飞黄腾达,后来他抓住了一根稻草,上流社会!甘甜缓缓地说,攀附于上流社会只有两种结果,要么飞黄腾达,要么一败涂地,书中给出了很好的诠释!我说其实于连有着与生俱来的政治头脑,如果不能指挥军队,那干脆指挥教徒。如果说人有前世,肯定会被大多数人嗤之以鼻,如果说人有来生,那就是所谓的信仰!甘甜点了点头,于连本性是很善良的,但被巨大的野心所吞噬,其实他也会常常意识到,他曾经抽打过自己的耳光,他曾经也责问过自己,在诅咒伪善的同时,为什么自己也如此伪善呢?当然,于连身上还有很多的优点,比如博学,他喜欢读卢梭的《忏悔录》,他喜欢读拿破仑的《圣埃伦岛回忆录》,尤其是能将拉丁语的《圣经》倒背如流!我笑着说其实那不叫博学,那叫好学,那叫死记硬背!甘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说甘甜你肯定特爱读书吧?甘甜掐灭了手中的烟,上学那阵子读过很多小说和诗集,自从退学后就很少了!我感觉很诧异,为什么会退学呢?甘甜眼中特有的忧郁顷刻变得浓重起来,甚至阴郁得吓人,整个人显得坐立不安心神不宁,声调也失去了惯有的温柔,因为一场大病,好了,你别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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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踵而至的美食打断了我们上一时段的谈话内容,甘甜的情绪很快也恢复了常态。熘鱼片简直太地道了,肉皮冻简直太滑嫩了,木须肉更是香得有些不像话了,香得我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上几声!至多也就十几分钟,我和甘甜每人痛饮了三杯啤酒,而且都是一口见底。甘甜酒桌上的强势让我这头大老爷们有些相形见绌,我大声继续要酒的同时四周目测了一翻,至少有三桌食客正朝我们这边侧目着!甘甜身后三四米远有个雅间,雅间门大敞四开着,里面一干人等推杯换盏酒筵正酣,满耳都是局长喝好处长喝好大家喝好。甘甜扭身看了几眼,好么,光大肚五粮液就六瓶,一准儿公款,桌上还有大哥大啊,这帮人来头不小啊!我装着一脸的不屑,大哥大有什么了不起啊,我还有俩呢!甘甜撇了我一眼,你说的是水壶吧,我也有一个呢!我笑着说这都叫你猜到了,对了甘甜,我妈前些日子还跟我讲呢,她说报纸上天天都有文章抨击腐败之风和大吃大喝风,但是怎么觉得这些不好的风气却越刮越烈呢?我妈还说,中国古代反贪力度最猛的是朱元璋,凡贪污六十两银子便杀无赦,对了甘甜,你给分析分析,你说要是把现在这些官员都放到朱元璋的年代,究竟有几个还能活着?甘甜扑哧笑了出来,一个也死不了,因为朱元璋自己就先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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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晚上九点,整个餐厅只剩下两桌了,另一桌看着挺面熟,像是一对恋人,女的光彩照人,男的傻了吧唧!哦看错了,看错了,只剩下一桌了,那一桌是在镜子里,还是我和甘甜!服务员拿着账单过来时我用掐指神算法飞快地算了算钱数,呵呵,aa制我还是掏得起的!于是我提出aa单买,甘甜虽然嘴里nn着,但飞快地掏出钱买了单!佳期恨短,良辰憾匆,何以延续?何以延续?我远远跟在甘甜身后慢吞吞地往外走,边走边暗自琢磨着。出了铁路餐厅,甘甜扭身看了我一眼说,张宇,你干嘛总走在我后面呢,你当特务跟踪呢?你当遛狗呢?呸呸呸!我吱吱呜呜地说,甘,甘甜,我想请你去看电影。都说《黑楼孤魂》那片子挺吓人的!甘甜特干脆的回答令我一时胸闷郁闷烦闷无比,咱俩去不合适吧,只有搞对象的才去看电影呢!我正意冷心灰垂头丧气欲哭无泪着,甘甜冲我宛然一笑说,张宇,我带你去个比电影院更好玩的地方,你原地先等会我,我马上便回来!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大悲大喜观世音!铛,绝处逢生大悲大喜啊,铛,峰回路转大悲大喜啊!欲饮琵琶马上催,我说马上回来,马上是多久啊?甘甜歪着头一脸顽皮的表情,马上肯定比牛上羊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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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斜对面是大沽市解放面粉厂,面粉厂有五十多年历史了,据说这里的男人个顶个都是白面书生,而女人们天天也都粉面含春的!二梅的姐姐大梅就在这里上班,靠山吃山近水楼台,据说大梅每天回家后只消掏掏耳朵,就能烙个烧饼,要是原地再蹦上几蹦,就够全家包顿饺子了!蹦和蹦不一样,要说蹦得技术含量最高的,还得说是纺织厂女工。靠水吃水先得月,胆小的女工占小便宜,假装手受伤胳臂脱臼缠几圈纱布下班带走。胆大者事竟成,找个没人地儿脱掉外衣把周身上下都缠满纱布,下班铃一响,僵尸似的蹦着就出了单位。昏黄的路灯,残黑的光影,面粉厂斑驳的外墙上突兀着一行弥漫着年代气息的硕大字迹,“一不怕累,二不怕苦,三不怕死!”!这口号我在学校参加劳动时也经常喊得山响,其实呢,我哪个都怕!甘甜回来了,手里还举着个大号的手电筒,我低头看了眼手表,甘甜来去加一起整八分钟,所以我得出了个结论,马上等于八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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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弦歌之1990》小说在线阅读_第26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丝路听雨1019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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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弦歌之1990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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