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如阳拿着招聘的小单子准备往窗户玻璃上贴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如阳掏出来一看,是一个很陌生的电话号码,可是又感觉很眼熟,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猛的,如阳把那张招聘的纸单扔在桌子上,心情也变的亢奋起来,想起来了,这个号码就是曾经给如阳发过短信的,并且还是那条提醒如阳小心工人搞鬼的那条短信.
电话接通,如阳礼貌性的说了声,你好,谢谢你.
如阳急切的想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到底是谁?可是那边却沉默不语,如阳接连不断的说:"你好,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那边却不见丝毫动静,只听的见几声汽笛长鸣的声音,好象是在一个挺空旷的地方.
如阳以为是自己这边的信号不好,边大声的说着,边向店外走去,可是电话却在这个时候挂断了.
如阳迫不及待的把电话拨过去,可是在响了几声之后却被压掉了.搞的如阳一头雾水,也有点莫名的紧张,自己可是从来都不看聊斋的呀!
不管怎么样?也不管电话那边是他还是她?到底能不能聆听她的声音或是是一睹他的芳容,让一切随缘吧!
这时已有客人上门了,几个看上去穿着谈吐都不俗的中年男女.其中一个笑着对如阳说:"小伙子,才开的没什么优惠吗?"
如阳也微笑着说:"江湖难混,就靠这几个茶水薄钱,赖以生活,还望大哥见谅,我只有以至纯至真的服务态度助大哥杠头开花."
在他们开心的笑声中,如阳把他们领进了包间,并特意在茶水中多放了茶叶.哪些平易近人的人总是会引起别人的好感,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
就像这个万紫千红的世界一样,总会有很多东西可以引起你我的共鸣,比如桃红柳绿或是阳春白雪,要么是破境重圆,要么是鸳鸯翩翩,总会有一样可以打动你.
虽然客人一来就只是坐下来打牌,看似把茶水上完就没什么事了,其实要忙的琐事还是很多的.
一会就要看看洗手间的卫生,如阳在刚进入社会的时候在一家酒店打工,老板的一句话至今还会回响在耳边:洗手间的卫生最能体现一家酒店的星级.几颗星不是国家机构评出来的,而是得到客人的口碑相传和肯定.
有的客人进来坐下后,一次性把要消费额以内的东西就全叫了,而有的呢?则多少有点讨厌,只要一怀茶,说过一会再要,过上一阵子,再要上一怀,好不容易都要齐了,还剩最后的10元要消费的时候,一般的都会选择一份小吃.
爽快一点的就直接说:"你随便给拿一份就行了."
有女士在场的,大多都会让女士挑一份自己爱吃的.更有甚者,还是几个大男人,你推我让的,迟迟挑不出个结果来,就像是要让他在砒霜和鹤顶红之间做个生死之择一样为难.
好象国产的东西都有一个通病,就是质量不太过关,原来如阳去别的茶楼玩的时候就遇到过好几次半途中,自动麻将机出现故障的问题.
如今如阳自己当上小老板了,这个问题自然也不可避免,在售后人员几次耐心的教导之后,几种常见的现象在如阳眼里已是小儿科了.
大多数的客人都能耐心的等待如阳麻利的把麻将机修好,其实最多也就是1,2分钟之内的事,可是有的客人尤其是看上去输的灰头土脸的,都会极不耐烦大呼小叫的吼着说:"你快点."
那口气,就像要把如阳吃了一样,好象这钱全被如阳赢了一样,正所谓牌品如人品,有的人输了,依然是谈笑风生,谈定自如.有的一输就一脸黯然失色,烟抽的一口比一口猛.把麻将"啪啪"的使劲往桌子上扳,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到了牌上,要把桌子扳出个洞才会时来运转一样.
其实这打牌和人生差不多一个求样,除全那些出老千的.基本上头三局就能看的出来,头三局能赢的,今天不会输,头三局输的,也就败局一定了,很难再有捞回来的希望.
你说,这和书上说的人过40天过午是不是一个道理?
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着,每天忙碌着,倒也是件很充实的事情.这几天也接到了不少求职电话,如阳都一一给出了明确的答复,也有前来面试的,如阳看过以后,总感觉和自己的想象有区别,只能找些托词把人家送出门外.
如阳现在感觉每天都疲惫不堪,每一刻都充满着睡意,不时的打着哈欠,主要是因为睡眠不好,因为每天都有客人要打通宵,再加上如阳也要睡在店里看着,麻将声声在耳,自然是难以入眠了.
这一天早上醒来,感觉比往日更冷了,卷缩着身子往窗外一看,唉,冬天来了.只是自己还是个孤魂野鬼,不知那白雪公主还要让我等多少日子才会出现.
片片白雪还是按照约定如期而来了,她们优雅的跳着舞蹈,直到累了,倦了,才睡去,再做一个甜甜的梦,梦见自己化成了晶莹的水珠,和苍茫大地融为了一体.
多日来的劳累让如阳没有了起身的念头,并在心里侥幸的想:今天不是周末,天气又这么冷,应该来的玩的人少吧?再睡一会.
这种侥幸心理误了多少人的一生呀!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日出又日落,万事皆蹉跎.
一阵电话将如阳从昏昏沉沉中惊醒,二光打来了电话.如阳有气无力的说:"怎么了,兄弟."
二光说:"兄弟,当老板了,把我们都忘了呗?"
如阳说:"哪里呀兄弟,你都不知道我一天快要累死了,这会还睡着呢?"
二光说:"知道你还睡着呢?天气这么冷,不睡干吗去?我们几个找你去,喧会,喝会,兄弟们都想你了."
如阳说:"好呀,那来吧."
不多时,在如阳洗脸感觉那水也太凉的同时,门外已传来了"砰砰"的砸门声,兄弟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