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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他也经常伸手蹬腿地摆上几个姿势。我绝对相信现伟有功夫,他在放风的时候曾露过一小手。先助跑几步然后右脚蹬着正面的墙壁,左脚蹬在左侧的墙壁上借力向上一跃而起,手就抓住了放风场上面足有3.5高的纵横交错的铁栏杆。

只是在号子里这么长的时间,可惜我从未见过他真正地一显“身手”。就是在他因为犯了“监忌”(在号子里还有人没吃完饭的情况下上便坑大解)被鲁鲁,文龙和海珠痛殴的时候,手握得“咯咯”只响也未出手,应该说是不敢出手才对!令他聊以自慰的是-干部事后伸出了“援手”,“帮”他“报了仇”。

为了给号子里的其他人留下一个讲情谊讲义气的印象,也是为了我的“脸面”,我对现伟还说的过去。一天包把两包方便面或是根把烟几个半截长的烟屁股头什么的,因为我曾对号子里的人说过自已是“郑州人”,所以多少也要对现伟表示一下“河南老乡”之间的情谊。

虽然我对现伟并无一丝好感(但也没有厌恶感),虽然他并没有帮我做过什么事,但我还是这么做了。因为我对他还有一些同情,因为他把我当成了号子里唯一值得他信任和能给他一点点帮助的人,并且是一个“河南人”。就如同我刚进号子里时对山东的感觉一个样!更何况我现在毕竟离很世故很庸俗很现实还差那么一丁点儿。

现伟非常信任我,他主动对我讲了他的一些情况。

现伟自幼习武,因为家里穷没有上过一天学,进来前已经在本地卖了四年煤球了。按他的话说:活的很累!收入也仅仅够养家糊口的,老婆实在是过不下去这种平淡清贫的生活带着小女儿离家出走了。

而他则和老父亲及大女儿继续过着这种以拉车卖煤为生的很“累”的生活。

我对现伟的同情不只仅是基于他的家庭和他所从事的工作,更是因为他在号子里所处的“地位”。现伟是整个号子里唯一一个一直睡在地上的人,从他进来的那一天一直到我走!(可能我走后他还是只能睡在地上)其间,号子里的犯人是几进几出,他都充满企望,盼着自已能被“提拔”到铺上去。

但他就像是一个在工厂里工作了一辈子的老工人,总是亲眼看着厂子里的宿舍楼建好,总是想着自已不久就能住上新房。从工龄厂龄以及现在家庭的居住条件来说都符合分房条件,哪怕就是轮也轮到他了,可一回二回三回总也没有他的份,也从来没有任何人跟他解释过这是为什么?

而他更不敢问:这是为什么?

现伟有次跟我讲到他进来的案由时,十分的激动,并破口大骂了他的那两个同案。

原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正当他觉得过的不如意,感到一些困惑(别人怎么就能发财呢?)

迷茫(我怎么就只能卖煤呢?咋就发不了财呢?)

和徘徊不定时(不卖煤了,到底干啥才能发财呢?)

这时天上突然掉下来两个“林妹妹”(可惜不是馅饼和美金),他的那两个多时里不怎么经常走动的朋友找到了他(可能是看中了他的“武功”)。

这两个“善解人意”的朋友请现伟喝酒消愁并苦口婆心地开导他,还给他指明了一条“快速致富”的捷径之路-抢!(当时也没商量是抢夺还是抢劫,是拦路抢劫还是持刀抢劫或者是入室抢劫)

河南话就是经典和省略呀!就一个字-抢!就如同候宝林先生说的相声一样,上厕所一问一答才四个字。“谁?”“我!”“啥?”“尿!”

真是七不害人八不害人,九(酒)害了人!现伟就这样抢进了看守所里。他练的功夫也没用上,进来的时候衣破裤脏脸上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除了脸上的几个水泡身上还有几个清晰的鞋印子。

唉,早知道要挨打,你一开始就练“铁布衫”好了!

我相信现在现伟是在真心诚意的懊悔,因为他时常双手抱着头痛苦地喃喃自语:“这煤谁送啊?闺女咋办啊?——”因为他记不住租住地旁边的公用电话号码(电话本和身上的所有物品都暂扣了),干部也不能帮他跟家里人打电话叫送一些衣物来,所以大热天里他连一件换洗的衣服也没有。

有时候现伟洗了衣服碰到不好的阴雨天一时半会的干不了,我就把自已的衣服借给他“过渡”一下,等他的衣服干了,再把我的衣服还给我,当然是要洗干净的。

现伟跟我说他在拉车卖煤前曾去过广州“淘金”,但最终却把自已淘进了收容所里(那时还没发生湖北籍大学生在收容所被打死的恶性事件)。他说起那段“淘金”的日子时,眼里充满了向往和甜蜜的回忆。

“广州真大呀!真漂亮啊!到处是高楼大厦和宾馆酒店,就是关在收容所里也比关在这儿好,天天都有大米饭吃!”现伟感叹着。

我一直对现伟感到深深的不解,他就像一个矛盾体的混合物。

说他坏吧?除了生活细节上及言谈举止他做的不够好外,也只是让你觉得他的可笑和幼稚,他就如不谙世事一般,既像一个弱智者也像一个儿时患过脑膜炎的青年人。

说他好吧?真正的好人又怎么会关在这个里面?(当然,经过更一步的侦办和审察,没有犯罪的人是会被释放的,虽然只是极少极少极少的一部分人)而且现伟身上还雕龙刺凤满是纹身。

只是现伟身上的纹身纹(刺)的水平太次了,一点儿也不漂亮。他的前胸是“老鹰扑兔”,左手臂纹的是一只宝剑,右手臂纹的是一条吐着舌信子的毒蛇,后背上则是一只展翅的大鹰。旁边还刺了四个大(真大呀!)字“雄鹰展翅”(据我推测,除了岳飞同志他是我知道的在背上刺了四个大字的第二个人)。

可能帮现伟刺纹身的那个人也是个文盲吧?(我坚信他最起码也是一个半文盲)“展”字是简写的,尸字底下一横,“鹰”字他肯定不会写,就刺了一个“广”字,里面没有内容,就如此一般:“雄广尸翅”。

我真是郁闷呀!一点儿也想不通:这么难写的“雄”和“翅”字都会刺,怎么一个“鹰”字就不会刺(写)呢?当时不会写也就罢了,问问别人再跟他补上啊?还倒好,还到处丢人现眼,真是大煞风景叫人啼笑皆非。

这也说明了现伟就这么一个档次,混不到哪儿去。他就像一条跳不过闸门(他的档次和份量还有级别是配不上跳龙门的)的一斤都不到的小鲤鱼,只能在不大的湖塘里不停地游弋着,就算不幸被“渔夫”一网打上去也卖不出个什么好价钱!

不知道现伟现在在那儿呆着呢?送煤的路上还是在劳改队里干着重活?这一切当然要由政法机关(检察院批捕法院判刑)以及他自已来决定(他不就是嫌卖煤发不了财吗?可能不会再干了)。

我只想对“老乡”说: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过你那很“累”的日子吧!

15)《二的“大学”生活》(看守所记事/连载)

15)偷摩托车的残疾人海珠

当我知道了刚从别的号子里调整过来的一个犯人的名字后,我怎么也不相信他竟然会拥有这么样一个还算是比较美好的女性化的名字-海珠。

并且“海珠”(海里的珍珠?)这两个字无论如何也与他的外貌和身材没有哪怕是一丁点儿的联系。

他使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现实和良好的祝愿以及美好的想象之间是有着多么大的距离呀!

海珠原来关押在另一个监区,因为和同号子里的犯人打架,所以就被调整到我们这个号子里来了。

当他一手夹着铺盖,一手端着饭盆站在号房的过道上时,我还以为他是吃“黑饭”(黑社会)的。他身高虽然还不到1米70,但膀阔腰圆头大如斗,浓眉大眼厚嘴唇,长着一脸的连腮胡,头发一根根的象钢针一般硬直。

海珠的左肩上刺了一只大乌龟,右手臂上刺着字。可惜手法不怎么样,图案不漂亮文字的颜色也深浅不一。后来听他说起此事才释然,原来这是还在他小的时候由他的一个朋友帮忙刺的。(从小就不学好!)

如果单看五官,海珠还算是很有男人味,但是他的生理(身体)上却有二个很大的缺陷。一是他的左腿有些瘸,而且明显的要比右腿短一截,站着的时候左脚非得掂起来用脚尖挨着地才行。二是他有大舌头的毛病,说话支支吾吾口齿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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