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二都是这种分手(结婚前还和女人分过手,结婚后就只跟男人分过手,当然二不是同志,他只是跟某些不值得交的男人分手罢了)后都对对方或有或无的缺点指桑骂槐喋喋不休的人,他如何能不敬佩能做到”交绝而不出恶声”的导弹和神枪这二个人哩?
“人品如牌品!”这句话并不是完全指一个人好牌就打的好,人不好牌就打的不好,不是这回事,主要是指人的性格决定了在打牌时的态度和习性.
脾气急燥的人出牌也较快,几乎没有深思熟虑过.
而脾气温和的人打牌时即不骂骂咧咧吹胡子瞪眼更不会慌慌张张地出牌,
小心谨慎的人打牌不会轻易地冒任何险,打麻将不是怕点炮就是斗地主怕别人有丨炸丨弹,弄得这也不敢出那也不敢出.
而平时就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人打起牌来也不是太认真,
至于像导弹和神枪这种高手打牌时不言不语面沉似水你从他的表情上猜不到他任何的想法,不管他们手上起得多好或多差的一手牌,他们从来就是不动声色,这才是顶尖高手应该俱备的最基本的素质.
二一开始没经验,更不会耍花招和套路,一说牑桌上差个人不管和哪些人同桌,他都敢上,一上就成了清朝的皇帝—光绪(输)!
但二要面子,这死要的面子让他是活受罪,没多长时间就输了七,八千元,要面子是一个原因,更为主要的原因是:二认为能和这些高手们在一起打牌很有面子,而赢了他钱的那些人都会说:二,不错,挺爽的,讲味口,差个人啥话不说就上了!
在二输钱输的确确实实受不了和心特别疼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慢慢改变了二的运气,二开如反攻不但收复了失地,而且还攻了不少别人的城拔了不少别人的寨!
这个人就是—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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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药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其貌不扬,长得就跟很久前在春晚演哑剧小品吃鸡的那个演员一模一样,那个在八十年代还算红火的老演员好像叫王景愚.
老药平时的装着打扮也很平常,抽得也只是十来元一包的精白沙.他绝对属于放在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那种人.
当二第一次在棋牌室里见到老药时,他以为老药是来看看热闹过过眼瘾的熟人或街坊哩,因为就是大冷里棋牌室的防盗门也不关着,有二层厚厚的棉被门帘,免得人们进进出出的不方便,一会关门一会开门的.再说又是在单元的门栋里面,风刮不进来.屋子里面又有空调又有煤炉暧和的不得了.
“哟!老药来了!”看样子四姐跟他挺熟.
“哎,来凑凑热闹.”老药当时一点儿也不显山露水.
“你是打麻将还是斗地主,要不就打晃晃吧?(晃晃就是六,七个人一起玩麻将,四个在桌上打牌的人当中谁糊了赢了钱谁就下场,底下的人依次上桌,赢了再下,这就么轮换着上)”看着还有二个挂眼科的玩家,四姐问老药.
“随便.”老药随意地说了一声.
“那你们三个就斗地主吧?”四姐在小房里跟他们安排了一桌.
在跟一大帮不是穿着貂皮大衣就是名牌中褛手上不是戴着金手镯就是戴着铂金戒指的红男绿女中间,老药就像是一个来送外卖的普通饭馆的中年小工,他的穿着和气质甚至还不如在厨房里忙碌着的那个做饭的师傅.
二当时还在心里默默念叨:他有没钱打这么大的牌呀?
既然是四姐安排的,那二个家伙就跟老药在里面的小房里斗上了.
二这几天心情不好,打牌也输钱,又没跟阿总碰头,九斤那边也没有个电话,这些天赚的几个洗码钱和烟钱还不够他一场牌输的.
唯一一个他最想跟其同桌的人也没来,这个人叫万元户,这可不是别人当时才跟他起的外号,这是在八十年代中期别人就跟他了这个外号了.
万元户家里是开面粉加工厂的,属于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但是最后还是在司令不久后开的赌场里输的一塌糊涂,但没有精光)他斗地主有个最大的特点,跟二原来在牛逼场子里认识的李姐一样,也爱当地主,啥牌都抓,从来没有往下家那儿放过,他过得就是这个瘾,但他的牌打的并不是十分差,基本竿还是有的.
可手上有牌没牌都爱抓的人,斗地主有几回赢过的?
万元户一来,大家伙儿就像动物园里的猩猩见了香蕉都恨不得争先恐后地抢着跟他同桌,甚至于有的人为了等他来了在同一个桌子上打牌,故意不先上桌凑牌局,要不就上个厕所啥地,拖延时间等着他大驾光临.
有的时候四姐也安排二跟他同桌打牌,这是四姐关照二,让他找着机会补补身子.
虽然人们都想跟万元户同桌,但总不能像几个哥们出去找小姐时遇到长得漂亮的小姐就大喊:”我先上,我先上!.”
这样一是没风度,二是打了草把这条肥蛇弄惊了.
但万元户这二天厂里忙没来,所以二也不愿意打有准备而无把握之仗,就在旁边挂挂眼科算了,如果别人要是让他凑角,他就找理由:啥身体有点不得劲呀,等一会要出去办点事呀等等,以保全颜面.
当二站在老药身后看了十几局牌后,他就想起了当年刁德一见了阿庆嫂后说的一句话:这个女人不简单(不寻常)!
而他现在要说的是:这个男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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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站在老药背后看他打牌本是抱着要看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好歹,不知道死活和不自量力的中年”猥琐男人”(跟棋牌室里其他衣着光鲜穿金戴银的这些精英比起来)是怎样输光身上最后一点钱的.
但是老药让二失望了,他不但其人让二看不懂,就是他手上拿的牌二也看不懂,老药从来就没有认真地整理一下手中的牌,不像很多人那样把手中的牌排放的一码一码的,对子是对子,顺子是顺子,最大的牌放在最左边然后依次往下排.
老药的手上就是一手乱牌,常常是打着打着让二惊奇不已的,咋手上还有丨炸丨弹啊?不是只有三张同点的牌吗?咦,一手乱牌还跑了头游?而且老药有个习惯打完一手牌就将手上的牌合拢,常常让身后的二都着急,但二既然站在了老药身后,他就不好再去看别人的牌了,因为随意地看另外二家的牌是棋牌室里的一个忌讳,特别是打纸牌的时候.
比如你看这个人的牌看的好好的,但突然又去看另二个人手中的牌,那说明这个人手上的牌要不就是牌太烂了要不就是牌太厉害了,你看不下去了,要看别人的牌也可以,必须是发完牌前换地方才行,不然别人说是嘴上不说,心里也不得劲.
下象棋的都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和”河边无青草不用多嘴驴”这二句话,一句文雅一些一句粗俗一些,但说明了一个问题,不管是下棋还是打牌谁都不喜欢”多嘴的驴”!除非你跟这打牌的几个人都熟.
在短短的半个多小时里,老药就赢了七,八百元,只要是他当地主,成功率基本上就是百分之百,棋牌室的规矩是谁当地主谁洗牌,然后由上家抬(切)牌,再由上家和那个切牌的人把手上的牌按先发赢家的顺序发完.
在老药洗牌的时候,大王或小王基本上总有一个在他这儿,(按老药后来跟他成了”搭子”的二说法就是斗地主就是要把大小王这二张牌”控制”好,自已如果不能起两个王,但更不能让对手起到大小王,不然自已就得输双倍,更多的情况下是输双倍都不止,因为还有四个混子在个外面可以随意配丨炸丨弹。
当时二只是认为他运气好而已,但当牌局结束老药清点战果赢了2000多元后,(后来老药说这是他刚去,打的第一场牌,手不能下狠了,这就差不多了,而且这样别人只会认为他是运气好而已)二就认为自已看走眼了,虽说二没吃过猪肉,但他经常看见猪跑,也经常在一碗碗的红烧肉跟前闻着猪肉的香味.
所以他当时就隐隐约约地觉得老药有点名堂!
来棋牌室玩的人并不全是职业赌徒和顶尖高手,也有凯子和猪班子,也有一些有钱爱面子的人来消遗,这就像少林寺里的和尚不见得都是武艺高强的武僧,娱乐城里的小姐不见得个个都是美女,男人们也不见得个个都喜欢女人,某某组织里的那啥员也不见得就没坏人!
所以像老药这种不显山露水却能让对手一开始就打心眼里小瞧他的人绝对有先天(手艺)和后天(形象)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