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点击屏幕中间,控制栏可以直接切换白天和夜间模式!

我试探着问:“或者,我去医务室看看,医务室要不要钱?”

她再次否定:“医务室更不要去了,医务室是总务部主管的弟弟承包的,不但贵得要死,用的还都是假药。上次一个烫工去拿药抹下身,越抹下身越烂,后来腿上的肉都烂掉了,去医院花了千把块才结疤呢。现在哪个烫工还敢到那里拿药?”

上次听丽娟说过,因为烫位上温度很高,每个烫工的大腿处都要被烫伤、起泡、出水、结疤,然后再烫伤、起泡、出水、结疤的,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我几乎是哭出声来:“这也不能去哪也不能去,那我怎么办呢?”

红姐想了想说:“在我们家,小孩子身上破了皮什么的,我们都用唾沫抹一下就好了。唾沫是可以消毒的,不信你也可以试试的。”

所谓病急乱投医,我也不想这话有几分真假,赶紧吐了几口唾沫抹在右肩膀,直到嘴里再也吐不出唾沫才作罢。

从那以后,每天洗了澡或进洗手间,我都会把手洗干净,抹几口唾沫在肩膀处。但令我恐惧的是,随着我抹的唾沫次数越来越多,那两颗原本是黄豆粒大小的脓包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了,直到变成两个小鸡蛋般大小,甚至脓包还有向脖子和后背扩大的趋势。

但病情越重我越不愿跟人提起。有一次红姐关心地问我:“你身上的东西消了没有?”

我淡然一笑:“早消了,你的方法很管用呢。”

并不是我虚伪,实在是被逼无奈。前段时间厂里有一个女孩子,就是因为在车间咯了血,虽然送到医院检查并没大病,但从医院回来,还是被解雇了。如果我真的得了癌症,不但需要打工赚钱活命,还有养妈妈和弟弟,更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呢!

她诡秘地说:“这边哪个男孩想追女孩子,都是从请吃饭开始的。”

我惊讶极了:“我们在学校,男孩追女孩都递纸条什么的,那有从吃饭开始的?”

她哈哈一笑:“说明这边人实际呢。”

正说着,也去尾查拿衣服的周洁回来了,把衣服放在工位,她故作亲热地拍拍我的肩膀,示意道:“你看,那个沈洲又在往这边望了呢,都快成花痴了。”

她这一拍,我感觉到肩膀处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我恼怒地打掉她的手:“你干什么,使这么大的劲?”

她无辜地说:“我哪有使劲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确实,她并没有使劲,这几天我一直感觉右肩膀处隐隐有些不适。特别是衣服摩擦时,更加莫名难受。想到这里,我赶紧火急火燎地往洗手间跑去,将领口处的衣服往下扒拉了一看:天哪,我的右肩膀处竟然长着两颗黄豆粒大小的脓包!

脓包若长在脸上便是粉刺,长在身上算什么呢?我又仔细看了一下这两颗脓包,似乎并不象脸上的粉刺一样的突起,而是和和肩膀处的皮肤平齐的。忽然就想起在一本杂志上看过的一篇文章,有一个得癌症的人,就是身体某处长了一个粉刺样的脓包,他以为这不过是粉刺,于是就忍疼挤掉了。没想到这脓包非常奇怪,挤了又发,发了再挤,周尔复始,并不能象普通粉刺那样消失,而是越来越大。后来到医院一检查,原来是得了癌症。

现在,我身上也长了这样的脓包,难道我也得了癌症?想到这里,我立刻不寒而栗!

正在这时,红姐进来打扫洗手间,我赶忙把那两颗脓包扒给她看,并结结巴巴地问:“红姐,你看我这里长了什么啊?”

红姐看了看,立刻笑道:“是粉刺呗,还能是什么?”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启发道:“和粉刺不同的,粉刺是突出来,这个是和皮肤平齐呢。”

她耐心地说:“没关系的,这是热气,广东这边天太热了,你顿顿吃饭都吃辣椒酱,当然要起豆豆啦。”

我沮丧地说:“菜里无油无盐的,没有辣椒酱我吃不下。红姐,怎么办呢?要去医院吗?”

她立刻制止:“千万别去医院了,你去不起的。上次粉粉感冒,不听我话去了医院,结果又透x光又打点滴,整整花了两百多块钱才好。这次感冒,我到老乡出租屋给她熬一碗姜汤喝就好了。”

我试探着问:“或者,我去医务室看看,医务室要不要钱?”

她再次否定:“医务室更不要去了,医务室是总务部主管的弟弟承包的,不但贵得要死,用的还都是假药。上次一个烫工去拿药抹下身,越抹下身越烂,后来腿上的肉都烂掉了,去医院花了千把块才结疤呢。现在哪个烫工还敢到那里拿药?”

上次听丽娟说过,因为烫位上温度很高,每个烫工的大腿处都要被烫伤、起泡、出水、结疤,然后再烫伤、起泡、出水、结疤的,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我几乎是哭出声来:“这也不能去哪也不能去,那我怎么办呢?”

红姐想了想说:“在我们家,小孩子身上破了皮什么的,我们都用唾沫抹一下就好了。唾沫是可以消毒的,不信你也可以试试的。”

所谓病急乱投医,我也不想这话有几分真假,赶紧吐了几口唾沫抹在右肩膀,直到嘴里再也吐不出唾沫才作罢。

从那以后,每天洗了澡或进洗手间,我都会把手洗干净,抹几口唾沫在肩膀处。但令我恐惧的是,随着我抹的唾沫次数越来越多,那两颗原本是黄豆粒大小的脓包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了,直到变成两个小鸡蛋般大小,甚至脓包还有向脖子和后背扩大的趋势。

但病情越重我越不愿跟人提起。有一次红姐关心地问我:“你身上的东西消了没有?”

我淡然一笑:“早消了,你的方法很管用呢。”

并不是我虚伪,实在是被逼无奈。前段时间厂里有一个女孩子,就是因为在车间咯了血,虽然送到医院检查并没大病,但从医院回来,还是被解雇了。如果我真的得了癌症,不但需要打工赚钱活命,还有养妈妈和弟弟,更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呢!

虽然我心里怕得要死,但为了不让别人怀疑,我每天还是强颜欢笑。随着脓包的增大,胳膊抬起越来越吃力了。就算好不容易抬起来了,脓包和肩膀上衣服一摩擦,还是一阵阵钻心的疼。我们是拿计件工资的,有时候包装一件衣服才赚几分钱,为了不让我的包装件数锐减让人怀疑,我每天只有咬紧牙关,竭力平衡手臂,维持衣服和皮肤的最佳距离,最大限度内减少两者之间的接触。

随着脓包的增大,这种平衡越来越难以维持,到最后,只要手臂动一下,肩膀处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但包装本来就是要用双臂的啊。每当这时,我就会用“美人鱼在刀尖上的舞蹈”来安慰自己,再怎么疼,总疼不过美人鱼吧。可美人鱼是为了心爱的王子,我又是为了谁呢?为了那每月的八、九百元钱吗?

我原以为自己伪装得够好,没有一个人会看出我的伤痛。但是有一次,沈洲还是瞅准机会对我说:“你最近好象有心事,要我帮助吗?”

我正被病痛和拼命掩饰缠绕得寝食不安呢,听他这样一说,便把所有的怨恨发泄到他身上了,恶声恶气地说:“不要你管!”与此同时,我心里冷笑:说什么帮助,要是知道我得的是癌症,你不定要离我多远呢!

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我觉得我要死了,但我不甘心,我还年轻,我不想死!我来东莞的两个目的还没有达到,家里还有多病的妈妈还年幼的弟弟要我养活!我决定上医院,可每个月刚领到工资我便寄回家了,我身上仅有一百多块钱,按照红姐的说法,这一百块连一个感冒都看不起呢,哪里会治得起癌症。万般无奈之下,我想到了丽娟和陈刚。在东莞,他们就是我的亲人,我决定去找他们!

五.一那天晚上,全厂破天荒全都不加班,我将自己的一百多元放在身上,忍着肩膀的剧疼,心事重重地向厂门走去。远远地,我看到沈洲孤单单地一个人在厂门旁转来转去,象是在等什么人。看到他,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低着头想走过去。

谁知他看到我,立刻笑眯眯地迎上来,热情地说:“海燕,你去哪里?”

我简短地说:“我出去走走。”

他紧张地说:“是跟男朋友约会吗?”

我不想理他,冷冷地撂下一句:“没。”便快速离开了。

我是一朵飘零的花》小说在线阅读_第43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东莞打工妹_的作品进行宣传。

首页

我是一朵飘零的花第43章

书籍
返回细体
20
返回经典模式参考起点小说手势
  • 传统模式
  • 经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