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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牙又一用力,皮鞋在他脚上碾压着,刺骨的疼痛让他发出凄厉的惨叫……接着,大门牙拿起他的裤子,慢慢抽出他的裤带,然后朝着他身体用力地抽打着,陈关感觉到阵阵钻心的疼痛,便忍不住发出“啊,啊”惨叫声。

另一边,长竹竿一口气扇了徐小四十个耳光。徐小四眼中闪着泪花,嘴角流出鲜艳的血液,瘦弱的他钟摆似地哆嗦着。长竹竿并未就此罢休,嘴里很不干净:“小赤佬……”说完,打开电风扇,并且拧至最大档,对着徐小四猛吹。

刺骨的寒风,似刀子般欲割裂徐小四的的肌肤,他逐渐感觉意识有些模糊,他仿佛回到儿时被同村二狗欺负的时刻,便委屈地低声呜咽着:“呜呜,老子又没跟你妈睡觉,呜呜,你打老子干吗?呜呜,妈,大,有人打你家儿子,妈,大……”

他其实还是个孩子,除了身高以外,没有一处不是孩子。在他的记忆中,只要有人欺负他,都会本能地呼喊父母。然而,这一刻,远隔千里之外的父母,却根本没法子听到他的呼唤,也没法子来保护他们最疼爱的小儿子……

铁师父好久不见两人回来,便起了疑心:“难道真给联防队抓去了?有材,我两一起出去看看。”铁师娘嘱托他:“赶紧把房东喊醒,你去没用。”铁师父和蒋有材废了好大力气,才把房东叫起来,然后三人奔治安岗亭而去。

经过房东的交涉,他们放了两人。陈关一见铁师父,泪水泉涌而出,铁师父看着也不免泪花闪闪。徐小四脸色变成紫黑,并且目光呆滞,蒋有材帮他穿衣服时,他如蚊蚋般呜咽着:“妈,大,有人打你家儿子,妈,大……”

回去后,陈关钻进被窝,缩成一团,不时传来“咯咯”的磨牙声。徐小四当时就发起高烧,全身如烙铁般滚烫,嘴里一直说着胡话。吃药后,四五天都没见好转。铁师父夫妻商量着:“哎,要通知大人过来……”

徐小四父亲,满头花白的头发,蹲在地上老泪纵横:“就这么一个儿子,去年还玩泥巴,今年才开始长个子,我就讲你长大了,不念书要学门手艺,我四十岁才生的,我舍不得让他干粗事,就想让他学个裁缝风不吹雨不晒……”

他狠狠地吸口烟:“从小到大,我一巴掌都没舍得打他……”铁师父一旁极力地陪着不是:“是我没照顾好小四,你要有气就打我两巴掌,你要有火就骂我几句……”最后,老徐哽咽着:“反正要过年了,我就把小四带回去了。”铁师父狠下心给了他几百块钱,又给小四买了套新衣服,然后吩咐蒋有材:“你晚上早点睡,明早去送送小四。”

第二天,天还没亮,蒋有材醒来后,听徐小四在念念有词:“黄皮狗,老子没犯法,打老子干吗?老子戳死你这黄皮狗……”蒋有材伸头一看,见他手上拿块黄布做的小人,他正用针插着……接着,又听他骂出一系列动物的名称和生殖器官名字……

蒋有材目送徐小四父子远去,晨曦中父子两如此单薄,寒风里父子格外醒目……多年后,蒋有材想起这对父子,都会深深叹气:“小四,那时候才刚发育……”虽说是同乡,但蒋有材一直没见到徐小四,据说结婚很早,据说很幸福……正是:

可怜二八少年郎,离别父母来他乡。

惨遭寒风来肆虐,至今忆起欲断肠。

转眼,就要到过年,所有人都归心似箭。这日,老板跟钟心成、大老章结账,并同时宣布放假。中午,钟心成问沈正雨什么时候回,沈正雨回答:“还有三天。”钟心成做出决定,等程心灵一起回,反正老板那还有张“床”。

下午,他从外面回来时,大老章已经收拾好行李。他高兴地说:“过年有时间到我们那块去玩,不远,坐车到巢湖转下车子就中。”接着又说:“我出去给老婆打个电话,夜里就坐车子回去,回来我告诉你我家地址。”

说完,他像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出了门。他拿起公用电话,跟老婆絮絮叨叨一大堆:“他妈,我夜里十二点钟车子,明个中午到家吃饭,可有东西要买啊?我帮你跟小伢都买了衣服,今年还好,五个月省吃俭用还存下三千六……”

打完电话后,他心情格外舒畅,一向精打细算的他,钻进路边小饭店,叫了几个菜,自斟自饮起来。吃完过后,他一会来段黄梅戏,一会来段庐剧,歪歪扭扭地往回走着。回家的幸福,让他暂时忘记了中秋的遭际,偏偏又碰到长竹竿。

长竹竿一把抓住肩头:“乱叫什么?”大老章酒劲冲头,回身格开他的手。长竹竿被激怒,伸手向他脸上扇来,“啪”的一声正中面门。已经练了数月“降狗十八掌”的大老章,发自本能扇出数掌,长竹竿被打得眼冒金星躺在地上。

打完后,大老章惊觉自己闯祸,便没命的往回跑。一进门就说:“小钟,不得了,我犯罪了。”钟心成惊讶地问:“怎么了?”大老章语无伦次:“打了联防队,我要去自首……自首我党员转正就难,过年就回不去……但我不能犯罪……”

听完他的絮絮叨叨,钟心成当机立断:“你这不是犯罪,是为民除害,你是预备党员,这是你应该做的!党最需要你这样路见不平的好汉。”接着又晓以利害:“自首,过年肯定回不去;反正没人认识你,你直接回去好了。”

这时,窗外传来警车的鸣笛声,大老章面露恐惧:“不好,要来抓我。”接着叹气:“就算抓不到我,我不敢出去,车子也误点了。”钟心成对他说:“你先到我床上躺着,我出去看看,帮你想想办法。”说完,起身出门。

钟心成来到每个路口,都见那里停着警车,正在不断地盘问路人。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碰到出来锁眼钉扣的蒋有材,当即他便计上心头。他低头跟蒋有材商量了下,蒋有材点头:“嗯,反正要放假,这是最后一批衣服,不急。”

他两对大老章进行了强大的政治教育,最后大老章接受他两的建议。他使出浑身力气,成功地让自己魁梧的身体,蜷缩进三轮车的车斗。钟心成把他的行李递给他,然后伙同蒋有材把衣服铺盖在他身上,再用绳子把衣服固定好。

两人骑着车,提心吊胆向路口驶去,钟心成先嘱托大老章:“章师父,不能吱声。”接着对蒋有材说:“就跟平常一样。”蒋有材点着头。大门牙拦下他两:“干嘛去?”蒋有材手向前一指:“打扣眼去。”大门牙围着三轮车看看:“走。”

把大老章送到目的地后,两人扒掉衣服,再把他从三轮车里面拉出来。大老章拍打着身上的线头,无比感激地道着谢:“这次真难为你们了。”他两同时摆手:“没事,我们先回去了。”说罢,两人骑车而回,大老章在身后流出热诚的眼泪。

由于太匆忙,大老章忘了给钟心成地址,所以未能知道他后来的生活,或许他真的入党了,或许他儿子会考大学当老师,或许他会很幸福……后来一提到这件事,钟心成都会说:“竹竿跟大树差远了……”正是:

汝本粗犷人,为家才出门。

勤劳简朴过,出掌是本能。

钟心成和蒋有材回来时,忽然唱起了国歌,刚好在路口,碰到沈正雨、夏士炳和徐磊,便一起大声唱着。大门牙一脸不解:“小赤佬……”大伙不去管他,只管用力地唱着:“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第十五节回家过年

夜行八百里,风过两省地。

天地皆银装,情愫送怀想。

昨日辞别去,今朝还家乡。

多少心事在,说给咱亲娘。

三天后,晚上八点。陈胖子的汽车,里外人声鼎沸,他大声喊着:“别挤,都别挤,保证一车子把你们带到家。”几经周折,额定五六十人的车子,硬生生塞进一百四十多人,归心似箭的人们显然不在乎这些。

沈正雨焦急地问:“车子大概几点钟到家?”见陈胖子没回答,他一连问了数次。陈胖子正在给人安排位子,烦不胜烦地回过头来:“不是讲过了,明个早上八点到家,家里下大雪,路不好,你怎么又下来了?赶快上去。”

上面传来一阵哄笑,沈正雨在下面叫:“哪个拉我一把?”钟心成在拥挤中回他:“我们都在里面,出不来。”最后,王二凤伸手拉着他的手,两人相互一用力,他便顺势而上。他抬头发现是她后,发出了声“啊,二……”尴尬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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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工列传真实展示农民工生存状况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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