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事情搞定,我和亮子的心情自然也轻松了不少,满面春风的回到住处,我俩开始着手整理起自己的行李。亮子把压在被褥下一直攒着没‘舍得’洗的丨内丨裤袜子都翻了出来,来了一次彻底的大清洗,好家伙,整整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足见他的家底有多丰厚。
遵照孙经理的指示,我们又去复印了身份证,照了几张立等可取的快照,回去的时候,从路上拦了一个收废品的老头,把屋里最值钱的一个大件儿------曾经用来放肉串儿的旧冰柜给处理掉。从旧货市场买的时候花了二百来块。收废品的老头围着冰柜转了好几圈,从里到外仔细的鉴定后,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艰难’的说了一个价:
“最多给你五十块钱。”听口音老头应该是河南那边儿的。
“多少?五十?你开什么玩笑?我二百多买的一共没用多长时间,你给五十块钱?”亮子像被什么咬了一口,不满的连连质问道。
一看老头的样子就是那种经验老道,见惯‘风浪’的主儿,显然他对于亮子的反应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语气平淡不紧不慢的说道:
“小伙子你别急,五十块钱我一点都没少给你。别管你多少钱买的,我们都是当废品来收,它就值这个价。”
“五十也太少了,你再加点儿合适就拉走。”我在旁边‘客观’的说道。确实,要想卖到买时的价是不可能的,只希望能把损失降到最低程度。
“看你俩小伙子也是实在人,我再加十块钱。要行的话我就拉走。”从老头的神情看,他心里为加这十块钱经过了一番‘痛苦的挣扎’。
而且他说话很有‘水平’:因为‘觉得我和亮子的人品不错,他才决定加这十块钱的。’靠!我俩的‘德行’加一块儿才值十块钱,郁闷!
又经过了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双方终于以还算‘公道’的价格成交了——————六十五块钱人民币。虽然比买时差了一大半,可我俩也明白:就算不卖给老头,再换个人来收估计价钱也不会多哪儿去,尤其是还在这附近找的话,估计老头他们都认识,一般干这种活计的都是三五老乡一块儿,他们这个‘圈儿’里也有行规的。老头‘极不情愿’的把冰柜拉走,临走还自己在嘴里磨叨着:
“哎,买回去只能当废品卖,没准儿还得赔钱呢!”
赔钱?鬼才信呢!
归置好东西,亮子去房东家说了一下退房的事儿,房东老太太说第二天早上来给我俩‘送行’,当然,‘顺便’检查一下她的房子被我俩‘糟蹋’成什么样才是主要的目的。
晚上又去了酒店和李明他们道别,虽然新工作的地点还在这个城市的范畴内,但两地相隔的距离坐公交要倒几趟车两三个小时才能到,总不是那么方便了。
出乎意料的是杨菁没在单位,玲子告诉我杨菁说有事儿请了几天假,已经两天没上班了。
杨菁没在倒也好,要不我俩真坐一块儿了没准儿反倒会有些尴尬。经过这些日子,我也明白我俩之间的关系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只是没有挑破而已,但不管杨菁是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重新做了选择,我都没有怪她的念头:毕竟,无论何种层面来说,她都是一个完全自由的个体,她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之于我,无论从法律还是私人角度上,都没有什么资格去约束或是要求她怎样!唯一维系俩人之间关系的那点儿所谓的感情,本就是不那么可靠的!
老陈也没在,晚上几个人一块儿吃完饭,亮子急急的就和‘小苤蓝’找地方上演临别时‘最后的疯狂’去了。李明让我回宿舍待会儿被我谢绝了。一个人打车回到住处,躺床上抽烟不自觉的就回想起了和杨菁在一起的情景,倒谈不上有多难过伤怀,只是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些失落!
早上睡的正香亮子回来了,已是快七点的时间。起来洗漱完检查一下行李,房东老太太也适时的赶了过来,两下交接利落,我和亮子拎着包离开了。
一路颠簸赶到娱乐城,找到了军子,他热情的带我们办好了入职手续,又带到宿舍安排好床位,宿舍在主搂后面,一排简易房,四周还长着不少的杂草,门口有几个水龙头和一个破败的水池。军子说现在条件不太好,不过只是暂时的,等店里装修利索开业后就不一样了。我和亮子微笑着表示理解。
安顿好一切,军子说孙哥没在,工服要等孙哥来了签字才能领,你俩先在宿舍歇会儿,有什么事儿宿舍里有对讲机,喊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