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隔壁女人再看见我俩的时候,脸色马上变的‘红润’起来,低着头急急的就避开了。
其实亮子这事儿办的真的挺不‘人道’的!
和许多拖家带口跋涉异乡打拼的人一样,小夫妻俩带个孩子在外面辛苦谋生,条件所限只能栖身于这种几乎没有‘秘密’可言的简易出租房里。想要过一次正常的‘夫妻生活’,都颇要费一番周折:先要把孩子安顿好,还要‘照顾’到左邻右舍的‘感受’,当真是‘内忧外患’,如履薄冰!处处都要‘提防’着!
想想挺可悲的!
而亮子这一招‘敲山震虎’,对小俩口来说无疑于是‘雪上加霜’!至少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再也没听到过隔壁的‘男女二重唱’了。
摊儿上的生意一直没什么起色,最多的一天才卖了二百多点儿,平时基本上维持在一百左右。刨去原料成本和房租,再有我俩的吃喝抽烟等,别说剩钱了,还得从我们的‘原始基金’里搭点儿才能勉强维持住。
我俩也分析了一下生意不好的原因:
这条街上的‘原住民’差不多都被那两家给‘垄断’了!街上的‘原住民’和我们以前都去东北饭馆儿的心态差不多。一是比较熟悉,待着感觉也舒服自在些;二是和那两家打交道的时间长了,如果忽然‘背叛’了对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面子’上也过不去。这样一来,我们的客源面就窄了许多,一般也就是些过路的或出租车司机等零散活了。
另外无论从规模上还是在硬件设施上,我们都完全和人家不是一个档次。所以一般只要是四五个人以上的‘团队’客,还都是选择去那两家。
虽然老陈李明他们也会时不时的来捧捧场‘接济接济’,可毕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
杨菁也来过几次,都是‘礼节性’的待了会儿就离开。从离职摆摊儿,我俩就没有单独的在一块儿待过。她说一直很忙也很累,又要学电脑又要上班的。
李明有一次无意中说起:“杨菁好象经常去张燕那儿!”
“那很正常嘛!她俩的关系谁不知道!”我不以为然。
“关键是每次都有人开车送她回去,我就见过两三次!”李明看我的眼神很有‘深意’。
“你说的是老张吧?”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废话,老张的车我还能不认识?不是老张!”李明断然否定了我的‘幻想’。
“不是老张?”我实在想不到还能有谁,可在他们面前我还是要表现的‘大度’点儿:
“有人开车送怎么了?谁能没两个朋友呢!”
不过那会儿,我所知道的杨菁的‘朋友’里好象也就老张有车!
“你丫可得注意点儿喽,情况不妙啊……!”亮子在一旁‘煽风点火’。
“是,你没事儿多去单位看看!”李明也‘善意’的提醒着我。
“恩……!”
其实就算没有李明的提醒,我从那一段时间杨菁的‘反常’行为里,就隐隐的感到了我们的感情之间好象已经出现了裂痕。李明的话,只不过算是从侧面‘印证’了我的判断可能是正确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样的局面呢?我不得而知。而且在我没有得到杨菁的亲口‘供词’之前,我也懒的去想这些事儿。
如果真的是‘天要下雨她要换人’,那也没什么办法,怪只能怪自己没有能耐!顺其自然吧!
摊儿上的生意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因为生意不好,我们陷入了‘恶性循环’的‘怪圈’:打个比方,今天准备了五十串肉串儿,本来就不多,却压根儿卖不完,但剩下的也不能扔了啊?那样成本的代价我们可负担不起,只能拿回去放在冰柜里明天继续卖。这样一来,过夜冻过的肉串儿那味道可就打了折扣了,很多‘嘴刁’的人都能分辨出来的,有时惨淡的时候我们三四天才进一点儿新鲜的原料,基本上就是对付着先把剩下的处理完,时间一长,我们的‘声誉’也是每况愈下了。
我和亮子的士气也是一落千丈,刚开始的那股子雄心壮志早已是一去不复返了,取而带之的是俩人每天在摊儿上无精打采,就如刚在‘战场’上‘厮杀’下来一样,浑身软绵绵一点儿精神也提不起来。面对偶尔上门的一两个散客,也开始变的没那么热情了。
现在回过头来再看的话,其实所有的客观因素都是次要的。关键的问题还是出现在了我们自己身上:年轻人心浮气燥,干什么都是三分钟的热度,一旦现实和自己当初的预想有偏差的时候,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亮子和我都是这种人!
一天晚上,我和亮子正在发呆‘伤神’的时候,摊儿上突然来了几位‘贵客’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