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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惊动了区上,带着公丨安丨下来了,在村子里调查了几天,抓走了赵长贤大爷,说他是幕后策划者,主使人,也是打人凶手。据后来的传说,法院审判赵长贤大爷时,说他一是策划主使者,二是打伤了对方十多人,不是断腿就是脑袋开花,情节严重,问他认不认罪。赵大爷却歪着头倔着性子说:我有这么厉害,以后日本佬国民党来了,我一人去打就行了。呛得法官说不出话,结果被判了七年牢。

这场械斗让二个村子僵持了好久,互不往来,互不走亲访友,也不结亲事。

大到国家间的战争,小到村民间的打斗,说明一个事实:利益高于一切。

敲锣救火

山村大多是木结构房子,村民平时烧菜做饭烧的是柴草,冬天又有烤火取暖的习惯,所以经常出现大大小小的火灾,多数是出现在冬季晚上。

有时睡得正香,会被一阵阵急促的锣声惊醒,有人边敲边喊:着火罗,救火罗。附近村子都能听见。于是村民纷纷起床,有的拿着面盆,有的拿着小水桶,往起火的地方赶去。

火一旦着起来,是很难扑灭的,那木结构的房子很容易就引烧,屋边往往堆着许多的柴草,如果有风,那火借风势,会更凶猛,那一盆一盆的水浇在火上,根本不起什么作用,连着的一排房子都会烧完。有一次,有一个叫中路的村子着火,我和二哥也赶去看,那火红彤彤的,窜上天空,烟是一浪浪的,翻腾着,我们远远地从水沟中取水,还是感到身上灼热。村民们架起梯子上到边上的屋顶,下面排着队,传递着手中的一桶一盆水,一直送到边上面,泼向大火。那着火的家人,哭喊着想冲进去抢救屋里的东西,却被人死死拉住,有人嚎叫,有人大吼,有人指手划脚,有人说着起火的原因,一片混乱。没多久,房子就烧塌了,三间房子完了。听说是一支点燃的蜡烛倒掉后引烧起来的。

第二天,我们还去那起火的地方看,几堵断墙,黑乎乎的,横七竖八的烧焦的房梁,还有一些烧残的家具。我们在灰烬中发现了许多的玻璃弹子,是彩色的,完好无损,我们捡了一些带回来玩。

说起着火,村里的老年人说是劫数,逃不掉的,避不开,该来的总要来的。说有那么一个故事,曾经有一个财主家,被算出要着火,而且具体的日子也有,是几月初几什么时辰起火。那财主不信,到了那一天,他想不用火就不会着火了吧?就下命令全家不准开火,不准用火。他就坐在椅子上,看着这火怎么起来。时辰一到,他家挂在墙上的一个秤砣忽然掉了下来,几个火星子冒出来,引燃了角落里的蜘蛛网,再引燃了墙上挂着的斗笠,火就大起来了,不一会,大火就烧起来了。这财主也不去救,相信了是劫数天意的说法,避不开,躲不过的。

火灾年年发生,锣声年年响起。

一年一度山洪水

每年的四五月份,会接连下几天的雨,于是上流山谷中的水流入溪中,越来越大,形成山洪爆发,裹沙带泥的溪水汹涌而下,遇到溪里的大石头,会激起很高的浪潮,哗哗作响。我们村边的溪滩很开阔,有近一百米宽,依山势呈圆弧形,溪的中间还长有矮小的树,所以洪水到达我们村时,就会平缓很多,好象凶猛的野兽在这里喘口气。

洪水来了,我们很兴奋,因为洪水带来许多的东西。有一根根的木料,有一捆捆的柴草,有一只只的水桶,有南瓜之类的,有时还有猪鸭什么的,全是上游冲下来的。大人们打捞大的物件,我们姐弟几个就在溪边打捞小东西,手拉着手,站在溪水平缓处,把那些东西拉上岸来。主要是图个刺激开心,收获是其次的。

有一次我们姐弟几个还打捞上了一件蓑衣,就是独钓寒江雪中蓑笠翁穿的那东东,是用棕丝编织成的,还是新的。消息一下子传开了,我们中午刚捞上来,第二天就有人上门来认领了,那是上游村子的一个老汉,说是过溪时不小心,摔倒了,这身上穿的蓑衣被洪水冲走了,为了怕我们不相信,他说这蓑衣上有他的名字。大姐一看,果然有名字。这是我们山村的一个习惯,一些家具农具器物上常写着主人的名字。主要是怕平时一起劳动时搞混掉。象我们隔壁邻居赵大爷家,家里的扁担、水桶、箩筐、斗笠上都写着:赵孝荣用记办。

这蓑衣是他的,但是我们辛苦捞上来的,也不能白给。可那人除了说谢谢之类的好听话,不肯出一点血。在邻居赵大爷,小爷爷的帮腔下,说如果不是我们几个小孩子捞上来,这蓑衣早被水冲走了,找不回来了,还得化钱制作,所以不能光嘴巴谢,应该适当表示表示的。那人才很不情愿地掏出一元钱给我们姐弟几个,把蓑衣领走了。

三四天后,这洪水慢慢变缓了,水也变得稍清了些,于是从下游十多里外的水库中有许多的黄尾鱼逆水而上游过来,我们就开始捕鱼。

农业学大寨开始后,村子附近的山头被砍去了柴草,开垦成了一条一条的旱地,种玉米或者番薯或者毛豆。这溪滩也被整改,这是一个大工程,全公社好几个生产大队是联合行动,派出人马参加围溪造田。最后,那一大片的溪滩没有了,围缩成只有五六米宽,笔直的,象是一条水渠。其余的都成了水田,看起来整齐划一,很有气势,全公社因此增加了近百亩的农田,这片田的名字叫新开田,受到了上级的表扬。提出这个围溪造田想法的人叫祥林,后来提拔当了公社干部。

但因为溪滩变小了,每年的洪水爆发期,溪水更激,总是把溪边的石头垒的坎冲垮,把农田冲个稀里哗拉,沙泥石头冲入农田,农田又成了沙滩,每年如此。洪水一过,生产大队就得组织人马去田里搬石头,挑走砂泥,重垒石坎,扶植秧苗,没一个月工夫恢复不了,每年都是如此,搞得怨声载道。我支农后也曾经干过这活,社员十分怨恨,祖宗十八代地骂那祥林,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搞围溪造田,但只能这样骂几句,对现实无可奈何。

许多的悲剧,不知道怪谁。

二,我的学生时代

学生时代记忆较深的是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时期感觉没有什么值得回味的事。真应了往事越远记忆越深这句俗语。

我的牛皮书包

我没有上过幼儿园,山村也没有什么幼儿园,诗意一点也可以说大自然的山山水水就是我们的幼儿园,在这个大幼儿园里,我们玩我们闹,我们认识世界,我们学习生活常识。很快,觉得自己还没玩够,却就被老爸送进了学校,有一半的目的是让学校关住我,让我少淘气少闯祸。

那时入学,好象没有严格的年龄要求,六岁到十岁都可以上。我记得非常清楚,九月的一天早上,我被老爸带着走进了学校。没有激动,没有惊喜,也没有不安,书包是那只老爸以前用过的牛皮公文包,但已被大姐二哥用得差不多发黑了。牛皮公文包背带很长,背在我身上直拖到膝盖,包包里面的学习用品是一支铅笔和老爸单位里的几张信笺,还有一大把山上采来的用来算数的细竹棍。

我们的的学校,叫中村完小,完小,也就是完全小学的意思。我们班里有三十多个学生,高高矮矮,差距很大。平时一起玩的小朋友绝大部分都在。教室很亮,全是玻璃窗,地是水泥地。学校有个大礼堂,摆着二张乒乓球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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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历程中记忆深刻的人和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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