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他唱起来是那样凄凉,使人笑中流泪。听说他原来是有一个老婆的,相貌样子也不错的,他很喜欢她,但结婚多年,没有小孩,听说是她不会生孩子。后来因为婆媳关系不和,而富爷爷是个孝子,帮着娘说话。这婆婆经常骂她吃饭不干活,嫌她吃得多,常把饭藏起来不让她吃,她忍受不了婆婆虐待,于是便逃走了。

富爷爷后来和世龙一起到外省去了,世龙一伙人干苦力,到山上背木头下来,以数量多少挣钱,富爷爷给这伙人做饭。下雨天,干不了活,就一起赌博。说起赌博,富爷爷满面红光,津津有味,话也不断。后来从外省回到村里,还是赌。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他有赢钱的时候,几乎都是输。他总结经验说,没有大本钱的人永远是赌不赢的。他没有大本钱,却总是喜欢赌,越赌越输,越赌越穷,没钱就借,不到六十他就死掉了。那天村人见他一整天没开门了,就来敲门,推开一看,已死在床上了。枕头下有十多块钱,村人说是他预见要自己要死了,留点钱下来让村人替他办后事的,床头有箩谷,死了有人哭。他没有子女,也很少亲戚,村里把他的后事给张罗了。

死亡,对某些人来说,也许是种解脱。

酒鬼长林伯

长林伯住得离我家不远,三四十米的距离。有一个老婆一个女儿。他原来是被国民党抓壮丁当的兵,被解放军俘虏后,经过教育,换上新军装,成了一名解放军战士。朝鲜战争爆发后,他随大部队抗美援朝去了朝鲜战场。据他说,他坚守的山头雪大天冷,九天九夜后,尽管是守在战壕中,还是被冻伤了脚,十个脚趾都冻掉了,走路也一摇一晃的跷了脚。他的光脚我们看到过,确实象二块光光的年糕,齐根地没了十个脚趾。于是,他怀里揣着一本革命残废军人证回到了家乡。

回到家乡后,安排进了供销社工作,与老爸成了同事。经人说合介绍,娶了一个邻村的女子做老婆。但好景不长,这长林伯喜欢喝酒,而且一喝就醉。常在吃中午餐时喝醉,闹出许多笑话,也影响工作,屡教不改之下,被开除了,失去了工作。好在他有那张残废军人证,每月可以领取11元的抚恤金,日子还过得下去。

这长林伯不喝酒时,还是很热情友好的,见人笑咪咪地打招呼,抱抱小孩逗逗玩,递根烟聊几句家常。但一喝了酒,就不象人样了,脸发红,筋暴突,眼中透出凶光,翻脸不认人,摔家中的瓶瓶瓮瓮,见人就骂,拉也拉不住。平时,只要他的嗓门一响,我们就知道他又喝醉了,发酒疯了,就跑去看热闹。长林伯会从楼上把家里的瓮从楼梯上滚下来,把竹篮子、碗筷什么的摔得满地都是,老婆在一边哭。村民对他也是又气又怕,他平时闲着没事,遇到婚丧嫁娶办酒,就会热情地来帮忙,主人只得请他吃饭喝酒。但二杯酒一下肚子,就开始发飙了,什么喜酒?没有好菜,还不如死人的豆腐饭好吃。

骂得最多的是供销社的领导,公社的领导,生产队的领导。老子前方卖命,你们却享福,共产党,狗屁党,一群狗东西,操奶奶的。这是他的惯用词。开始的时候,因为骂了共产党,公社和大队的人就把他捆起来,关起来。等到他酒一醒,就好了,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有人告诉他喝酒骂人摔东西了,他又是道歉又是作辑又是赔笑脸。以后这样的次数多了,大家也习惯了,不当他一回事了,也不再捆他关他了。

新社会把鬼变成人,喝老酒把人变成鬼。

长发嬷嬷给二哥看病

村里称呼上了年纪的女人叫嬷嬷,在嬷嬷的前面加上男人的名字,就代表了这女人的名字了。比如叫长发嬷嬷,表示这女人的丈夫叫长发,她是长发的老婆。长发嬷嬷一家就住在我家不远的竹林边。她的丈夫很早就去世了,拉扯着一个儿子。平时板着个脸很严肃,脸有麻点,梳一个牛屎头,就是头发在脑后面盘起来。我们小伙伴很少去她家玩的。这长发嬷嬷有个本事,会看病,而且是卫生所医生看不了的病。

有一次二哥肚子疼,这以前也常有的,只要拉个大便,喝个开水什么的顶一顶就过去了,这次一天多了不见好,躺在床上一个劲地叫唤,情急之下,老妈就把长发嬷嬷请来了。长发嬷嬷来了之后,摸摸二哥的肚子,看看二哥的脸色,就胸有成竹地点点头,然后问二哥这几天去过什么地方了,晚上半夜有没有出过门。二哥说前二天在野坟头拨过青草。这野坟头是一块荒地,有许多的坟,有的坟都塌了,露出了黑乎乎的墓洞。我们偶尔也去那里玩。长发嬷嬷一听,严肃地对我老妈说,是鬼上身了,在坟头地里玩的时候鬼附身了。需要作法,只要把鬼驱走,病就好了。老妈好象是认可了这种说法。

长发嬷嬷从身上取出了一块红布,用一只碗盛了米,米与碗口齐平,再用红布包上,再用一只碗盛了米,然后插起了三注香。准备定当后,长发嬷嬷开始作法,她用红布包着的米碗在二哥的肚子上旋转,微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还报着我们的村名地名,请张天师李大仙什么的下凡到来捉鬼降妖。然后从头上拔下一根钗子挥舞着。

等到三支香燃完后,长发嬷嬷也作好了法,她解开那红布,这时碗里的米浅了好多,刚才是满的,现在浅了下去,她对老妈说,已请天上神仙张天师来捉了鬼,押解走了,二哥的病睡一觉马上就会好。老妈道恩致谢了一番,付了她一点钱,具体多少我没有看清。

二哥的肚子痛还是没有减轻,老爸把二哥带到了卫生院,许医生问了问情况说,可能是肚子中有蛔虫在作怪,于是配了几粒打蛔虫的药让二哥吃下。果然,二哥拉了大便,大便中裹着许多的蛔虫。打掉了蛔虫,肚子也就不痛了。

老爸埋怨老妈,作什么法呀,如果迟迟不去看医生,那蛔虫穿破了肠子,后果就严重了。

蛇医雷公公

雷公公夫妻俩住在生产队的社屋里,那是一幢象祠堂一样的屋子,很高,空荡荡的,里面摆着几口棺材、生产队的一些农具和杂物。

雷公公矮小,但结实,白头发,白胡子,眼中冒凶光,感觉脸上看得见的就是一双眼睛与一个鼻子,其余的被毛发盖了。他对任何人没有好脸色,平时也沉默不语。他老婆人很和善,头发花白。他们俩不是本地人,听说是云南广西那边的人,很多年以前来到这里,投靠亲戚,结果是搞错了地方,找不到了,就留下了,因为没有房子,就住进了这祠堂。

雷公公年龄大了,不干生产队的活,好象是五保户,整天坐在门口晒太阳,闭上眼打盹的时候,白胡子白头发飘荡,一身灰白的破衣服,象神仙一样。他很少与人说话,说了村人也不是很能听懂,叽里咕噜的,他老婆雷嬷嬷倒是很热情,逢人便打招呼,也爱说话,但说得也让人听不大懂,那口音是我们极不熟悉的。一定是来自很远的地方。我和二哥、阿强时常去他住着的那屋子,因为那祠堂里可以捡到许多的破铜烂铁,这地方以前一定是做过什么工场,地上杂物堆里有许多长长的铁钉、小铁块什么的。这些东西捡来后可以卖给收购站,也可以在货郎担上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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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历程中记忆深刻的人和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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