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时半会我也给你解释不清楚。”这时候扯出徐静恐怕又会是一大箩筐话。
“你真没事吗?”我再次问叶子,总觉得她有点不对劲,有些憔悴?有些疲惫还是什么的究竟是哪里我也说不清楚。
“你他妈费什么话,我说没事就没事。”叶子突然发起脾气来。
我一愣,罗伯特也一愣。
叶子这人,平时是有些喜怒无常可除了嘴巴刻薄一点也没什么坏心眼,今天有些出格有些过火,如果没有罗伯特在旁边我肯定跟这死丫头对吼起来了,可有罗伯特在我也就只好忍了,两个好朋友在外人面前对吼,就为了那么一句话,不值得大动肝火。
但我的脸色很难看,这事搁了谁都会心不平气不顺。他妈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不是你自己把电话打到罗伯特那里把我给召唤回来的吗,靠!
“春宵一刻值千金吧?人家称20世纪的到来是‘世纪之交’,你们的2005到2006你命名为什么?”叶子不理睬我,掉过头调侃罗伯特。
我气得扭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床上生闷气去了。
“午饭想吃什么?”罗伯特走了进来,靠在我的身边用手指头拨弄我的头发。
“不想吃!”我恹恹地说,大年初一就被人家骂,心里实在不舒服。
“可不准发懒,要不我们约刘昭伟他们出来吧?或者你出一个主意,去哪里都成就是不能在家里闲着。”罗伯特居然也有这么温柔这么体贴的一面。
这倒是,想到还有4天我就要上班了,不抓紧时间好好哈皮,就为了叶子出言不逊就躺床上生气也太他妈不值得了。
“那就找徐静他们玩去!”我一骨碌坐了起来。不过想想打扰人家两口子也不太好,就又泄气地倒下了。
“其实也没什么,他俩一辈子还长着呢,面对面的老是两个人多没劲!”罗伯特和我的观念恰恰相反。
“你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很没意思吗?”我警觉地问罗伯特。
“那你认为呢?”狡猾的家伙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
“看心情,看时候,看场合,还有看和什么人。”我气哼哼地回答。
罗伯特没理我,抽出手机给刘昭伟去电话。我和徐静说了半天最终决定还是在罗伯特家我们自己做点菜吃,然后聊聊天,下下棋喝喝茶什么的,反正罗伯特家的阿姨他也放假回家去了。原本我和徐静都是很本分或者说很无趣很不会玩的那种人,得出这个结果,罗伯特笑得肚子都疼了。
临到出门的时候我让罗伯特去问叶子要不要去,叶子懒洋洋地回答她想睡觉,就不破坏你们的美事了,罗伯特笑笑也就由他去了。
在车上罗伯特试探着问我:“要不晓晓你搬我朝阳这边去住吧,我看叶子脾气也不太好。”
我的眼珠子差点没落下来:“什么,要我和你同丨居丨?那你不就是想包我做你的小蜜蜂我成了你的二奶了吗?不行不行!”
“什么乱七八糟的。”罗伯特笑了笑,然后正言到:“收你房费的呢,你以为是白住啊,房子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你好好考虑考虑!”
“还是不行!”我沉默了半晌:“一是你房费贵,二是我一个人住会害怕,三是哪有房东和租房子的人关系暧昧的,这行不通。”
“不行拉倒!”罗伯特摆摆手有些气恼。
“我和叶子经常这样!我们吵完架一会就没事了。”我知道罗伯特担心我,心里暖乎乎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你嫁给我算了!”罗伯特嘴里叽叽咕咕。
“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
(三十三)这个春假
春假的这几天除了吃就是玩,除了玩就是睡,除了睡当然就还是睡,每天过得是萎靡不振,我拖着如大象般沉重的两条腿趴在窗户上整天呼号:“快上班快上班快上班啊!”我一点也不能理解个别受他人嗟人之食的女同胞们,成天呆在家里得有多无聊啊,这实在是太摧残人了,我把它设为满清第11大酷刑。不是一般人的折磨人。这个观点一出立即得到了叶子的抨击,她特鄙视地对我说你没过上过那种生活你懂个屁,想象力都那么的苍白,人家哪会无聊,这里购物那里shoping的,活得不比你滋润。
也是。
我幻想了一下那样子的生活可是老是削平恐怕日子一久也没了多大乐趣,还不如上班呢!所以我对我目前的状态还是十分的满意。
我和叶子第二天就又和好了。
初一那天我和罗伯特刘昭伟和徐静在罗伯特家里会合,徐静买了许多的肉食和菜,说是咱俩女的做可我跟徐静哪是一个档次的啊,我就做了一最简单的冬瓜干贝,肉汤是罗伯特家阿姨早熬好了的,把干贝冬瓜往里面一下,煮熟了勾勾芡撒点葱花就搞定,早早跑客厅看刘昭伟和罗伯特下象棋去了,其他都是人家徐静一个人在忙忙乎乎。
“晓晓,你得学着一点,要不以后嫁人了怎么办啊!”吃饭的时候罗伯特逮着机会教训我。
其实我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的,可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就不爽了:“你出去打听打听,现在有几个女孩子会做饭的啊,不会的叫正常,讨着徐静这样的叫幸运,你懂不懂?”
“哟,你就不能让这世界多一个幸运的男人吗?”
“不能。”我干脆地回答。
“还有啊,冬瓜干贝可是我做的,你别老指着吃这一样。”
“老刘,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样?”罗伯特苦脸问刘昭伟。
“不过我洗碗可是有一手的,最多我洗碗。”我要让罗伯特知道我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大家都乐了。
徐静当然不会让我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在那里洗碗筷,她没罗伯特那么坏。可她一动手刘昭伟心疼老婆就只好自己硬着头发上,结果一大堆的碗筷全成了刘昭伟的工作,我乐得清闲优哉游哉地和徐静下起跳棋来了,罗伯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也不得不给我们端茶送水,毕竟我们都是他的客人嘛。
晚上徐静俩口子告别,我也告别,罗伯特开始不让,我趴他耳朵边骗他说回家取取睡衣什么的,说明天一定一定来这里睡。都是正常得不得了的男女,连续两晚上睡一起如果不出状况可能吗,不是他有病就会是我有问题。
“那我明天来接你?”
“嗯!”我点点头,就像一个听话的小媳妇。
第二天等罗伯特来接我的时候,我和叶子就已经和好了,听到我和罗伯特还没发生那事叶子的表情巨复杂。
连续几天哪里都有第三者,罗伯特的阴谋硬是没有得逞。
“咱俩都有过一夜情了,你还不让我有多夜情,你不是折磨你自己还有我吗?”趁叶子偶尔去上卫生间的功夫罗伯特搂了我说。
“下次吧,下次吧!”我如是安慰他。可我自己明白,那天回去后当我一个躺在冰冷冷的被窝里时实在是有些怀恋和罗伯特同床共枕的感觉,以至于让我失眠到了凌晨三点,跟罗伯特同床和叶子同床感觉就是不一样。
(三十四)2006伊始
等到真的上班那天那叫一个折磨啊,闹钟一响不管多痛苦都得爬起来,一路上堵车就堵胸还没到写字楼心里就蹉跎得不行了,要不怎么说这人就是犯贱着呢,不上班难受,上了班更不舒服,所幸的是这世界搁了是个人都一个样,众生平等——生来就是受苦受累的,只不过有些人懂得苦中作乐有些人不懂得苦中作乐罢了,比如罗伯特,比如我!
老总依旧一副春风得意印堂发亮红光满面的派头,据说到了年末他还接了几桩大买卖,也就是说我们为了这些个大单又要开始新一轮的疲于奔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