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对北京歧视外地人的种种作为深恶痛绝,他们除了极少数人板凳在财富的高峰外,绝大多数北京人就知道把房子租给外地人,然后就是冷嘲热讽和幸灾乐祸。在几百万外来人口辛苦工作、为这个城市的繁荣和发展奋斗的时候,北京人占据着重要岗位游哉优哉呢。我也知道有很多外来人口给北京的社会治安带来很大隐患,但只要是脓包早晚都要挤破。最能代表北京妄自尊大的是这样一个所谓笑话:说一个外地人在公交车上拿出一张百元钞票,举在手里问售票员:“见过吗,见过吗?”售票员说:“切!我们北京已经不用人民币了,用美圆!你个土包子赶紧买票!”那人还喊:“见过吗,见过吗!”原来他说的是“建国门,建国门!”我始终怀疑这个笑话的真实性,却鄙视北京人瞧不起外地人的那种嘴脸——那个省的方言土语把“门”读成“吗”?——你妈的!

世界上那里都有左中右。我当然不是说所有北京人都那个操行,起码张力除外,自打我俩认识就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虽然平时也打打闹闹,但到了节骨眼还是同仇敌忾。

鸡爪子端上来后,寇睿给张力和尹鸥各夹一个。尹鸥不吃,放到张力碟子里。寇睿把盘子挪到我面前:“他俩不吃,剩下都是咱的了。”

张力很喜欢寇睿营造的“他俩”和“我俩”气氛,兴奋的提议:“陆哥,吃完饭咱们去hi歌吧,我都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朝代去的了。”

“大清朝!”我冷冷的回答。

晚上我们四个在崇文门钱柜要了一小包,寇睿直接和我们来的,尹鸥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回大饼家换了一身淡绿色的纱裙,袅袅娜娜的让人坐立不安。坐在包房里,寇睿问尹鸥的裙子那里买的,尹鸥不好意思的说是和她姐在六里桥的安安商场,寇睿不厌其烦的问清楚哪个楼层、哪个方位才罢休。

我拿着话筒装摸做样的说:“今天,是我们与歌厅阔别两个世纪以后的第一次演出。为了答谢各位粉丝的厚爱,我们特别推出校园美女歌手尹鸥小姐姐为大家演唱————大家鼓掌伺候!”尹鸥娇羞无比,张力搓着大手目不转睛的从侧面凝视她,尹鸥用力出了一口气,才拿起话筒,唱的是孙燕姿的《遇见》: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再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

我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

我看着迷梦的入口有点窄

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解开

。。。。。。

也许是第一次和我们一起放浪形骸,尹鸥唱得并太好,但在唱到“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这一句时,最后两个字的运气和发声和孙燕姿几乎一模一样。接着张力唱的什么《霸王别姬》、《开往冬天的火车》什么的一大串,我捂着耳朵痛苦得想哭。寇睿从张力手里抢下话筒:“不下手你还人来疯了。”她唱的是王菲的《我愿意》,深情款款不说,还慢慢斜依在我怀里。我耐着性情等她唱完,推她离开:“强行推销怎么着?”

寇睿一跺脚和尹鸥坐到一起,俩人翻了一会歌谱,用遥控器点了一曲舞曲《月亮船》,这是典型的慢三。尹鸥走到我身边:“陆哥,你今天教了我很多知识,我无以回报,请你跳舞。”我站起身谦虚的说:“我那是卖弄。”

我搂着尹鸥柔软的细腰慢慢的起伏。跳舞讲究的是男士主导女士,左手牵引,右手加力,花样和动作全部通过两只手传递给对方,在交谊舞最讲究的就是男士要“会带”,这样两个人配合出来才相得益彰。慢三又叫华尔兹,动作流畅,潇洒回旋,真的跳好优美得很,是我最喜欢的一种舞步。我带着尹鸥做了两次“跨步回望”后,丫头向我会心一笑,沉浸在莫名言状的喜悦中。她那里知道我曾用半年时间系统学习过交谊舞!

舞曲终了,我把尹鸥送回座位,交给张力,我不想因为一个女孩子惹他不开心。接下来是一曲《深深的海洋》,中四节奏,在张力和尹鸥已经翩翩起舞后我才和寇睿下到舞池。寇睿悄声问我:“抱着尹鸥开心还是抱着我开心?”

我想了想:“都好,杨柳细腰不堪握,两个都是绝世美人。”

“我跳得不好?”

“你跳得比她强,你个子高,柔软性好。”

“那你怎么不抱紧我?”

“还用抱啊大姐,你都快骑我身上了。”

“就骑你,就缠你,就无赖了你怎么着吧。”寇睿在我怀里撒着娇,全身骨头不足二两,弄得我一丁点脾气也没有。我不是不想拥有,而是在感情面前无能为力。97年的深冬我抛下非常有前途的政法工作,把自己投入到渺不可测的漂泊中。我的骨子里有一种原始的漂流感,只有在追逐和流荡里这种感觉才真实可靠;没有目的,没有港湾,也没有归宿,就象一只候鸟,我飘飞在季节的容颜里。在北京的几年,命运淹蹇,挫折和困厄信风一样拂过,我顽强的在风中行走,在风中挺立。关于北京,我也许只能如台湾诗人郑愁予说的那样“我不是归人,我只是过客”。是啊,在灯火阑珊的繁华里,谁又能说自己是归人?在寇睿和赵玲面前我又怎么能把自己珍藏的感情晾晒?

我进京的那天,火车穿过白雪纷飞的东北大平原,凌晨4点多停在山海关。山海关是东北三省通往内地的要隘,自古就有关里关外之说。在我的故乡,大凡远行的人一旦过了山海关就表示整个世界要由你一个人去闯了!我到现在想起来都有一种悲怆,一种壮士断腕的豪情。车厢里的温度很低,我呵着手,看着站台,没有乘客,也没有喧嚣的市声;寒风卷地,大雪弥漫。我知道那个叫查海生的诗人海子就是在这里卧轨自杀的,但我不知道他卧轨的具体位置。一个朋友说,缪斯选择了这个孩子,让他传递自己的声音。我就在那样的寒风凛冽里回味海子的诗: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前程?在那里?海子说:“程度哪个地方整天阴沉沉的,象在酝酿什么阴谋。”北京对于我能酝酿什么呢?遥望前路,风疾铁路冷,在无依无靠的冬天,我把心情用沧桑压成书签,放进人生那本大书里。在北京的几年,我就像离群的候鸟,飞翔着自己的孤独,寻找着自己的方向。感怀身世,我情不自禁的用手抚摩着寇睿毛茸茸的短发,百感交集,不能一语。

寇睿就势在我耳朵边悄悄说:“你明天陪我出去一趟好不好?”

我回过神来警惕的说:“那天在你店里不说好了吗,你过几天才对我下手!”

寇睿两手环住我的脖子,整个身体全贴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她小巧的丨乳丨房在我胸前起伏。她用鼻子紧紧顶着我的鼻子:“明天我要你跟我去芦沟桥”

夜深更阑的时候,我们从钱柜出来,寇睿和尹鸥已经混成了姐们儿。寇睿已经出道多年,自来熟不在话下,尹鸥怎么这么快就跳进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汪洋大海里去了?俩人拉着手难舍难分同性恋似的在门口告别,寇睿说:“让张力带你在北京多玩几个地方,特别是去玩玩‘嘉年华’,刺激着呢。”张力拉着尹鸥,惟恐尹鸥也跟着我走:“我们明儿就去,明儿就‘嘉年华’。陆哥车来了,你们走吧。”

寇睿又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给尹鸥:“如果你闷的时候找不到陆哥他们就找我。”尹鸥说:“我以后不找他们了,专门找你玩寇睿姐。”

我在去芦沟桥的车上昏昏欲睡,寇睿一直不停的骚扰我。我们过了丰台西道口,在芦沟桥下车后,寇睿又带我上了另一辆9字头的车,我没有问要去那里,懒得问,要杀要剐随她了。20多分钟后,我们在长辛店下车,寇睿领我到一家很气派的美容院:“坐吧陆哥。”又招呼一个小女孩:“娟儿,给我们倒两杯水,陆哥要凉的。”

我开始吃惊了:“这也是你开的店?”

“是啊,一星期前刚兑过来的。今天我让你给出出点子,我想变一下。”

支离破碎的北京往事》小说在线阅读_第9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漂泊京城_的作品进行宣传。

首页

支离破碎的北京往事第9章

书籍
返回细体
20
返回经典模式参考起点小说手势
  • 传统模式
  • 经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