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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总那里回来后,俺把他的指示认真回想了几遍,觉得内涵很丰富,但是真正要抓住东西,又缥缈无际羚羊挂角。俺留意到他反复强调要和庄贲多沟通,如果庄贲目前还可以算作他的代言人的话,这几乎可以看成招安诏书了。然而招安以后呢?让俺成为又一个庄贲?俺自信满满地认为无论俺选择什么角色,都可以比庄贲演得更好,但有些角色俺是无法强迫自己去演的,比如三花脸、彩婆子。庄贲的优势在于他戏路更宽,生旦净末丑,神仙老虎狗,需要演什么他就可以演什么,这就是他总是能混得不错的原因。

招安招安,招甚鸟安!李逵同志话糙理不糙。

吃午饭时,循着上午的思路继续琢磨着公司这些人,如果说人生如戏的话,那么这台戏未免也太热闹了:大白脸,张总;大花脸,老谢;老生肯定是邹大稳;武丑绝对属庄贲;彩旦呢?无疑是老a的;青衣,于大波了;小生有一个郑君;那俺呢,马马虎虎算武小生吧。

想着,不由自己笑了,阵容强大,行当齐全,大伙卖力唱,戏码常更换,今天且让你头牌,明天大轴就是俺。

正笑的得意,冷不防一套锣鼓经响起,回过神看,却是李秃子冲俺敲着餐盘。倒把他给忘了,活脱脱一个三花脸呐。

李秃子说:想什么呢?饭都不吃,还自己傻笑。

俺却不能跟他明说,含糊应道:还能想什么,做梦娶媳妇儿,马路上拣钢蹦儿,反正都是好事。

李秃子把明晃晃的头凑过来,神秘地说:听说了吗?公司领导班子要调整了。

俺专心嚼着一块鱼,小心地往外吐着刺,漫不经心地说:马路组织部长,你这号的俺可见多了。

李秃子记得要赌咒发誓:你别不信,我这次的消息绝对可靠,跟你说啊——你可不能往外传,我到总公司办事,老战友亲口跟我透露的。

俺还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就算是真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再怎么调整,你能当老总?还是踏踏实实混吧,早点把你这副字去掉才是正经。

这个副字,简直是李秃子的一块心病。领导换了两三茬,综合部有经理时,他是副的,没经理时他就牵头,还是副的。庄贲原来跟李秃子一起跑过龙套,现在都大红大紫了,这尤其让李秃子不快。

李秃子叹口气,闷头吃饭。

俺说:不过老李,万一这次班子要真调整了,新领导上任,你的事没准就有希望了。

李秃子又来了兴致,啪地放下筷子,咕咚咕咚喝两口汤,凑过来说:没准有戏!张总要高升了,去国资委,谢书记可能要到总公司挂个闲职等退休,他奶奶的,便宜了庄贲那孙子,要副总了。

俺吃了一惊,看这意思,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故意装作不信说:扯淡,两个一把手同时调整,没这个道理。

李秃子得意地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敢相信,上边的意思每次都让你猜透,那就显得没水平,干部调整嘛,就得出其不意,这才显得高明。

李秃子看俺不说话,愈发得意:谢书记的女儿转正你不知道吧?这就是交换。

靠,这事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连李秃子都知道了?却听李秃子接着说:上边让谢书记让位,谢书记不干,就开条件,说你让我让位可以,我女儿得转正,总公司同意了,人事部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

俺这才放下心来,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李秃子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明就里的人,还真得让他给唬住。

俺把盘子里最后几粒米吃掉,点上支红梅,对李秃子说:赶紧吃,吃完回去睡会觉,牛皮吹到俺这里就行了,再出去吹,小心上边治你造谣惑众的罪。

说着,作了个咯嚓的手势。

中午俺没有睡觉,在想李秃子讲的传闻。俺私下听到不少业务人员很牛地说:反正我搞业务的,管他谁当官,跟我没关系。俺觉得此言差矣,谁当官跟你是有关系的,而且关系很大。比如现在老张是老总,他说你没有加班费你就得义务加班,这就是关系。

当然了,谁当官跟俺更有关系。俺不想假撇清,领导赏识不赏识,或者说跟领导关系好不好,滋味是大大的不同。比如跟老谢,俺就可以偶尔发点小脾气,提点小要求,拿这套对付张总,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假定李秃子讲的传闻属实,对俺来说既不是利好,更不是利空。张总和庄贲就不爽了,张总最大的难点在于要抹平庄贲的首尾,一起做了那么多事,消除痕迹只怕要费很大功夫。进一步想,庄贲现在对张总已经失去利用价值,能彻底摆脱他最好,否则将来再受牵连夜未可知。但庄贲岂是省油的灯,自问鞍前马后效劳多年,张总如不投桃报李,庄贲决不会善罢甘休。如此说来,现在两个人关系微妙得很,也糟糕得很,要么皆大欢喜,要么反目成仇,麻秆打狼,两头怕。

老谢倒是爽得飞起,这个书记带给他的只有劳累和付出。不是说书记就没好处可捞,关键他这个人头脑已经定型了,不往这方面转。既然如此,不妨早点休息喽。至于说老谢拿退下来作为交换条件的传闻,纯粹无中生有。老谢要有这种厚脸皮,小谢的事也不会拖到现在才解决。

假定传闻是假的,那问题就有点复杂了,谁制造的谣言,目的何在?如果还有总公司的人牵扯进来,那事态之严重,就超出俺的想象力了。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半歪半坐在沙发上,不一会,睡着了。

一阵刺耳的巨响袭来,象重锤一样,激得心狂跳不已,一个挺身跳了起来,却是电话在知了一样没命叫着。恨恨地拿起话筒,扫了一眼手机,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这一觉谁得过头了。

是云南工地上的项目负责人小万,大呼小叫地嚷嚷:砖经理,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小万是公司子弟,工会主席老万的儿子,平时诈诈唬唬的没个正性,项目管理上却是一把好手。

俺从杯子里捏起几片茶叶,放嘴里嚼了几下,说:别慌,你管那么大个工地,只要天不塌地不震,没什么好慌的。

小万嘻嘻哈哈地说:经理,这可比天塌地震还厉害啊。

听他口气,料也不会是什么大事,就放了心,说:不会是出去采野花中毒了吧?荒山野岭的,要看好自己的小鸡啊。

小万哈哈笑了:经理料事如神,还真是小鸡的事,他妈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咱们工地上所有人小鸡都出毛病了。

俺大惊:不会吧,中毒也会这么齐?你们往源头上找找,看毛病出在哪里。

小万笑着说:不是中毒也差不多,大伙一个不拉,蛋皮都烂了,丨内丨裤都脱不下来,不动痒得钻心,一动疼得要命,活没法干了。

原来如此,俺问:你们请的民工怎么样,烂了没有?

小万说:民工照常干活,应该没烂。

俺说:小万你是木脑子啊,大家同一个天同一个地,只怕你们条件比民工还好点,人家没烂,找来请教一下不就得了。

小万又笑了:不瞒你说,请教过了,简单,把山上的野草弄来熬了,洗洗就见轻。

俺觉得奇怪:那就继续洗,洗好为止,小鸡一人只有一个,可得看好了。

小万嘿嘿笑,说:我跟您直说吧,我的意思是,马上国庆了,能不能让兄弟们回去修整几天?整天在这山林里边,野人一样,兄弟们快憋疯了。

俺断然拒绝:小万你可不能开玩笑,这个工程是人家省里的献礼工程,重点项目,要是不能按期完工,老张不把你蛋割了才怪。

想想心里不忍,又说:小万你安抚一下兄弟们,再坚持一阵,国庆的事,容俺想想办法,有好消息,俺马上给你电话。

小万说了声靠,挂了电话。

以前俺当小兵的时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倒有三百天在工地上,市区的项目还好,但多数时候都是在郊区甚至野外,个中甘苦,俺心知肚明。那时候天天骂头头,自己当了头头,才知道头头也难。头头再牛,也管不好工地上小鸡鸡的事。

正沉吟着,门给重重推了一下,然后邦邦邦开始敲,俺吼了一嗓子:敲个鸟啊,那门是公家的,敲坏了算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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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又名:俺见识过的极品女人第一季)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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