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尔依然保持沉默,小中医?别开玩笑了,如果陈越只是一个小中医的话,那么他阿尼尔现在就从三十五楼跳下去。
“陈越跟神州特科到底是什么关系?查不出来吗?”
“没有关系,就算动用第五世家那边的情报系统,也没有查出什么关系。”
“他的身份……”
“孤儿。”
颂拉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孤儿?一个孤儿赢了他颂拉好几百亿,让佐治财团的资金链都差点断裂,一个孤儿用一张药方让他们佐治财团跟sk财团直接开战?一个孤儿的医术能够这么出色?你当我是不知道神州中医的陋习么?
但这真怪不得阿尼尔,因为不管是从哪一方面去查,能够查到的资料就只有陈越当初被张天带回家的那一天,在十五岁之前的信息,一片空白。
“为什么林家跟叶家会替他出头。”颂拉平复了一下心里躁动之后才缓缓开口问道。
晚宴上,最为意外的就是林成渡跟叶少崇竟然站出来给陈越站台,别说颂拉感到不可思议了,整个京都的世家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当然了,事后那些世家子弟都被家族上层的人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因为在晚宴之后,黟山第二次开放工程被陈越承包的消息也走漏了出去。
众多人都以为林成渡跟叶少崇是因为黟山开发的工程才会公然对陈越示好的,但实际上……还真不是。
深挖的话,其实很多东西都可以挖出来。
“陈越曾经救过林成渡,而且叶家现在的家主也是陈越出手救过来的。”阿尼尔有些无奈,这特么的是救命之恩,你让他怎么挑拨离间?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要下手的胡,就只有三个人半了。”颂拉叹了一口气。
三个半,其中包括张若谨跟司徒晓晨这一对闺蜜,除此之外就是梁开葛这个似乎看起来跟平日里没有多少焦急的人,还有半个就是廖明。
之所以是半个,那是因为不到万不得已,颂拉绝对不想对廖明下手。
廖家唯一的继承人,如果被颂拉给干掉了,那么廖家绝对会发疯,佐治财团倒是不怕廖家,十个廖家都不是佐治财团的对手,颂拉担心的是廖家到时候狗急跳墙,他连出神州的机会都没有。
阿尼尔依然不敢出声,这种建议他最好就不要出,不说他现在还是陈越的内应,就单单一点……出这种建议,失败了怎么办?
那可是会被人打死的。
“先从梁开葛的身上下手,让庄浩看看能不能将梁开葛拉到我们这边,从他身上套取陈越的消息。”颂拉眯着眼睛阴冷道:“如果他不配合的话,做掉他。”
“是。”阿尼尔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让他出手对付梁开葛,什么话都好说。
梁开葛……那特么的可不是一般人,当然,他不会说,反正在他的调查之中,也没有说梁开葛是什么人,连第五世家那边都没有提醒,说起来,这也不是他的失误,最多到时候就将责任推给第五世家那边就好。
颂拉第一次跟陈越遇上的时候,就是赌马,而这之后,颂拉知道了陈越手中的老参,然后……又一次栽在了陈越的手中。
这一系列事情,颂拉认了,但心里不服。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动用佐治财团的能量来对付陈越,只能说,在第一次跟陈越对赌的时候,输得太惨,以至于佐治财团上面对他失望,如果当初能够用佐治财团的能量来狙击陈越,说不定现在就不是这个局面了。
可惜,没有如果,所以这一次颂拉不会给自己失败的机会。
对赌?可以,跟你对赌,赌资什么的都摆在明面上,就按照神州的规矩来。
但对赌之前,那得按照他颂拉的规矩来。
这种动辄牵扯几十亿上百亿美刀的对赌,私底下用一些手段谁又敢多说什么?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那么光明,暗黑充斥在任何一处地方。
早上,张若谨准备上班的时候,陈越拿出一条项链,一条很精致的项链,其中最大的一刻是鸡血石。
这一条项链是叶少崇离开医馆之后托陈飞扬带过来的,陈越也没有矫情,就直接收下来了。
“带上,记住,以后二十四小时都要带着他。”
“什么意思?”张若谨欢喜莫名,但听到陈越的交代又有些疑惑。
这是陈越真正意义上送她的第一分礼物,可是陈越的语气是郑重的交代,而不是类似于情人之间送礼的那种。
“这是一条经过异士施法的项链,能够抵挡三次天灾人祸。”陈越语气柔和笑道:“你带着它,我也好烦心一些。”
“哦,这样啊,我会带着的。”张若谨理解的点了点头,不过看到陈越手中另外一个盒子,目光变得有些奇怪。
印象中,陈越可不是什么浪漫的男人,绅士或许是绅士,但对于这种流连于表面上的仪式,陈越是真的没有怎么做过。
“别看了,这是司徒晓晨的,不过这是小葛加工的,陈飞扬他们人手一条,为了下一次见面不被司徒晓晨打死,小葛就只能给她也留了一条出来。”
张若谨噗呲一笑,笑颜如花。
还真别说,陈越身边围绕的不是世家子弟就是大家族子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被司徒晓晨吃的死死的,都不敢反抗那种,只能被欺负。
两人腻歪了一阵之后,张若谨才开着车去上班。
事实证明一件事情,人呢,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最好还是找一点事情做,又不然闲下来真的会生锈。
陈越就是如此,在张若谨去上班之后,陈越又开始去别墅后院晒太阳了。
古武界的事情现在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如果说药王当初对于肃清古武界是一个美好的幻想,那么陈越就是真正的做到了。
异士准则,缘定法则这是最为表面上的规矩,在黟山之前,或许缘定法则对于武者来说只是一则表面上看起来比较好看的文件,给面子就遵守,不给面子暗地里做做什么手脚,你特科能奈我何?没看佛门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在黟山事件之后,整个古武界的武者,有一个算一个,就算是大宗师,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缘定法则的束缚。
说到底,这就是在给古武界定规矩,以前是没有人做到这一点,就算当年神秘的白衣在特科的时候,就算当年白衣能够以一敌二,直接大宗师之乱给压下,也没能够做到这一点,因为……那时候异士依然无忧。
束缚了武者又有什么用,要记得,异士才是根本,这可是一些异类。
陈越一上来,二话不说,直接给异士来了一层枷锁,然后再来调教这些武者。
武者不听话,简单……来一个命师够不够?不够,就再来一个大宗师,压都压死你们。
别说散修了,就算是拥有大宗师坐镇的古老宗门,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低头。
现在古武界的问题处理好了,那么接下来,之前的布局就可以拿出来用了。
“二少,不知道您招我们来有什么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