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气势和能力,根本就不是他招惹得起的。
刘公子敢百分之一万的确认,如果自己此时不按照陆阳铭的话做的话,至少也是个残疾,说不定直接死在这里也有可能。
“扑通!”
刘公子越想越觉得害怕,双腿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不停磕头,“陆仙师,你就放过我吧,是我错了,是我错了,绕我一命。”
陆阳铭没想到这个家伙胆子这么小,竟然还敢学人家欺负姑娘,鄙夷道:“我对你的烂命一条一点都不感兴趣。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就可以滚蛋了。”
而现在刘公子身上值钱的,只有一身还算华贵的衣服了。
生死面前,尊严算什么?刘公子直接三下五除二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个裤衩。不仅如此,他还训斥自己的手下,全都将衣服裤子脱光。
他不敢忤逆陆阳铭,他的手下也不敢忤逆他。
于是这么一群大老爷们,之前还在扮演者强抢民女的戏码,此时却成了被人欺负的小鸡仔,个个低头垂面,大气不敢出,脸都丢光了。
陆阳铭看都懒得看这些家伙一眼,“滚!”
一声令下,刘公子等人如蒙大赦,都光着身子,灰溜溜的逃出了百花楼。
这时候,百花楼内的酒客们也都哄堂大笑,之前压抑冰冷的气氛一扫而空,然后不知道谁开始带头拍起了陆阳铭的彩虹屁,于是整个酒楼的人都开始喊起了陆阳铭的名字。
陆阳铭没有理会那些人的声音,只是看向一旁的红月姑娘,笑道:“上去吧,你父亲也在上面呢!”
红月姑娘愣了一下,震惊道:“你怎么知道?”
“我今天早上在陈家府邸见过你,而你刚才对付那些小混混的拳法,和《破海拳法》是一个路数。并且,在陈家演武场铁山上面的那些拳印,大小不一。不是因为拳法高低,而是因为陈将军的拳头要大一些,你的拳头,要小一些。”
陆阳铭安静的说着。
红月姑娘,或者应该称呼为陈凌苏的女人笑了笑,“陆阳铭,你真的很厉害。”
“要不然你爹愿意将你许配给我?”陆阳铭好气又好笑,“知道我喜欢来百花楼,还将你送这里来当花魁,制造和我相处的机会。陈将军也真是个奇才,我要是个当爹的,绝对做不来这种事情。”
陈凌苏尴尬:“其实,是我自己想要嫁给你,并且来百花楼这件事,是我自己计划的。爹爹当然不同意。毕竟这是风尘之地。”
“……”陆阳铭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得认真道,“我承认,我是有些英俊,但是,不至于啊!”
陈凌苏一时愣住,“你挺不要脸的。”
“那你还倒赶着往上贴!”陆阳铭气笑。
谈笑之间,两人已经上了楼。
“她都知道了。”陈玲苏直接对陈安说道。
陈安则是嘿嘿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此时陈凌苏走上前,对郑有钱行礼,“小女子陈凌苏,见过圣上。”
话音刚落,徐良那条勾搭在郑有钱肩膀上的手臂就像是触电了一般,然后整个人也直接弹了起来,“圣……圣上?”
其实徐良知道郑有钱戴着人皮面具,他是除魔司的人,见识过这些玩意。但是怎么也没想到,郑有钱就是清远帝啊。
清远帝这时候喝得痛快,皱眉道:“什么圣上圣下的,徐兄,来来,接着喝,说说你的奇异见闻,我正听得痛快呢。”
徐良哪里有胆子,很是幽怨地看向陆阳铭,发现这个家伙正在憋着笑。
清远帝觉得扫兴,对陈凌苏苦笑道:“凌苏啊,我现在叫郑有钱。来来坐,没想到你现在的实力这么恐怖了啊,看来已经远超陈将军了。”
敢情这位红月姑娘还是陈安的女儿陈凌苏!
徐良整个人都直接崩溃了。
真是一场好戏!
明明陆阳铭才是被蒙在鼓中的那一个,最后却成了徐良。徐良现在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左看看,右看看,不知所措。
陆阳铭则是看着陈安,眼神颇为玩味。
陈安哈哈大笑,搂着徐良的肩膀,“咱们还是结拜兄弟嘛,不妨碍,不妨碍。”
徐良哪里敢说什么话,只得尴尬的笑着。
最后易容成了郑有钱的清远帝站起身来,说道:“我看今日酒也喝得痛快了,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了,要不我们就先撤了,不妨碍陆仙师和红月姑娘,你们意下如何?”
徐良当即说道:“好啊好啊,我也觉得,正应该如此。”
陈安则一言不发,拉着清远帝就下楼去了,徐良紧随其后,战战兢兢。
这样一来,二楼这雅座,便是只剩下陈凌苏和陆阳铭两人,相顾无言。
陈凌苏摘下了脸上覆着的面纱,笑了笑,“陆公子,倒不是我有意瞒着你,只是……”
“只是觉得我常来百花楼,这样的方式,更容易接近?”陆阳铭洒脱一笑,倒是没有因为被欺骗了而感觉到愤怒。
“可以这么说,”陈凌苏倒是很坦然。
这个时候陆阳铭才认真打量起了陈凌苏,她皮肤紧致,五官精致,如同画里面走出来的仙女一般;天京府两大美女的头衔,果然是名副其实。而且陈凌苏光是看相貌便知和同样是天京府美人之一楚云儿大相径庭。
如果说楚云儿是一团桀骜而从不被人驯服的火焰,那么陈凌苏更像是高高在上,拒人千里之外的一朵云彩,虚无缥缈,近在眼前,却也给人看不真切的感觉。
“我陆阳铭何德何能。”
说话时,陆阳铭已经坐下,摊开手,示意陈凌苏也坐着说话,不用如此拘谨。
陈凌苏笑了笑,大大方方的坐下,“何德何能?陆公子这般的人中龙凤,不该说出这番话,其实早在你解决皇宫之中魅妖祸事之前,我就对你很感兴趣了。想要和你联姻,不瞒你说,并非是父亲的主意,而是我自己的。”
陆阳铭是没想到陈凌苏竟然如此大方。
大方得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尤其是陈凌苏目光灼灼,看向他的时候,丝毫不曾掩盖她眼中的爱慕之意。
如此大方直接的女子,陆阳铭的确是第一次见。
“谢锅陈小姐的厚爱,只不过我陆阳铭居无定所,无法回应陈小姐的一番心意,还请陈小姐不要怪罪于我。”陆阳铭平静的说。
对于这个答案,如果是天京府其他人听见了,一定认为陆阳铭是脑子出了问题。
这么个大美人毫不晦涩的向他表达爱慕之一,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如此说话。但偏偏,陆阳铭便如此婉拒了,而且一副理所应当,毫不愧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