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随着蓐收东一挥,西一甩,上一翻,下一覆,左扭扭,右转转,七把神剑就跟着往东往西,一上一下,忽左忽右,徐家七兄弟也被剑带的东奔西走,上蹿下跳,左支右绌!
至于阵型,早已经没有了。
狼狈不堪之中,秦一郎大叫道:“撤剑!”
这样厮杀,着实是丢人现眼!
还不如扔了神剑,赤手空拳打呢!
七兄弟一起松开神剑,然后揉身扑向蓐收。
蓐收一边往后如飞退去,一边揶揄道:“你们想撤就撤?回去!”
七把神剑“唰唰唰唰”乱响,竟然又全都飞回到七兄弟的手中了。
他们连忙丢掉,可神剑迅疾又主动回到了手里来,真是甩都甩不开!
“哈哈哈哈~~~”
蓐收继续把手挥舞来去,极尽戏谑!
“金木水火土,我为第一!天下诸金,无不归我节制,想用剑来伤我,真是痴人说梦!”
另一边,与双峰驼王厮杀在一起的徐富,倒是跟儿子们吃瘪的情形不同,他早已大占上风!
只因徐富事先听陈义山说了西王母的鸿蒙神簪厉害,所以,自动手之初,就十分小心,并不敢跟双峰驼王近身相搏,只是紧守门户,专一游斗,闪转腾挪,各种远攻。
双峰驼王挥舞狼牙棒,几番追逐,却连徐富的衣角都没有挨着,反而被徐富抽冷子,用七彩天石拍了好几下!
尤其是其中一砖,直接拍到了驼王的脑门子上!打的驼王双眼暴突,妖火乱喷,险些晕死过去!
如果不是西王母之前给驼王喂服了许多丹药,帮他强身健体,易化筋骨,只怕在这一番打斗中,他早就被徐富给拍死了!
双峰驼王知道西王母在暗中观看战局呢,人家蓐收打的是潇潇洒洒,进退自如,大占上风!而自己却打的是狼狈不堪,进退两难,真是丢人现眼!
他不禁又急又怒,大骂道:“臭老头,你只顾跑来跑去的干什么?!有本事,近身厮杀,来见个高低!”
徐富是越打越起疑心,暗忖道:“西王母就这点本事吗?怎么还不用鸿蒙神簪?”
双峰驼王也不耐烦了,把脖子上的音爆驼铃摘了下来,晃一晃,第二个铃铛口对准了徐富!
徐富多狡猾啊,逃命逃了几百年的主,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警觉,论风险意识,比陈义山还要敏锐!
一看见驼王拿铃铛,便觉得古怪,连忙把七彩天石打了上去!
“当~~~”
那铃铛里正要爆出黄风狂沙,却被七彩天石打中,口一歪,反倒是对准了双峰驼王乱喷了起来!
双峰驼王被自己的宝贝滋出去百丈远,黄沙黄土糊了满嘴满眼满鼻孔不说,落下来,又被黄沙黄土掩埋在其中,活脱脱成了个大坟丘!
徐富愣了愣,心道:“就这?恩公真是多虑了,回去告诉他,西王母被我给击败了,看他是什么表情,嘿嘿~~~”
回过头来一看,七个儿子还在被蓐收调戏呢,他抖擞精神,喝道:“没出息的小家伙们,让开吧,让为父来收拾这白毛老贼!”
蓐收瞥了他一眼,骂道:“你难道不是满头满脸的白毛?你不是老贼?!”
“少废话,看板砖!啊呸——看我天石!”
徐富直接祭起七彩天石,耀着绚烂神光,朝着蓐收的脸拍了上去。
蓐收看见七彩天石朝着自己飞来,也不当回事,还依样画葫芦,照旧施展金遁神通,妄想操纵!却不料,这一块七彩天石里并没有五行为金的杂质,金遁神通对其根本不起任何的效用,蓐收被结结实实拍了个正着!
“啪~~”
这一下,把蓐收打的是嘴歪脸斜,眼前金星乱冒,仰面就摔了个跟头!
秦一郎等七兄弟也都趁机脱离了蓐收的控制,纷纷把神剑收入乾坤袋里,而后一拥而上,围住蓐收,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啊!!”
蓐收咆哮一声,拼着挨了几下重击,也要翻身坐起,而后把双臂挥舞起来,十根指头都化作三四尺长的利刃,朝着徐氏七兄弟胡乱扫荡!
徐氏七兄弟见状,各自跳开,而徐富的七彩天石又打了过来!
“啪!”
再次拍中了蓐收的脸,直接打的火星乱蹦!
徐氏七兄弟又跳了过来,继续围着蓐收拳打脚踢!
蓐收疼痛难忍,也彻底被激怒了,他俯身往下一按,喝声:“起!”
一块巨大的金钢瞬间卷地而起,朝着徐富父子八人裹去!
徐富叫道:“跑!往高处跑!”
父子八个都跳将起来,一起腾空而去!
蓐收骂了一声,再施神通——他双掌一抓一放,顷刻间便将偌大一块金钢点化成了无数利箭,飞蝗似的朝着徐富父子八人射去!
徐富父子八人见状,愈发的急速拔升,往高空中遁去!
蓐收也拔地而起,操纵着利箭腾空追袭!
两下里,都是越飞越高,谁也不停!
徐富一边逃,一边往下俯瞰,见蓐收是仰着脸,直面太阳,大约是被阳光刺的难受,时不时的就挤一下眼,徐富登时计上心来,他伸手一拍自己的脑袋,登时有神光大放,异常明亮,为阳光更添了几分灿烂,耀的蓐收情难自禁的一闭眼,而后再一睁眼——
靠!
七彩天石又朝脸上打来了!
“啪~~~”
脸都扁了!
“咚!”
蓐收倒撞在地上,而且是他自己用“金钢封禁神通”固化过的地面上,砸的那是眼中冒火,耳中出血!
空中的利箭,失去了神力操纵,纷纷又落了下来,反倒是射了蓐收一身!
“啊啊啊啊~~~”
羞愤交加之下,蓐收暴怒异常,他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抖一抖身子,把利箭都晃掉,然后冲着高空中徐家父子的背影,歇斯底里的狂叫道:“混账!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叫嚣是叫嚣,却不再追击了。
徐富父子八人面面相觑,徐富说道:“孩儿们,见好就收,咱们都回高天原去吧,面见二公,告诉他遇着了西王母和蓐收!”
秦一郎却说道:“父亲,咱们明明是打赢了,还跑什么跑?”
赢二郎也说道:“是啊父亲,这蓐收不是你的对手,那西王母更弱!咱们怕他们怎的?!不如一鼓作气,把这两个恶神都擒住了,送去给恩公瞧瞧,也好让恩公吓一跳,对咱们父子刮目相看!”
羽田三郎却疑惑的说道:“父亲,大哥、二哥,你们确定,那个丑汉就是西王母吗?我怎么觉得恩公话里话外,都说那西王母是个女人?”
波田四郎嘀咕道:“我也有这个疑问。”
波多小五郎持反对意见,道:“恩公从来没说西王母是个女人,叫‘母’的也不一定就是‘母’的,譬如‘公公’,那是“公”的吗?或许,那个丑汉就是西王母的本相!”
畑小六郎说道:“不管是不是吧,总之,恩公交待过了,一旦遇见西王母和蓐收,逃跑是上策,虚与委蛇是中策,打,是最蠢的下策!”
畠小七郎摇头道:“六哥,这话不对。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是自古以来,颠扑不破的道理!别看恩公那么厉害,或许正好被西王母和蓐收克制呢?而咱们父子,却恰好克制西王母和蓐收!这本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嘛。父亲,打吧!垕土娘娘就在不远处,咱们岂能半途而废,就此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