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精道:“就是觉得有点亏。”
“逃?你们两个打算往哪里逃呢?”
又一个陈义山缓缓飘落,讥讽道:“天大地大,有我在,你们就不可能潇洒,除非跟着我,才可以逍遥快活。”
月精和金乌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动。
“陈义山,正把我们当傻子了?”月精冷笑道:“又是一根头发吧,就想骗我们施展神通,消耗我们的精气神是不是?”
陈义山一愣,嘲笑道:“原来你们已经被吓破胆了呀。”
月精说:“你激将也没用,老子不上你的当!有本事,你便打我啊,看你一根头发能有多大的能耐!”
陈义山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一生,经历过那么多次恶战,还从来没有哪个对手,像你们这样,提出这么贱的要求呢。”
月精不耐烦道:“要打就打,少废话!来呀,你来呀!”
“砰!”
说时迟那时快,陈义山猛然上前,一拳把月精打翻在地。
金乌吓了一跳,叫道:“这个是真的!”
他急忙要施展光遁神通逃走,但陈义山早有准备,岂能叫他得逞?!
屈指一弹,手中落魂珠“咻”的一声,劈面正中金乌的脑门子!
金乌骤觉灵魂出窍,神躯麻木不能动弹。
月精怪叫着,从地上挣扎起来,又被陈义山一脚踹趴下。
此时,拳拳到肉,凭的就是谁的先天神力大,陈义山体内的先天元炁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多,自然是大占便宜!
而落魂珠的时效太短,金乌已经能动弹了,可陈义山又是屈指一弹,再次用落魂珠击中了金乌的脑门子。
于是,金乌也再次体验了一把灵魂出窍的感觉,又不能动了。
这时候,月精爬了起来,陈义山祭起力杖,往他后脑勺上一敲,“啵”的一声,脆响,继续躺平。
金乌又眨眼了,好,我弹!
哎呦,月精动了,不错哦,我敲!
如此这般,金乌刚恢复,就被落魂珠打脸,月精刚会动,就被力杖敲头,陈义山左右开弓,玩了个不亦乐乎。
时间一久,金乌和月精都受不了了。
其实,肉体上的摧残还是其次的,主要是精神上的打击。
谁体验谁疯!
也亏得是他们两个被封禁了几千年,熬出来了强大的心理素质,这才没有癫狂,但也已经游离在了崩溃的边缘。
月精伸手捂着后脑勺,叫骂道:“别他娘的敲了!这是他妈的头,不是鼓!你个混账到底有完没完!”
陈义山笑嘻嘻道:“没完!打地鼠哟,我打打打打打!”
“啵啵啵啵啵~~”
月精的脑袋像是小鸡啄米一样,在地上高频连弹,然后灰头土脸的彻底趴下了:“我尼玛……”
金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脸都被落魂珠给打肿了。
看起来,快跟月精一样圆满了。
也不知道玩了多久,陈义山似乎是觉得无聊了,他打了个哈欠,问道:“你们两个,服不服?”
“服了,服了~~~”
月精有气无力的说道:“小月月彻底服了,别敲了陈兄,还是你厉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金乌苦于不能说话,但是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已经表露了他内心的所有想法。
陈义山见好就收,当即撤了力杖,装了落魂珠,叫月精起来说话。
月精缓缓的爬了起来。
金乌也扭动着脖子,渐渐恢复了行动。
两个倒霉大神对视了一眼,齐齐朝着陈义山纳首便拜,异口同声说道:“陈兄,自今而后,我们两个,都唯你马首是瞻。”
陈义山连忙说道:“不必多礼,两位快快请起。”
金乌和月精却都不肯起来,只是不停的对陈义山叩拜,嘴里说的全是谦恭的话。
陈义山见他们如此卑微,心中陡然起疑,暗暗忖道:“这两个赖货行为古怪,大伪似真,必定还是不服我,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呢,这模样,分明是要骗我过去搀扶他们,然后突施杀招!好,我且看看,他们还能有什么把戏!”
存着谨慎,陈义山右手暗暗捏定封镇符印,以备金乌和月精骤然发难的时候,可以随时封住他们的泥丸宫,左手捏诀,以备随时可以施展土遁神通,脚下凝聚仙气,以备展开奔雷身法,而后才朝着金乌和月精缓缓走去。
“两位委实是太客气了,如此大礼,陈某何以敢当啊。”
陈义山笑吟吟的伸出右手,先去搀扶金乌。
如果金乌老老实实起来,没有突施杀手,那么陈义山手中捏定的封镇符印也不会按到他的泥丸宫上。
只可惜,陈义山不幸猜对了。
金乌见他来搀扶自己,眼神迅疾一变,抬起头来的瞬间,脸上已经有狞笑呈现,但见他张开嘴来,冲着陈义山“呼”的吹出一道赤色气流!
陈义山骤觉灼烈酷热难当,不敢触碰,也无暇再去拍他的泥丸宫,只能倒纵疾退!
原来,金乌天赋光和热,一身神通,所依仗的也是光和热,吐出来的那一道赤色气流,乃是“至阳热息”,但以灼烈之感而论,比之天火、地火、三昧真火、幽冥鬼火,还要强上一些!
陈义山哪敢碰着?
他这一退,月精也暴起发难!
从跪拜的状态,一跃而起,嘴里叫道:“老子弄死你!”合身扑向陈义山。
陈义山一个缩身,便消失不见了。
月精扑了个空,惊骇之余,扭头与金乌面面相觑,金乌问道:“怎么回事,那厮是凭空消失了?”
月精嘀咕道:“好像是钻到地下了吧。”
金乌诧异道:“这厮还会土遁神通?看来蓐收之前说他是垕土的私生子,只怕也不全是瞎胡说的。”
月精还未搭话,忽然觉得双脚一紧,原来陈义山已经从土下探出手来,攥住了他的脚踝,大力往土下拉扯而去!
“噗”的一声,月精便完全被扯到了土下。
金乌急忙探看,却已经彻底失去了陈义山和月精的踪影。
地下,陈义山双手攥住月精的脚踝,拖着他四处狂奔,一心想要把他给闷晕。
不料,那月精周身毛孔中突然有蓝色气流喷涌,陈义山骤觉双手刺痛,恍若被无数细针刺中,急忙松开手,在地下远远逃开。
而月精也趁机接着夜遁神通逃走了。
陈义山看看自己的手掌,竟出现了密密麻麻无数个细小冰点,用先天元炁催发,好一阵才消失不见。
原来,月精是天赋的暗和寒,一身的神通也依仗于这两样天赋,那蓝色的气流是“至阴寒息”,也不可触碰!
陈义山暗暗惊骇之余,心想:“这两个混账如此难以对付,更不能留给西王母所用了。”
他从土下钻了出来,看见金乌和月精都已悬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陈义山骂道:“你们两个如此反复无常,背信弃义,已经彻底激怒了我,我不会再对你们手下留情了!”
“呵呵~~~”
金乌冷笑道:“陈义山,我们杀不了你,可你也杀不了我们,算了吧,就此别过,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