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盘古祖神的封镇之下,先天神类还能开口说话,而且还能施展神通,甚至杀戮飞鼋一族,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花离骠道:“大哥言之有理!其实小弟也觉得奇怪。
原本,在看到那个神笺之后,小弟是极为动心的,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打破结界,去那禁地瞧瞧,但总算小弟还有些自知之明,便强忍着没去。”
陈义山听他这么说,便肃容道:“贤弟万万不可造次!飞鼋可是能与白泽、玄武、腾蛇、白虎相提并论的上古异兽!连他们都落了个身死族灭的惨烈结果,贤弟岂能报以侥幸之心?
大河神便是玄武血脉,东岳神君是白泽血脉,西岳神君是白虎血脉,贤弟自认为比他们还厉害吗?”
花离骠讪笑道:“小弟自然是还不如他们。
大哥请放心吧,小弟方才说了,亏得有些自知之明嘛。
想那猪婆龙一族,大约也是怕后世子孙忍不了好奇之心,会去探看,所以才将那里列为禁地,并反复加持结界的。
小弟要是不稳重的话,也不必来告诉大哥,跟大哥一起参详了。”
陈义山“嗯”了一声,道:“多谢贤弟相告,得了空时,愚兄亲自去那禁地看看。”
花离骠一怔,随后连连摆手道:“大哥,小弟告诉你这件事情,可不是要你去以身犯险的,只是想听听大哥的见解罢了。”
陈义山笑道:“贤弟不必惊慌。
实不相瞒,愚兄手上还有几件先天宝贝,也能掌控先天元炁,与一般的修仙者并不相同。
那江中禁地一直留存着,也是个极大的隐患,万一爆发出什么凶险来,你在江神府可是要首当其冲的!愚兄哪怕是为了你,也得把这个不测之祸患给消弭了啊!”
花离骠心中一阵感动,起身说道:“大哥待我如此,我拿什么来报答呢?”
陈义山摆了摆手,道:“贤弟太客气了,快坐下吧。
其实,愚兄也不全然是为了你,说点自私自利的——愚兄现如今对一切与先天神类有关的事情都格外关注,论起心痒来,愚兄比你要难耐的多。
呵呵~~”
花离骠稍稍一怔,道:“那是为什么?”
陈义山收敛了笑容,默然了片刻,叹息一声,道:“贤弟且见谅,愚兄有些事情难以言说,等过些时日吧。”
花离骠点了点头,道:“小弟明白了。
到时候,大哥需要小弟帮忙的话,尽管吩咐就是。”
“嗯嗯~~”
“师父!”
陈义山正跟花离骠聊得认真,忽听一声清脆的呼喊从外头传来,紧接着便瞥见了一道倩影冲进了厅中。
是个身着淡蓝色长衣的年轻女子。
此时正值中秋,天气还有些炎热,那女子一进到屋里,整个厅堂便瞬间凉快了起来。
“师父!可算是见到你了!”
花离骠忍不住侧目去看,但见是个皮肤白的耀眼的年轻女子,身段曼妙至极!
刚进得厅中,便朝陈义山叩拜。
俯仰之间,满头黑发垂落如瀑,抬眼之际,两汪水眸清莹透彻,言语之时,一张樱桃小嘴红润如梅。
风骨清冷,姿容绰约,纵以花离骠这样的“正人君子”,也不禁看的出神。
“快快起来吧。”
陈义山笑吟吟的扶起了她,说道:“好久不见你了,看起来,修为又增添了不少啊。”
“谢谢师父夸奖,嘻~~师父不在身边,弟子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那女子直勾勾盯着陈义山看,仿佛舍不得移开目光似的,语气略微含有一丝丝抱怨:“师父,你怎么老是不来看望弟子呢?
弟子想念你的很!蓝羽上云梦山邀弟子来颍川的时候,弟子真是喜出望外呢!”
“琐事太多了,委屈你了。”
陈义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以安抚她兴奋难耐且委屈抱怨的情绪,转身又冲花离骠说道:“贤弟,你也认识一下,她是我的门人,神仙宗的弟子,云梦山的山神,冰娥。”
花离骠冲冰娥拱了拱手,微笑道:“幸会!本府忝列江神一职,姓花名离骠。”
陈义山补充道:“是我的结义兄弟。”
冰娥“哦”了一声,目光几乎没有在花离骠身上怎么停留,又去缠磨陈义山,道:“师父,你快看看弟子有什么修为上的漏洞没有?
蓝羽她们都说,若是修行上出了差错,师父一看便知。”
花离骠略觉没趣,便坐下来喝茶,又觉得那茶水淡了,没什么滋味。
陈义山在旁边说道:“没什么差错,你修炼的很好。
哎,对了,你煮茶可是一绝,来来来,劳烦你施展绝技,让我和花贤弟饱一饱口福。”
冰娥喜滋滋的说道:“师父还记得呢。”
刚说了这一句话,大门口处便喧闹了起来,老门子高声发喊:“公子!朝廷里来人啦!”
陈义山愣了一下,拿眼往外一瞥,便瞧见是袁贞袁端方迈着四方步进到了宅子里。
“山公,在下可是不要你出门相迎,自己进来了啊!”
他一边喊,一边伸手招呼后头,有十多个差役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涌进了院里来。
陈义山不禁笑道:“没想到他也来了。
呵~~今天可算是热闹了!冰娥,你去找蓝羽她们吧,看这样子,茶是喝不成了。”
冰娥嘴巴微微撅起,说了声:“是。”
远远的瞪了袁贞一眼,然后便委屈巴巴的飘然去了。
陈义山又招呼管事的进来,说道:“你带着我花贤弟去备好的厢房。”
“是,公子!”
“花贤弟,愚兄先接待一下那位圣道中人,委屈你先去歇着。”
“大哥先忙,不必顾念小弟。”
“嗯嗯~~”
花离骠跟着管事的走了,陈义山整了整衣冠,走到厅外,笑呵呵的看着袁贞忙活,嘴里说道:“端方兄,又给陈某送什么好东西来了?”
袁贞“哈”的一笑,趋步上前,拜了一拜,而后说道:“山公,在下是什么底细,你清楚得很,我就是把家搬来送给你,你也看不上眼啊。
这些礼物都是当今陛下所赐,恭贺仙长中秋!袁某不过是个跑腿的。”
陈义山点了点头,道:“多谢皇帝了。”
袁贞又说道:“令尊大人那里也有一份厚礼,在下已经送过去了。”
陈义山道:“让皇帝破费了。”
袁贞眨了眨眼睛,道:“陛下倒是想多破费一点,只是没有机会嘛。”
陈义山闻言一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贞“啧啧”了两声,道:“怀阳公主若是出嫁,那嫁妆还能少得了吗?
只是可惜啊,嫁都嫁不出去!陛下就是想大举破费,都没有个由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