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她进入福江集团,成为一个白领。
看完黄纸上的内容,我继续播放视频。
黄枫在黄纸上印下一个印章,并在原本的内容上画了一道符。
符画好后,黄枫将黄纸叠成三角形,烧掉后将符灰混入一碗清水内,灌入宫婉婷口中,视频至此结束。
两条视频后,黄枫又发了两段话,意思很简单,他施针封锁了宫婉婷原本的记忆,并将一段全新的记忆以符箓的方式,灌入宫婉婷的脑中。
今天之后,宫婉婷将以一个全新的身份生活。
看完之后,我有些怅然若失,对于宫婉婷来说,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之后的几天,鬼楼的余波渐渐平息,司徒卿正式上位,接管龙家,一个个猩红的拆字涂在了鬼楼上。
宫婉婷打掉了已经成为死胎的孩子,休养了几天后,前往福江集团上班。
一切好似都恢复了平静。
就在这种平静中,这天上午,我接到了王一然的电话。
“哥,你来我这一趟吧,有一个活我处理不了!”
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我没拒绝,答应下来后,立即前往殡仪馆。
“哥,不是正常的活!”
我是在殡仪馆门口见到的王一然,和上次见面相比,王一然的脸更白了,眼睛上还挂着两个黑眼圈。
“多长时间没睡一个好觉了?”我打量了他两眼问道。
至于活不正常,我在接到他电话时就已经想到了,普通的活,他不会找我。
“上次见面后,我就没睡过好觉!”
王一然揉了揉鼻子,说道:“哥,鬼咒消解那天晚上,我就在附近,我看到你进入鬼楼了,要不是你出来了,我都想冲进去救你了!”
“谢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说吧,这次是什么情况!”
“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
王一然想了想,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说道:“哥,你是知道的,我的体质特殊,能看到尸体死前半个小时的画面,可这次,情况有点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我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哥!”王一然脸上出现一抹奇怪的表情,带着我往里走。
和上一次一样,进入殡仪馆后,我们直接坐电梯下地下,进入那间用来储藏异常尸体的停尸间。
进入停尸间后,王一然走到冷柜前,拉开一个系着红绳的柜门,拖出一具被裹尸袋包裹的尸体。
将尸体放在停尸床上后,王一然拉开裹尸袋的拉链,指着尸体说道:“哥,你先看看尸体!”
“考教我啊?”
我开了一个玩笑,将目光对准尸体。
这是一具男性尸体,尸体身上主要有两个比较明显的伤口,一处伤口在头部,一处伤口在胸口。
头部伤口较重,左半边头好似被重物砸过,向内凹陷。
胸部伤口是刀伤,伤口大约三寸长,直插心脏。
除了这两处伤口,尸体身上还有擦伤和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伤。
粗略的打量一遍后,我将目标对准尸体的头部。
头部伤口的血迹呈紫黑色,从这里判断,死亡时间大约五天左右。
再看胸部,外翻的皮肉呈紫红色,这个颜色,代表死亡时间在三天左右。
这两处伤口得出了两个不同的死亡时间,明显不对。
“这个人,死了两次!”
我抬头看向王一然,皱眉说道。
“是啊,这个人死了两次!”王一然苦笑着说道。
人不可能死两次,这个人死两次只能说明一点,他死后诈尸了,然后又被人杀了一遍。
“诈尸了,还是怎么了?”我问道。
“诈尸了!”
王一然苦笑一声,迟疑一下说道:“但又不止诈尸这么简单!”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下子来了兴趣。
“嗯!”
王一然想了片刻,说道:“这具尸体运来后,我和以往一样,特意通灵看了一下,我看到这具尸体坐在客厅里,刷刷的写着遗书!”
说到这,王一然再次顿住。
“怎么了?”我问道。
“遗书上,只有三个字——我想死!”
王一然神色比较复杂的说道:“这个人好似魔障了一样,将这三个字写满了一页纸,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页写满,他翻篇继续写,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我就这样看他写了足足十多分钟的字!”
王一然伸手比了一个十字,脸上的好奇之色更重。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
王一然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之色,说道:“然后我的头上重重挨了一下,我倒在了书桌上,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锤子!”
说完,王一然脸上现出一丝痛苦之色。
这一次,我没打扰他,原因很简单。
王一然确实可以看到尸体死前半小时发生的一切,可代价是,这是以尸体视角看的,也就是说,尸体死前经历的恐惧,痛苦,愤恨等各种负面的情绪,他也会经历一遍。
虽然王一然的神经比较坚韧,可这种痛苦,也不是谁都能经受的起的。
这也是我佩服王一然的地方,这么长时间下来,他没疯,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时,尸体坐了起来!”
王一然这时再次开口,眼中出现一丝迷茫之色。
对于王一然能这么快从痛苦中恢复过来,我多少有些意外,但想想也算正常。
王一然通灵了这么多次,什么样的痛苦没经受过。
刀砍、车撞、火烧、水淹,各种奇奇怪怪的死法,王一然都见到过,也经历过。
一次次的死亡经历,让他的神经变得坚韧。
我还记得第一次被王一然带着通灵,那一次,死的那个女孩,是被车撞死的。
我到现在都记得,身体被车撞飞的瞬间,是什么感觉。
“哥,你不知道,他是在死后的第一时间坐起来的,从被锤子打头,到坐起来,前后不到三秒钟!”
王一然比了一个三的手势,说道:“我当时都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他僵住了!”王一然看了一眼尸体,说道:“他挺直了身体,坐在桌子上,盯着那些写满了字的纸足足五分钟!”
“五分钟后,他坐直了身体,从衣柜中找出一顶帽子和口罩,穿戴整齐后,他径直走出家门!”
“从家里出来后,他到地下车库上了车,然后开车径直开往东门,从东门出来后依旧一路向东,最后来到了东山水库!”
“等会!”听到这,我一下子精神起来,说道:“你说他把车开到哪了?”
“东山水库啊!”王一然说道。
“不对!”
我摇摇头,说道:“我再问你一遍,这具尸体把车开哪去了?”
“东山水库!”王一然重复一遍。
“你不是只能看到尸体死前半小时的情况吗?”我盯着王一然的眼睛问道。
别的我不清楚,东山水库在哪我还是清楚的。
东山水库距离滨城七十里地左右,看似不远,开车的话,如果快一点,也就是二十分钟的事。
可不要忘记,王一然说了,他盯着书桌看了五分钟,才起身找帽子和口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