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但还是听韩元的话,一道寒光闪过,那囚黝黑的手臂上顿时冒出了鲜血。
那鲜血就如同泉涌一般,这尼玛怕不是划破了血管吧?
韩元翻了翻白眼,然后伸手指了指那头病恹恹的母牛,然后开口道,“用筷子沾点脓水滴上去一滴就行了。”
“记住筷子一定要煮一遍。”
“那我这不是白割了么?”程咬金捏着那囚犯的手臂,一脸懵逼的说道。
“我说让你等会,你非要现在割,而且这玩意没消毒,要是天花好了,得了破伤风算谁的问题?”韩元冲着程咬金翻了翻白眼。
“你过来给他治学,顺便把俺那酒精拿出来给他消消毒。”程咬金看了一眼那浑身发颤的囚犯,没好气的对着一旁的医师吩咐道。
“瞧你那个怂样,当初犯事的时候怎么不怂啊!”程咬金踹了那囚犯一脚,出气之后,然后凑到了韩元的身边。
程府的管家招呼着一群下人把那小母牛按倒在地上,然后用手捏着那牛的**挤着脓水。
旁边的灶台上的煮着开水,那菜刀和筷子都丢了进去。
很快准备工作就做好,一些脓水就挤出来了,随后用筷子染着脓水抹在哪囚徒的伤口上。
然后其余的囚徒也是如此,一旁的朝廷大佬则是静静的看着,那眉头紧皱着,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这就完事了?”温彦博凑了上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元。
韩元翻了翻白眼,不耐烦的说道,“不然呢?”
“下面就等他们发病,然后病好,丢进蓝田县等个几日就行了。”
“发病?会不会传染?”长孙无忌连忙开口问道。
“不会,但是症状和破虏的症状一样,发烧,头晕,身上出现红点点,但是不致命,七八日就能好了,然后他们身上就有抗体了,一辈子便不会得破虏了。”
“当真?”温彦博再次开口问道。
韩元无奈的看着温彦博说道,“老温,你都问了多少遍了,这人命关天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胡闹呢。”
“而且,你见过我那次在关键时候,开玩笑!”
房玄龄拉过一个囚犯,趴在那伤口仔细的看了一边,然后惊叹道,“如此省事,若是此方有用,那大唐百姓将不用遭受破虏的危害了。”
“呵呵,的确简单,但是推广起来可不是那么的容易,先不说别的,就说着得了牛痘的母牛就少之又少,想要彻底推广起来,恐怕至少十年。”
杜如晦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了几分得轻松,“十年而已,若是能彻底免除破虏侵害,二十年也要做。”
“说的好,一旦此方成功,朕立马命朝廷推广下去。”李二直接拍桌子一脸郑重的说道。
这话一出,韩元也松了一口气,他不怕别的,就拍这群大佬私藏起来。
他不介意顺手救人,但是前提是自己能够偷懒。
韩元做完这一遍之后,直接拿着剩下那半瓶的酒精洗手了起来,直到那半瓶的酒精被用的见底了。
程咬金那脸上的肉都不由得抽搐了起来,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易顺来的,就这么没了。
一群大佬围着那群囚犯研究了起来,时不时的还能听到几声争辩的声音,韩元也懒得管他们是怎么想的。
翌日,孙思邈听说了此事,直接从蓝田县跑了回来,一回来连李二都没有见,直接钻进了那群囚犯住的地方。
他直接对着守卫的人吩咐了,这几日他和这些囚犯同吃同住,这样才能更好的观察症状。
不过第二天的夜里,就出现了一名囚犯开始出现了症状,孙思邈则是一脸激动的记录了起来。
每一日都是给那些囚犯检查身体,同时观察那些囚犯的情况是否有没有好转。
第四日的时候,那囚犯之中身体最强壮的一个囚犯褪去了症状,彻底好了起来。
第七日的时候,最后一个囚犯也好了。
孙思邈欣喜若狂,直接叫来了一辆马车带着几个囚犯,直奔蓝田县而去,顺手还带走了老程家的那头病恹恹的小母牛。
听说孙思邈直接半夜踹了程咬金家的大门,本来程咬金气鼓鼓的出来了,见到是孙思邈之后,立马陪着笑脸,不但让牵走了那头病恹恹的小母牛,而且还拉走了一车药材。
韩元躲在家里听着三子打探来的消息,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悠闲的过着平平无奇的日子。
说实话,韩元从来想当过救世主,自己有太多的贪婪,自己有善心,但是也有卑鄙,自己不是善人,能够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行一些善事也是好的。
就这样长安的百姓顶着恐慌蹲在家里数日,直到孙思邈带着那几个囚犯回来之后,同时长安开始大规模推广起来了牛痘。
“韩小友,为何你不早点把此方拿出来啊?”孙思邈来到了韩府之后,沉默许久之后,开口道。
韩元叹口气,脸上表现的很是谦虚,没有任何得意忘形的样子,“孙老,不是我不提前拿出来,而是我对医术略知一二,此方在我拿出来之时,我也担心此物有没有副作用。”
“孙老你是知道的,生死之事大于天,任何治病之法都要经过临床验证的,验证之后方能知道如何下药。”
孙思邈听到韩元这话,微微颔首,神情依旧有些低落,叹息了几声,这才抬起头盯着韩元说道,“这次光蓝田县就死了上千人,还有其他的地方...”
“不过,因为有你这方,才能将瘟疫控制了下来,医学院的学生已经奔赴各地开始推行牛痘了,想必此后我大唐百姓再也无须担心破虏的毒害了。”
“韩小友,你这里立下了大功了。”
韩元苦笑了一声,叹口起道,“可是到最后我还是没能救得了那些已经患病的人了。”
“这种功劳,我拿着烫手啊。”
孙思邈见到韩元如此模样,不由得微微颔首,开口安慰道,“韩小友也无须责怪自己,天意而为之,我们也只能尽力。”
今日的阳光很是温暖,寂静了许久的长安也恢复了一些的生机,不知道怎么回事韩元感觉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这么好的天气自然是不能浪费的,韩元当即让下人把茶桌抬了出来,摆上两个茶椅,两人一人一边,泡着茶聊着一些闲话。
然而孙思邈却是听得格外的认真,好像是要将两人交谈的所有话都记下来似的。
“你的意思是说两者病理相似,便可以用来做成药物,以求人体反应,从而产生抗体?”孙思邈摸着胡子,一脸认真的问道。
“对,就像是这一次,牛痘和破虏它们两种都是有病毒引起的,两者的病毒源是相似或者可以说相同的,而牛身上的相对较弱,将其移植到人身上,便能刺激人体,让其有抵抗力。”韩元微微颔首,尽可能的描述的更准确一些。
以免的到时候自己出现了漏洞,没得办法去填补。
孙思邈瞥了韩元一眼,他自然是看出来韩元的心虚,但是并没有过多的询问,毕竟谁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那如此说来,其他的病也可以用这种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