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子叹了口气。
“你少说几句吧,飞哥本来就不太像是有安全感的样子。”
我翻了个白眼。
“我就是替他可惜,飞哥条件好,虽然岁数大点,但长得帅气,找啥样的不行?为啥找了这么个女人?”
尧子翻了个白眼。
“把嘴闭上吧。”
我打断了他的话,朝白木崖开口:“一会偷偷看一眼,给飞嫂打过来的电话号码,咱们替飞哥把问题给解决。”
“没问题。”
白木崖轻轻点了点头。
十几分钟后。
厨房的门才被打开。
李纯又端着两盘菜走出来,眼圈通红,而龙飞则是恢复了正常,仍旧满脸笑容。
“怎么回事?”
我关切的问了一嘴。
“没事,她女儿发高烧了,她有点担心。”
龙飞摆了摆手,笑道:“你们都多吃点多喝点,在这跟自己家一样。”
白木崖抬起头说:“飞嫂,能不能给我找个充电器,我着急给老娘打电话。”
“我给你找,你着急就先用我的回过去。”
李纯递出手机。
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怀疑。
几分钟后。
白木崖从门外走进来,把手机还给了李纯,没有任何异常。
喝酒的过程中。
李纯一直紧紧依偎着龙飞,还总是给他倒酒,一副贴心的样子。
“小阳,你说的事情,我同意了,毕竟是荣小幺,我帮你这一次。”
吃过了饭。
在李纯收拾桌子的空挡,龙飞压低声音出声:“但我不需要假身份,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啥条件?”
我有些好奇的问。
“帮完了你这一次,我就不想再办任何脏事了,我兑下来一个小店,安心养老。”
龙飞轻声笑道:“你还在金陵,我就不会出事,也用不到假身份。”
我长呼出口气。
我猜到龙飞肯定坚持不了太久的江湖生活了,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我肯定保你出事,但你不能一直没身份,出行也不太方便,我还是让荣小幺给你弄一个吧。”
我递给他一颗烟。
“我随意,主要担心你还得求荣小幺。”
龙飞嘴角微微上扬:“小阳,我虽然从不表达,但我发自内心的感激你,若非是你的配合,我肯定已经被枪毙了,是你让我活了下来,晚上八点咱们准时在荣小幺的场子见面。”
聊了一会后。
我们走出了龙飞租下来的这个小院。
临走的时候。
我还偷偷的往桌子上扔了一张卡。
走出了院子。
白木崖歪着脑袋问:“联系那个人不?”
“打探一下他的位置。”
我嘱咐道。
白木崖立即拨了过去:“哥,你在啥地方?我是小白!”
“小白?我不认识啊!”
对方语气有些狐疑。
“你不记得我了?老王你认识吧?对对对就是他,咱俩上次通过他还在一起喝酒了呢!”
白木崖大声叫道:“过来玩会牌啊?我这有几个大老板,都是有钱人!包里都有好货,绝对上劲!我给你发短信,给你位置!你速度快一点!我等你!”
放下了手机。
我有些好奇的问:“老王是谁啊?”
“我看了飞嫂的手机,对方一直用孩子的理由勒索飞嫂钱,吃饭的时候我也打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事情,这就是个九流的地赖子!”
白木崖笑呵呵的说:“嗑药打牌,一定能引起他的兴趣,不管认不认识,他肯定得出现。”
尧子满脸笑容的出声:“木崖哥牛逼。”
“一会怎么解决?”
白木崖甩了甩手腕。
“如果能花钱,就不要伤着人了,主要目的是让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我冷笑一声:“要是花钱不管用,就直接废了。”
我们一群人坐在麻将馆门口的台阶上,等待着李纯老公的到来。
“金钱买来的爱情,可靠吗?”
白木崖突然问道。
“咳咳……”
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是孟太阳思索一阵,认真的回答:“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比钞票更能让人感觉到可靠了,就比如是我,要是兜里没有钞票的话,可能还在老家种地,我家星星别说结婚了,能解决温饱问题就已经是烧高香。”
说话间。
一台白色的瑞虎停在了我们面前。
跳下来的中年人差不多四十多岁,胖乎乎的,小手臂纹了一条下山虎,剃着个劳改犯似的秃瓢,朝着麻将馆的方向看了过来。
“是他吧?”
尧子站起了身子。
“我去瞅一眼。”
白木崖起身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俩人聊了一会。
白木崖回头叫道:“尧子,过来就行了!”
“恩。”
我往前迈开脚步。
“你在这待着吧,一个老梆子,还用你这个龙头亲自出马啊?”
尧子翻了个白眼。
“一起吧,咱俩拽紧时间,替飞哥把事情给解决了,我就踏实了。”
我长呼出一口气。
从裴新平和孔天富垮台以后,不光是我心中不安,兄弟们心里也全都在打鼓,每次都有一种无形的默契,那就是动手的活从来不让我参与,一个劲的让我往后躲。
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好。
但我既然是龙头,就不能一有事就躲在后面。
几分钟后。
我们和中年人面对面。
“刘总,这位就是我说的海哥,在附近可有名了,大事小情都搞的定。”
白木崖回过头,冲着中年人出声:“海哥,这几位都是冰城来的富商,这位……”
“介绍的事情一会再说。”
中年人打量了我一眼,吊儿郎当的出声:“想玩的话,就多拿点钱,钱不够的不要上桌,还有你们是一起来的,不能打伙牌,一次只能上场一个人。”
“海哥叫什么?”
我好奇的问了句。
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说:“刘,你有事啊?”
“真巧,你也姓刘啊?”
尧子笑嘻嘻的说:“我还是先跟你说一下吧,这位也姓刘,叫刘阳,秦淮区的腾龙阁知道不?他开的!”
“腾龙阁?”
中年眼中尽显轻蔑:“不就是开酒店的吗,我以为多大个老板呢,想你们这种个体户,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个钱,你们还玩不玩了,这么墨迹呢?”
“诶?你没听过腾龙阁?”
尧子诧异的问。
“腾龙阁是个瘠薄,你咋这么墨迹?”
海哥不满意的嘟囔:“小白,我跟你说,下次这种磨磨唧唧的人别带来,耽误大家时间……”
“卧槽……”
尧子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直接抽出了匕首,顶在他的太阳穴:“兄弟,你说腾龙阁是个啥?”
海哥错愕了片刻,旋即说:“兄弟,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还没到还钱的日子……”
“你把我当成高利贷了?”
尧子一把薅住了对方的脖领子,狞笑道:“认识李纯不?”
“我知道了,你们是李纯叫来的?”
海哥瞪圆了眼珠子,顿时来了劲:“小崽子,你回去告诉李纯,我知道她新找的男人有钱,我要五百个,钱不到账老子肯定不签字,孩子我也得带走,想要孩子的抚养权,再给我二百个,否则我就给他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