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就算不属于什么事都死挺着我,起码也会考虑我的感受,可现在除了还是一样的保护我安全以外,就跟以前半点都不相同了,如今的余光中好像害怕麻烦,或者是压根就不想惹事。
“如果背后的人真想隐藏的话,你就算是问,也一定问不出来的。”
余光中继续说:“好了,别纠结这个事了,把衣服穿好了,咱俩去按按脚呗?”
“行吧……”
我也没再继续埋怨。
反正几个小绿毛已经离开了,估计也没有胆量再继续出现,我要是看再嘟囔下去的话,我俩都得不乐意。
过了一会。
我俩穿上了浴服,躺在包间当中享受着技师的足疗项目,一边喝茶一边谈着以前公司的趣事。
哪怕我有些不开心,但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我还是不希望兄弟之间会拌嘴,所以也就把情绪压了下去,聊了好长时间以后,我火气也逐渐的消解了。
“小阳,我知道,我现在变了很多。”
余光中点燃一根烟。
“不算变吧,至少发生事情的时候,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挡在我的身前,只不过咱们时间长没在一起,默契有些消退了,毕竟是人都会发生变化。”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说到底,我现在的处事方式跟以前大不相同。”
余光中指了指身上的疤痕,轻声说:“在阎罗殿的生活,让我知道了活在世界上绝对不能犯罪,否则这一辈子就完了,那几个小绿毛充其量也就是刚出道的马仔,你打他们一顿,日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报复,可咱们给他放走了,没准就能换来他们的回头是岸,毕竟他们见识过了真正的狠人以后,可能就会意识到,自己完全不适合玩社会。”
“你就差剃度出家了。”
我笑呵呵的骂道。
“我说真的,如果我刚出道的时候,有人站在我的面前给我狠狠地上一课,收拾我一顿,可能我现在的情况就会不一样了。”
余光中无奈的笑了笑:“说句实话,我渴望自由,哪怕是出狱了以后,我同样也没有真正的自由。”
“你说的倒是没错,可是人心本来就深不可测,每个人的想法尽不相同,野心也会逐渐变化。”
我叼起一根烟,旋即说:“每个出道的混子都是一样,想着后生可畏,只有被收拾了一顿以后才明白人外有人,你说的这些我都经历过,冰城的喜事会就算是巅峰的霸主,老白在我们眼中也是神话,从小就听着他的名字长大,可又怎么样呢?就算是他再厉害,我再害怕,为了讨生活我还是要跟他开干!这就是野心与贪心在作祟!”
余光中微眯双眼。
他似乎是在思考我说的话。
“阿光,你应该缓一缓了,阎罗殿的生活已经让你心态不平稳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记得我当初从阎罗殿出来的时候,同样是心态不稳,感觉暴戾与冲动完全占据了我的神经,只要有一点不顺心,我就会变身成为火药桶,用拳脚来解决问题已经成为了常态。
不过幸好季青临看出来了我这一点,带我去找了光爷,也正是那一段时间的经历,让我重新回归到了正常人的生活。
我和余光中可能就是两个极端。
我易燃易爆炸,而他就是完全把自己缩了起来,不说是胆小如鼠,起码干什么的时候都会束手束脚。
“可能真的是这样吧。”
余光中眼眉低垂。
我相信他也一定能感觉出来自己的变化,以前的余光中虽然不算太疯狂的性格,但他疯狂起来的时候,绝对是一名超强战犯。
一个多小时以后。
梁浩和罗永生才兴奋的走了回来。
我们扯了会淡以后,才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走出洗浴,打算回金陵了。
余光中给我们送了出来,才低声说:“一会我把联系方式给斌斌,让他发给你,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就会一直呆在吴州,如果想我了就来找我玩。”
“行,你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亦或是不方便出面的,就联系斌斌。”
我笑嘻嘻的说:“他要是不行的话,我从金陵过来也不费劲。”
“好嘞。”
余光中笑嘻嘻的应允。
我拽开了车门,坐在了车里以后罗永生就脚踩油门,可就在刚刚没开几步到了十字路口的时候,从街角突然驶出一台黑色的夏利,直勾勾的奔着我们就过来了。
也幸亏罗永生反应速度快,直接调转方向盘,就差一点就撞在一起。
“驾驶本是画的啊?”
罗永生推开车门就骂了一句。
夏利停下。
四扇车门一起打开,三个小绿毛在黑夜当中尤其显眼,离着老远我就看见了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把枪,可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大绿毛就已经将枪管顶在了罗永生的脑袋上。
二娃三娃则是用枪托砸碎了我们的玻璃,低吼道:“都瘠薄别动弹,刘阳,下车跪好了!”
“狗篮子……”
罗永生和梁浩俩人同时弯腰。
我们每台车的座子底下,都会藏枪。
“给我下车!别动弹!”
站在车门旁边的二娃立即发现了不对劲。
“哥们,啥仇恨啊,至于用枪顶着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