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仔,你特么是不是疯了?任总不是敌人,再说人家在吴州是个什么段位?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不想死就给我退后,给任总跪下赔礼!”
我不轻不重的踹了他屁股一脚。
虽然表面我一直在训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实际上心中都乐开了花。
“任总,他们岁数太小了,不懂规矩,你千万别跟他们一样的。”
我回过身子,冲男人笑呵呵的抱拳:“您要是生气,我替他们道歉也行!他们都是我自己家的孩子,您能理解吗?”
我一半是打圆场,一半是威胁。
他们都是我自己家的孩子,我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受委屈。
“道啥歉?大哥,你瞅着就完了!”
熊仔站在了我的身前,狞笑道:“我还治不了一个老梆子了?!”
“熊仔……”
我叫了一句。
“既然是我们惹出来的祸,那我们肯定得解决。”
熊仔枪管直接杵在了任姓男人的心窝,轻蔑的笑道:“过来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已经研究过了,您要是大人有大量,我们磕头都行,可是你好像没这个意思,是特么活的不耐烦了?”
“是啊,要不你整死我算了……”
他戏谑的笑出了声。
“整死你,你能瘠薄咋的?!”
熊仔咬牙切齿的低吼。
“老弟,你要是不吹牛逼,咱俩还能当个朋友。”
男人扬起了头。
他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屑。
“你再怼我一句?”
熊仔喘着粗气。
男人同样不甘示弱的回应:“怼你,你有脾气啊?”
“我草泥嘛!”
熊仔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任总眼珠子瞪得溜圆,谁都没想到熊仔真敢开枪,可任总的反应力绝对是一流,瞬间攥住了枪管就用力往下按,同时飞起一脚就踹在了熊仔的腋下。
枪声震耳欲聋。
大家全都惊讶的不行,哪怕永恒公司的那群人都有点懵逼了。
“消b停的!”
“我们一共四把枪,你能不能闪的过去?”
斌斌、九子和林岳同时往前蹿了一步。
“嘿嘿,啥事都没有,别这么激动,把枪放下。”
熊仔绝对被踹的胳膊麻了。
他一手拎枪,另外一只手臂甩了好几下,脸色惨白。
熊仔狞笑了几声以后,再次站在了任总的面前,把枪递给了他,大声开口:“我冲你开了一枪,欠你的,我让你再崩我一枪,咱俩就一枪一枪的打,谁先躺地上,谁特么就是垃圾,敢不敢干?”
我叼起一颗烟,冷笑道:“任总,在你面前,我就是个后生仔,但既然是在江湖上玩的,谁特么跟我哥赛脸,我就收拾谁,你要是给我干死了,就算是我倒霉,但你可得注意了,我们一共四个人,谁要是不小心留下了一口气,你就做好下半辈子不落单的准备吧,来吧,开干!”
任总拎着猎丨枪丨,无奈的笑了笑,盯着面前这个年轻小伙,轻声开口:“呵呵,我都五十多岁了,跟你一个孩子搏命,要是传在江湖上,我脸不得丢到姥姥家去?你玩的套路,我几十年前就玩过了,想借着我扬名,你差了点!”
“您不想开枪可以,我自己蹦我自己一下子,然后再打你。”
熊仔就好像是个变态一般,完全赖在了任总的身上。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低吼道:“刘阳,我要一千万,否则就不死不休!”
“一千万?这特么也太多了吧?”
我挠了挠头。
最终把目光落在了荣高棠的身上。
“草!草!草!”
荣高棠气的都跳了起来,但仍旧递给我一张银行卡,没好气的叫道:“就瘠薄一百个,不要就还给我!老子好心好意来给你撑场子,结果还得给你拿钱,我也是贱的……”
“唉……”
我假装叹了口气,满脸忧愁的递了过去:“任总,我都借钱了,也就凑出来了六百个,实在是没有了,要不你等我回金陵了以后,变卖家产再把差您的钱打过去?”
“可以,我让你们走。”
任总把银行卡揣进了裤兜里,指着熊仔他们几个开口:“我退了半步,并不是我忌惮你们,亦或是惧了腾龙阁,而是感觉我们没有必要开战,可是你们欠我一个态度,我会一直呆在吴州,等着你们这一份态度。”
“任总,对不起。”
斌斌深吸一口气。
他说完了话,就双膝弯曲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出声:“任总,归根结底这场祸乱是我们创造出来的,我哥只是为了救我,您丢了脸面,那我们就帮您找补回来,要是这还不够的话,我们哥几个待会就去永恒公司的正门,或者市中心最繁华的路段给您磕头都行。”
任总脸色终于是缓和了一些。
“任总,态度我们绝对有,诚意也拿出来了,您随时开口,我们随时跪。”
熊仔拽起来了斌斌,认真的说:“但你想折我哥的脸面,肯定没门。”
“够狠,够硬气。”
任总冷笑了几声。
“任总,您大人有大量不和我们一般见识,我们心里有数,可能在你眼中,我们就是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b崽子,但说句实话,你在我们心中同样啥也算不上,不是我们狂,而事实就是我们想要废了你,你根本没有机会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