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壮汉的身材很是魁梧,应该平时没少做一些体力活儿,但是他们打架的技巧却很简单,只是有着一膀子力气而已,完全对我不能造成任何的伤害。
所以只是几个照面的功夫,我就已经把他们几个的胳膊,纷纷从关节上摘了下来,搞得他们纷纷抱着脱臼的胳膊,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
站在一旁的道哥,也没有想到我会有这样的战斗力,居然在几个喘息之间,就把他手下的这几个壮汉放倒在了地上,他眉头一皱,骂道:“你奶奶的,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这话说的,难不成我等着你们揍我?”我好笑的问道。
“弄死你个王八蛋!”道哥从腰后摸出一把匕首,面目狰狞的冲着我就跑了过来。
江湖规矩,动刀就是搏命,既然道哥对我动了刀子,我也就不需要留手,毕竟这是他先动了杀心,我就算搞死他,也只能算是正当防卫。
道哥的力气也很大,跑动的速度也很快,眨眼之间就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
一道寒光从我脸前划过,尽管我躲开了道哥挥出的匕首,但是依然能感觉到他的杀意有多浓。
“这小子可不是想要吓唬我那么简单!”
看着道哥赤红的眼睛,还有他挥舞匕首每次都直逼我要害的阵势,我就知道这场架不可善了。
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面对道哥咄咄逼人的攻势,我一边后撤着身子,一边寻找着他的空档。
连续挥舞着匕首对我刺出了十几刀之后,道哥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他头上的汗水已经冒出,喘出的气也渐渐粗重起来。
焦躁的情绪,还有毫无章法的攻击,无时无刻不在消耗着他的力气,而我在连续的躲闪之后,很快就找到了道哥的空档。
眼见道哥再次冲我挥出匕首,我弯腰躲过他这一刀,然后迅速闪到他的身旁,不等他做出回应,便一拳打在了他的腰眼上。
人体双层肋下是比较薄弱的地方,即便是轻轻的打击,都会给对手造成很大的伤害。
而此时的我,可是蓄满了力气,重重的挥出拳头,打在了道哥的肋下。
“咔嚓”
“啊!”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夹杂着道哥的一声惨呼,终止了他对我的连续攻击。
肋下受伤的道哥痛的满头大汗,手中的匕首也已经掉落在了地上,他单腿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被我打伤的肋部,一手撑在地上不让自己倒下。
一击得手的我转手就对道哥打出第二拳,这一拳同样是蓄满了力气,而我的目标更是道哥已经受伤的肋部。
“住手!”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没有理会男人的声音,我蓄力的拳头已经挥出,目标丝毫没有任何的改变。
“呯”
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
“再敢伤害我兄弟,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男人声如洪钟的警告着。
听到枪声的我收拳不及,还是一拳打在了道哥的身上,尽管没有打在他受伤的肋部,但依然把他重重的打倒在了地上。
站在我身后的男人,看上去有40多岁的样子,穿着一件很是普通的休闲装。
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改装过的短管猎丨枪丨,配上他一脸肃杀的表情,让人突然对他有种膜拜感。
周围的那些工人,已经纷纷拿起了他们做工的家伙事儿,一个个站在这个男人的身后,对我表露出了深深的敌意。
“阿伟,我今天来找你谈事情,你就是这样让人招待我的吗?”红姐冷着脸问道。
“红姐,兄弟们怠慢了,咱们有事里面说。”阿伟虽然嘴上客气着,但是看向我的眼神,还满是敌意。
红姐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阿鬼,这些兄弟的医药费算我们的。”
“好。”尽管我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是红姐开了口,我还是点头答应着。
此时已经把短管猎丨枪丨交给手下的阿伟,听到红姐的话,脸上的神情缓和了很多,他对已经站起身的道哥说道:“阿道,你带着兄弟们去医院好了,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
“好的,老板。”道哥点头应道。
红姐和阿伟一起走进了建材市场,那些工人们也收起了手里的家伙事儿,道哥也带着受伤的那几个壮汉,坐着一辆面包车离开了市场的门口。
我跟在红姐的身后,和他们一起来到了阿伟的门店。
阿伟的门店在整个市场的最里面,也是整个市场里唯一的灯具门店。
店面的一层是各种灯具的展示,门店的员工们正在忙着擦拭灯具,看到我们进了店门,纷纷和阿伟打着招呼。
走在前面的阿伟一进自家的门店,便没有了之前的肃杀气,他和门店里员工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挂着很是温和的微笑。
穿过一层的展厅,我们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这里是阿伟办公和会客的地方,几张布制沙发摆放在那里,茶几上还有一壶刚刚泡好的茶。
“请坐吧!”阿伟对红姐客气道。
“阿伟,上次来你这里,还是马哥介绍我来的,这段时间没有过来你这里喝茶,看来你手下的人,都快把我给忘了!”红姐坐在沙发上,看着阿伟说道。
“红姐,兄弟们没有忘了你,只不过你今天突然来我这里,他们以为你是要来找麻烦的。”阿伟也坐了下来,表情严肃的说道。
站在红姐身旁的我,听着阿伟的话,心里不免对他的诚恳有了一些意外。
本以为在红姐的质问下,阿伟会为他和手下找些说辞,以此化解我们之间的尴尬。
可是偏偏他并没有那么做,反而很是实在的说出了心里话。
尽管我对阿伟所说的话有些意外,但是红姐却好像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样,红姐浅笑一下,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红姐,你要管这件事吗?”阿伟问道。
“兔牙虽然只是在我那里打工,但是你带着人到我的场子里打人,你说这件事我要是不闻不问,是不是不合适?”红姐反问道。
听到红姐这么说,阿伟眉头微微一皱,苦笑了一下,说道:“红姐,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全了,当时实在是太生气了,所以就没有控制住脾气,这事儿是我的不对!”
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我更加对阿伟有了一些好奇。
按着阿伟在建材市场这里的势力,他不应该是一个软骨头,所以他对红姐说的这番话,肯定不是因为担心红姐报复才说的软话。
那么他在得知红姐来意之后,立马就承认了自己的过错,而且态度上还这么诚恳,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阿伟不是一个狂妄的人,而且他和其他的社会大哥有着本质的区别。
此时再去回忆,红姐说过的那件事,我倒是有几分明白,为什么那些为了利益打破头的建材公司老板们,要把阿伟推举出来主持东城区的建材生意啦!
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眼前这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他一直在这个混乱的江湖里,用自己的方式做事。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做事方式,让他获得了很多人的认可,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