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一群思想不愿意跟随世界的变化而变化的顽固而已。”老疯子再次说道。

“他们只会为自己心中所认为的正义而做事情，而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些所谓的正义完全是假正义。因为他们的手段实在是太无所不用其极了，我跟他们打过很多次交道，这一点我尤其明白。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我确实不需要担心什么，不过我却不愿意连累别人，所以小二你也不要再劝阻了。”

我沉默了下来，并没有回应老疯子的这句话。

我确实舍不得老疯子就这样离开，但是老疯子说得对，如果老疯子要面对的那些人真的会做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那又该怎么办？

我不可能不对我那么多在乎的人的安全置之不顾的，今天我的亲生儿子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被人强行带走，要是再有谁出现什么情况，估计我都能疯掉吧？

老疯子就如同看出来了我内心之中有着什么样的想法一般，对着我轻声笑了笑开口道：“我知道你会留我，所以我这次回来本来是不打算见你的，就算是刚才与雁荡途经这里的时候，我也没有打算露面，如果不是我师兄逼我的话，我确实不会出现。”

“这又是何必呢？”我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不愿意让你感觉到为难而已。”老疯子回答道。

“如果你铁了心要离去的话，我也不会强求。”我再次对着老疯子开口道。

“不过你刚才也说过了，有些事情你要去面对，如果你自己一个人生活在某个找不到的角落，这也能够叫面对吗？”

这次换老疯子沉默了，老疯子仔细思考了好一会儿，这才再次对着我开口道：“之前我以为我是想好了的，不过现在看来，我确实还得再思考一番，等我想明白答案，我再来找你吧。”

“行。”我对着老疯子点了点头。

此时的我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对着老疯子开口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得向你问清楚。”

“什么事情？”老疯子转过头看着我询问道。

“自从那次我用你给我的地图下了雪山以后，我去了一个小镇，那里的小镇以前便是依靠这座雪山生存的，不过后来却没有人再敢上去，因为……他们说那雪山上面有吃人的怪物。”

我说到这里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我知道老疯子能够听明白我的意思。

果然，此时的老疯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了我一眼随后便对着我询问道：“你是在怀疑这些事情是我做的？”

“我只是想要听听你的回答。”我并没有明确回答老疯子这个问题，因为我内心确实有着这样的一个疑惑。

刚遇上老疯子的时候，老疯子的行为确实是太过让人感觉到奇葩。

我还记得那时候老疯子出现直接咬死了一匹狼，行为完全跟野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在那之前的老疯子，会不会也有过吃人的行为呢？这一点我自然是要怀疑的。

“看来你确实认为这种事情是我做出来的了。”老疯子耸了耸肩回答道。

“我并没有关于这部分的记忆，或许我有做过没有能够回忆起来，或许这并不是我做的。”

“你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吗？”我颇为疑惑的看了看面前的老疯子。

“是啊。”老疯子对着我点了点头。

“不过确实没有这部分的记忆，我也不太清楚我到底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我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我原以为这个答案能够从老疯子的嘴里得到，没想到现在恢复记忆之后的老疯子也不能够确定这种事情。

“在那种状态之下，我到底做过什么我现在都不敢去想，所以……你也可以将这件事情认定是我做的，因为当时雪山上就我一个人。”老疯子想了想随后便继续对着我开口道。

我思考了一番，随后便看着老疯子道：“不一定，当时雪山上并不只有一个你。”

“还有谁？”老疯子颇为诧异的看着我询问道。

“难道你忘记了？那个绝命老人？”

“绝命？”老疯子的眼睛眯了下来。

“对，绝命也跟这件事情有关系，我也有些想不明白，我失忆这件事情跟绝命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在我印象中我并没有与绝命达成过什么样的协议。”

“你不知道你与他有着什么样的联系？”我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老疯子。

“我记得这个绝命老人当时在见到你的时候还说过你违背什么誓言之类的话吧？你与他之间应该有着什么约定？”

“我确实不太清楚。”老疯子看着我回答道。

“自从我上雪山以后的记忆，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忆起来，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难道……是这个绝命老人在搞什么鬼？”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一定。”老疯子摇头道。

“我恢复记忆之前，也是认为有人对我动了什么手脚，直到我恢复记忆以后，才明白过来这其实是我当初的选择。或许当时我又做出了什么决定也说不定，只是我现在还没有回想起来罢了。”

“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这种可能性。”我对着老疯子回答道。

“这件事情到底跟那个绝命老人有没有关系，我当然要去查清楚，正好有些账我还要找他一并算。”

听到我的这句话，老疯子的眼睛微眯。

“怎么？你跟绝命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账要算？”老疯子对着我询问道。

我看了老疯子一眼，随后便摇了摇头回答道：“没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找他算清楚的。”

“你非要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老疯子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想将你给牵扯进来。”我回答道。

“你不是不愿意再引起别人的注意力么？有些问题还是我去调查比较合适，如果那些事情不是你干的，我自然要还你一个清白，要知道现在很多人都还将你给当成恶魔与怪物，至少那个小镇上的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即使他们不知道你是谁。”

老疯子再次看了看我，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便对着我询问道：“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我做的呢？”

我不由得愣了愣，转过头看着老疯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确实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老疯子做的，那么我应该怎么办？难道替那些无辜的人报仇吗？我还真不可能对老疯子下得了这个手。

老疯子像是看出来了我内心的想法一般，再次对着我笑了笑开口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都应该查出来，给无辜者一个交代。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我做的，你不必对我留情，你也可以让别人来处置我，我不会有任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