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咳出血，面前的这个老头子看起来很是瘦弱的样子，不过劲气却霸道不已，中了一掌的我差点被拍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小二！”老疯子对着我大喊道。

“我没事！”我头也不回的开口道，我并没有转过头让老疯子看到我满嘴都是血的样子，这样做估计会惹得老疯子的担心。

“小二，你快走啊！这里我来就行了！”老疯子哪能不知道现在的我已经手了重伤，再次对着我喊道。

我并没有回答老疯子的话，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

老疯子现在受的伤比我还严重，甚至连从雪地里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了，如果我就这么走了的话，估计老疯子会成为面前这个恐怖的老头子掌下亡魂。

当然，我在这个地方或许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或许唯一不同的是，我也会死在这里。

而老头子则诧异的看了我身后的老疯子一眼，眯着眼笑道：“还真是让人感觉到奇怪啊，大名鼎鼎的莫须有竟然会为一个年轻人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也不知道是出于真心的还是只是客气客气意思一下？”

莫须有？

我愣了愣，这个老头子说的是老疯子吗？

难道这是老疯子的名字？

这个名字让我感觉挺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不过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

我并没有多想什么，毕竟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容不得我去多想什么。

而老疯子则愤怒的看着老头子开口道：“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我知道你的目的是我！小二你根本就不认识，不要造下无辜的杀孽！”

“无辜的杀孽？”老头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莫须有，你还有脸说这句话呢？也是，现在的你失了忆，当然还记不起来以前自己做过的事情，等你回忆起来以后，你就会觉得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到底有着多么的可笑。”

莫须有劝别人不要造成无辜的杀孽？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

反正老头子觉得找不出来了。

“我以前做过什么样的事情，我自己认，你要动手，大可过来取我的性命，小二又没有做过那些事情，你就没必要对他下手了吧？”老疯子皱着自己的眉头对着老头子开口道。

“莫须有，你少在这里装什么大义凛然，在这里最坏的人就是你了，以前你做过的可恶事情还少了？不管怎么样，你自己将自己的实力给封住然后待在这座雪山之中不出去，也算得上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好的一件事情了，没想到你竟然还将你自己给自己插的针给取了下来，我就知道你其实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老头子冷声对着老疯子骂道。

听到老头子的话，我与老疯子同时一愣。

“你是说……那五根针是我自己扎上去的？”老疯子看着面前的老头子，颇为不可思议的开口问道。

“那你以为，又是谁干的？你不会还觉得是我做的吧？”老头子瞥了老疯子一眼开口道。

“以前的我倒是想这样做，可惜我承认我不是你莫须有的对手，我就算是想要做到这一点，那也是不可能办得到的。”老头子再次开口道。

听到老头子的话，我再次愣住了。

五龙针阵竟然是老疯子自己插上去的？老疯子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老疯子不知道这套针法对自己的危害吗？

“你觉得我们会相信？”我想了想，随后便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老头子开口道。

“为什么不相信？”老头子反问道。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莫须有，你连这件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如果我记得起来的话，我还需要问你吗？”老疯子回答道。

老头子的眼睛眯了下来，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失忆这么严重，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那我就告诉你吧，五龙针阵确实是你自己扎上去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就算是想要做到这一点，也是无能为力的，你明白吗？”老头子继续开口道。

老疯子沉默了下来，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还有这样的转折。

当然，我也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以前我跟老疯子一直认为这是有人要陷害老疯子，所以才会将这样残忍的针法用在老疯子的身上。

我心里还非常的想要找出那个施针的人，让他也尝试一下五龙针阵的恶毒之处。

没想到施针的人竟然是老疯子自己，这也太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了吧？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我再次瞥了面前的老头子一眼开口道。

“你们完全没有必要相信我。”老头子看了看我开口道。

“我可不会打你们的主意，而且这对来说有什么好处？反之又有什么坏处？”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老头子说得确实挺有道理的，他确实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面骗我们。

不过老疯子为什么要用五龙针阵来对付自己？

老疯子在失去记忆之前不可能不知道五龙针阵对自己会有着什么样的害处吧？老疯子当时又是怎么想的？

“老疯子为什么要自己封住自己？”我想了想，并没有想出什么答案，随后便只好对着面前的老头子询问道。

“我说过，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老头子回答道。

“约定？什么样的约定？”我继续询问。

老头子打量了我一番，笑着开口道：“少年郎，我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约定，这跟你的关系不大。而且有些事情如果你知道得太清楚的话，这对你并没有一丁点的好处，明白吗？”

“我只想知道老疯子为什么会自己对自己使用五龙针阵，为什么要待在这个地方不离开。”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是这个老家伙生平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就算是死上千百回也足够了，不过他并没有选择死亡，而是决定自封实力，待在这里不出去，也算是对他以前做过的那些可恶事情的微弱补偿了吧？尽管这并没有什么用处。当然，这也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还有其他的原因我并不方便告诉你。”

我眉头微微皱起，难道老疯子真的如同面前这个老头子所说的那样，以前的他真的做过很多坏事不成？

我并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面多想下去，继续对着面前的老头子开口道：“不瞒你说，老疯子身上的那五根银针是我取下来的，这跟老疯子没有任何关系。”

“哦？”老头子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少年郎，你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老疯子当时已经变得很不正常，而且这个五龙针阵有着多么的恶毒，难道你们不明白？”我反问道。

“恶毒？”老头子再次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难道五龙针阵不只是封住自己的能力？”

我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老头子，这个老头子不会不知道五龙针阵会对人的精神造成很大的刺激吧？

不过仔细想想，这个老头子完全是没有提前想象到老疯子会失忆，说不定这个老头子还真的不知道五龙针阵有这样的一个副作用。

毕竟这样的副作用我是在蓝皮书上看到的，老头子或许并没有看过那本已经被我给毁得差不多的蓝皮书也说不定。

老头子看上去确实不知道，我也没有那么好的心对老头子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