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老疯子开口道，神情之中显得有些痛苦。

“好了好了，不要再想下去了。”我赶紧劝说道，生怕老疯子出什么事情。

“我给你扎一针吧，我看看你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了。”

我从一旁拿起平时我给老疯子针灸的银针，正准备去清洗一下呢，此时的老疯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手上的银针目光之中充满了凌厉，冷声开口道：“此针你从何得来？”

我愣了愣，没想到老疯子竟然对我手上的银针会有着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想想我也就释然了，老疯子被这五根银针给锁了那么久，就算是老疯子在不清醒的时候我打银针的主意，老疯子也会显得很是激烈，想必老疯子对这银针都已经记在骨子里了吧？

“这是我从你身上拔下来的。”我解释道。

“我身上？”老疯子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无奈之下只得将五龙针阵的事情告诉给了老疯子，不过我并没有提五龙针阵这四个字，我只说我看到老疯子的背后有着五根银针，所以我就想办法将它们给拔了下来。

老疯子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也不知道老疯子在想些什么。

我犹豫了一番，随后便对着老疯子开口道：“老疯子，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来？”

老疯子看了我一眼，缓缓摇了摇头，看来他并没有想起其他的事情。

“那你对此针为何会有着这么大的反应？”我再次问道。

“我只是觉得，这根银针很是可怕，看来我成这个样子，此针有着很重大的关系。”老疯子回答道。

还真别说，我跟老疯子想到一块去了。

五龙针阵能够刺激人的精神，搞不好能将人给弄成一个精神病。

而老疯子会变成这种状态，跟五龙针阵绝对是脱不了干系的。

“好吧，如果你对这针很反感的话，那我现在就不施针了，免得你受不了。”我对着老疯子开口道，随后便要将针给收起来。

老疯子犹豫了一会儿，对着我开口道：“没事，你来吧，我想要知道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上去老疯子似乎真的克服了这样的恐惧，而我也再次拿起了银针。

当我将针给取出来以后，我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老疯子颇为迫不及待的对着我询问道，看来老疯子也很想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这个……怎么说呢，与之前你这种状态没什么差别。”我想了想，随后便对着老疯子解释道。

“也就是说，没有什么进展吗？”老疯子再次询问。

“我也不知道什么才算进展。”我苦笑着说道。

“其实老疯子我不妨告诉你吧，这太玄针法我也只是学了个大概而已，甚至很多医学上的知识我都还没有了解呢，我只能用我的判断来跟你说，现在的你情况比之前要好上不少，不过我感觉这似乎对你记忆这一块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

“足够了。”老疯子摆了摆手说道。

我点了点头，再次说道：“等你什么时候又变成那种状态以后，我再用太玄针法来看看你们两人的情况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听到我的话，老疯子的眉头再次皱起。

“你的意思是说，我还会再次变成那种我不能回忆起来的状态？”老疯子询问。

“按规律来说，看上去似乎确实是这样的。”我耸了耸肩回答道。

“好吧。”老疯子也无奈的说道。

“我感觉似乎是有人要害我，我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将我给弄成这个样子的！”

老疯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听上去很是坚定，看来老疯子已经下定了这个决心。

我心想这是肯定的啊，如果不是有人要害老疯子的话，又怎么会用上五龙针阵呢？

当然，这句话我并没有当着老疯子的面说出来，因为我不确定老疯子会不会接受得了。

果然如同我所说的那样，老疯子没过多久就再一次毫无征兆的昏睡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再次恢复成了那种不会说话的迷茫状态。

此时的我已经没有太过诧异的感觉了，因为我已经提前料到。

我也趁着这个时候开始给这种状态的老疯子检查身体，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这个样子的老疯子与刚才正常情况下的老疯子的脉搏截然不同，就连银针探测到的情绪也不同，感觉就完全是两个人一般。

这样的情况就如同，有两个人在共用老疯子一个人的身体，这也太邪门了吧？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老疯子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就转换人格，刚开始我还觉得这邪门到了极点，不过后来都已经习惯了，对于这样的情况都是见怪不怪。

我甚至为了区分这两种人格，还分别给‘他们’取了一个名字。

迷茫状态下的老疯子叫做‘老疯子一号’，而清醒状态下的老疯子便叫做‘老疯子二号’，这倒是让我容易分辨了许多。

而这天呢，老疯子二号再一次出现，刚好在我打猎完之后出现的。

现在我不用等老疯子开口就能够判别出来老疯子是一号还是二号，因为我感觉得到两个老疯子的气质完全不同。

老疯子一号完全就如同一个野人一般，目光之中除了迷茫还是迷茫。

而老疯子二号就不同了，老疯子二号表情以及眼神不但很正常，在老疯子二号周围总是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就如同那得道高人的气质一般。

这让我也感觉诧异不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我实在是不敢相信一个人竟然会有着这两种迥然不同的表现与气质，还真是活久见啊。

“小二，我这次昏睡了多久？”老疯子见我走进山洞，开口便对着我询问道。

老疯子二号一直将自己变成老疯子一号的那段时间称之为‘昏睡’，并且每次‘昏睡’起来以后都要问我时间。

“两天吧。”我想了想，然后便回答道。

“上次你出现还是在大前天晚上呢。”

老疯子微微点头，现在老疯子二号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快了，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这个时候呢，老疯子也观察到了我手提猎物的动作，这让老疯子微微疑惑，对着我询问道：“小二，你的右手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愣了愣，没想到老疯子竟然还能观察到这一点，这倒是让我感觉到挺意外的。

我抬起自己的右手臂看了看，苦笑着开口道：“是啊，手掌已经完全不能用了，手腕关节那里出了问题，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