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轻松道:“只要他们父子还在纽约,今天夜里我便命令纽约的同事们展开行动,明天上午,鲍尔默父子便会登上前往金山的火车。”
罗猎欣慰道:“那我想,这个方案是完全可行的,只要得到了布雷森先生的同意,我们就可以立刻展开行动。”
阿诺德兴奋道:“我想,布雷森先生既然决定要大干一场的话,那么,他是没有理由拒绝这个方案的。”
正如阿诺德所说,亚当布雷森下定了决心要借助这一案件完成他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放手一搏,那么,确实没什么理由会拒绝罗猎提出的这个方案。不过,亚当布雷森还是保持了冷静,谨慎地提出了几个问题。“你有把握在不伤及阿诺德部下性命的前提下将鲍尔默父子劫走吗?”
阿诺德抢先回答道:“不,先生,我可以安排我的部下配合诺力将鲍尔默父子劫走。”
罗猎却摇了摇头,道:“阿诺德署长,你不能这么做。如果埃斯顿库柏等人没有犯错的话,那么,鲍尔默父子便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但如果被他们看出了端倪,我想,我很难再说服他们指证埃斯顿库柏一伙。”转而再对亚当布雷森道:“布雷森先生,请相信我,我完全可以做得到你的要求。”
亚当布雷森点了点头,道:“我来到金山后,听说了许多关于安良堂的传奇故事,我想,既然你能被汤姆立为接班人,一定有着过人之处,所以,我相信你能做得到。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你打算将鲍尔默父子藏在何处?如果,那埃斯顿调用了所有能调用的力量,对全城展开了大搜捕,你如何能保证不被他发现踪迹呢?”
罗猎笑道:“这很简单,布雷森先生,我会在列车抵达金山之前的一个车站动手,然后带着鲍尔默父子离开金山,埃斯顿即便把全部丨警丨察都用上,他也不可能找得到我,因为他根本猜不到我究竟是在金山的东面还是北面,又或是南面。”
亚当布雷森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我猜,你一定不会在金山的西面,因为那里是大海。”
罗猎想起了当初耿汉的藏身地点,笑道:“那也不一定哦,搞上一艘渔船,每天钓钓鱼,也是很惬意的哦!”
亚当布雷森不禁摇头道:“那我只能是认输了,诺力,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如果,鲍尔默父子答应了你的要求,将会获刑二十年以上的监禁,这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一个生不如死的结果,我不知道你会用什么办法说服他,而且,在法庭上,法官和陪审团是不希望看到一个遍体鳞伤的证人的。”
罗猎挠了挠头,道:“非要我说出答案来么?布雷森先生,知道了答案会对你有所不利的。”
亚当布雷森笑道:“我说过,这是一招险招,用好了,可以一拳将对手击飞出拳台之外,用不好,飞出拳台并摔得四分五裂的便是我布雷森,所以,我还会担心那一点点的不利因素吗?”
罗猎微微点头,深吸了口气后,应道:“我会在法庭上劫持一位重要人物,并以此来交换鲍尔默父子的自由。”
亚当布雷森和阿诺德登时呆住了。
“你知道,诺力,即便我竞选成功,也无权干涉司法。”过了好一会,亚当布雷森才缓过劲来,道:“而劫持法庭,将会判处终身监禁,甚至绞刑。”
罗猎坦然微笑,道:“我知道,布雷森先生,但我别无选择!这跟帮助你的竞选毫无关系,我只是想为汤姆,杰克,还有金山安良堂所有弟兄洗脱罪名。
,替天行盗
布雷森先生,我想告诉你的是,金山的十几万华人不能失去安良堂,那是他们的精神支柱,是他们能过上不被别人欺辱的唯一希望,只要能保住安良堂的清白,牺牲了我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罗猎的话音,可谓是风轻云淡,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却犹如一把把重锤击打在了亚当布雷森和阿诺德的心灵上。阿诺德曾是亚当布雷森的部下,这两位曾经的军人登时被罗猎感动到了,在军队的作战中,往往会牺牲掉某个排或是某个连的士兵,以换取整场战斗的最终胜利。而那些被牺牲掉的士兵,没有谁会看不透长官的意图,但也没有哪一个会对此提出质疑,他们一定会慷慨赴死。
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而罗猎,为了能拯救安良堂,为了能将扣在曹滨董彪以及众多弟兄头上的罪名洗脱掉,宁愿牺牲自己,此等行为,和那些慷慨赴死的战士们不是同出一辙么?
阿诺德道:“诺力,我很感动,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再冷静地想一想,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呢?”
亚当布雷森跟道:“诺力,如果你只是为了赶时间而采取这种策略的话,我宁愿放弃这场竞选。”
罗猎带着笑容,微微摇头,道:“不,布雷森先生,我刚才说过,这跟你的竞选没什么关系,你只是借助了这起案件而已。我是要赶时间,却不是为了你,因为,汤姆在狱中撑不了多久了!而且,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所以,我乞求你们二位,就答应我的行动方案吧!”
阿诺德道:“诺力,庭审的那一天,我是一定会出现在法庭上的,如果你答应我不要去劫持法官,而把目标换成我的话,我会答应你的行动方案的。”转而再向亚当布雷森道:“布雷森先生,答应他吧,你要他在法庭上不劫持法官的话,就不会被判处绞刑。”
亚当布雷森感动道:“去做吧!只要不被判处绞刑,我们就有机会为你进一步求情,诺力,你知道吗?我原本打算是等竞选成功后邀请你来做我的私人助理的,可是,现在我的希望要落空了。不过,我仍旧想说,能认识你,是我亚当布雷森的荣幸。”
便在亚当布雷森的房间中,阿诺德署长借用亚当布雷森的电话,打通了联邦缉毒署总部的电话,阿诺德在电话中的命令极为简单,在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后,阿诺德命令道:“立刻调集人手,连夜抓捕鲍尔默父子,并尽快押送至金山。”
放下了电话,阿诺德做出了轻松的表情,耸肩道:“现在,就要看上帝会不会站到我们这一边了。”
亚当布雷森出人意料地来到了唐人街。
唐人街上住着的当然都是华人劳工,而这些个华人劳工虽然获得了美利坚合众国的永久居住权,但却不具有合法公民应有的权利,至少,没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
“他为什么会去唐人街呢?这不是存粹是在浪费时间吗?”象党候选人在得知消息后,惊诧不已,连忙召集智囊开会研究亚当布雷森的用意。
众说纷纭中,有一人的意见颇有道理并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唐人街刚发生了一起暴乱没多久,我想,亚当布雷森应该是借助安抚唐人街华人劳工的机会向那些穷人传递他关心底层民众的态度。”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呢?”象党候选人问道,现如今在民调上他们领先了驴党的亚当布雷森近五个百分点,这样的领先优势虽然明显,但无法保证会赢的最终的胜利,因而,他们制定了一个策略,那就是跟亚当布雷森针锋相对,对手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