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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在之前,董彪若是跟曹滨这般玩笑,必然会遭来曹滨的厉声训斥,至少也要做出一个要打人的架势出来。

但此时的曹滨已非往日的曹滨,他居然淡淡一笑,正经回道:“你说的很对,我也盼着那一天呢!”

董彪脸上的笑意先是迅速浓集,看得出来,他是在强忍着不笑出声来,可仅仅是一瞬间,那笑容却突然僵住了,而两只眼眶却红了起来。“滨哥……”董彪的声音居然有些哽咽:“这二十多年来,您辛苦了。”

从三人组成团伙,偷盗海港货轮中洋人们的商品算起,至今已有二十五年。这二十五年中,曹滨吃的没有弟兄们多,喝的没有弟兄们痛快,但肩上扛着的重量,却是所有弟兄加在一块也无法相比的。堂口遇到了麻烦的时候,曹滨总是冲在了最前面,把弟兄们挡在了身后,麻烦解决了,弟兄们都能松口气了,而曹滨却仍要殚精竭虑未雨绸缪,只为了堂口能得到更好的发展。

这一切,董彪全都看在了眼里,感恩在了心中。

前一个大嫂遭遇不幸之后,曹滨便封锁了自己的感情,他变得不苟言笑,变得愈发严肃,甚至会给弟兄们一种冷漠的感觉。董彪心疼曹滨,二十余年中,他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让他的滨哥能重新打开男女情感方面的心扉,然而,却屡屡招致惨败。就在董彪感觉到了‘山重水疑无路’的绝望之时,不曾想也不敢想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居然出现在了眼前。

董彪怎能不激动?又怎能不感动?

“哟,瞧瞧,是被我打疼了是吗?”曹滨叼着雪茄,掏出了手帕,丢给了董彪。

董彪接过手帕,擦拭着即将渗出眼眶的热泪,却扑哧一声笑开了。他想起了二十五年前刚认识曹滨的时候,不服气曹滨,结果被打得嗷嗷直哭的场景来。那一年,他才十六岁,正是葱郁年少最为美好的年代。而如今,却是年过不惑四十有一的半拉老头。

“你别哪壶不开拎哪壶,行不啦?滨哥,我不就是只哭了那一回嘛,这之后,你见过我流过泪吗?”董彪愤然丢下了手帕,想跟曹滨争辩一番,可刚把气势拿捏出来,却又是一声噗嗤,“好吧,我认输,后面有一次你装死,也是把我给吓哭了。”

董彪的话让曹滨同样回忆起过去来,尤其是那次装死将董彪吓得嚎啕大哭的场景,更是历历在目。

曹滨不禁感慨道:“时间过得真是快啊!阿彪,一晃眼,仅仅是一晃眼,我们便老了。”

董彪笑着反驳道:“是你老了!滨哥,我还年轻着哩,不服气?你也找三个相好的试试看,看你能不能把她们伺候满足了?”

曹滨苦笑应道:“好吧,恭喜你扳回一局。”

董彪站起身来,轻车熟路地去到了柜橱那边拎出了一瓶酒,拔去了瓶塞,倒了两杯,先端起其中一杯来了个一饮而尽,然后重新倒上了,再端回来递给了曹滨一杯。“滨哥,看到现在的你,做兄弟的打心眼里为你高兴,来,干一杯!”

曹滨举起酒杯,跟董彪碰了一下,却只饮啜了一小口。放下了酒杯,曹滨道:“这场暴风雪还让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阿彪,你说,一个人在自然规律的面前有多么的渺小啊!”

董彪叹道:“可不是嘛!任你有多强大,也改变不了春夏秋冬的顺序,阻止不得风雷雨雪的到来,更是避免不了的生老病死。”

曹滨摇晃着酒杯中琥珀色的酒水,微微颔首,道:“还有大清朝的必然灭亡!”

提到了大清朝,董彪难免想起了那枚玉玺来,道:“大清朝的那枚玉玺被咱们给毁了,也不知道孙先生他们的境况有没有了改观。”

曹滨笑道:“你当那枚玉玺还真附带了大清朝的国运龙脉了?”

董彪道:“我自然不信,可偏偏对它还抱着希望,你说奇怪不奇怪?就拿昨晚来说,在暴风雪中走了一圈,原本是累的不行,应该倒在床便沉睡过去才对,可我偏就朦朦胧胧地睡不踏实,还梦到了大清朝紫禁城里的那个老女人。老女人听说那玉玺被毁了,登时就翻了白眼翘了辫子。”

曹滨啜了口酒,笑道:“你见过那个老女人?”

董彪哼道:“我哪有那个福分?哦,不,我哪有那副倒霉劲?”

曹滨蔑笑道:“那你又是怎么梦到的那个老女人呢?莫非,你是把她当成了你的哪个老相好的了?”

董彪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摇头道:“没有,我梦见的那个老女人丑的很,根本不配做我的相好。”

曹滨叹了一声,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咱们如果没把耿汉拦在金山,而是放任他实现了自己的阴谋计划,你说,会不会加快大清朝的灭亡呢?”

董彪吸了口气,道:“你还别说,这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呢!要不,咱们就放过埃斯顿那一伙,让他们顺利地将剩下的两百吨鸦片运去大清朝?”

曹滨再是一声长叹,道:“长痛不如短痛,大清朝已经腐烂成了这般模样,早已是病入膏肓再无起死回生的可能,若是那两百吨鸦片能令它早一点归西,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是啊,那两百吨鸦片估计是没可能运往大清朝了,说不准它此刻已经被运出金山了。”

董彪道:“不可能!滨哥,你想啊,咱们烧了那剩下的一千八百吨货,却没能等来他们丝毫的报复行为,这说明什么?他们不想也不敢节外生枝,为的就是能保全住手中掌握的那两百吨鸦片,以免到头来落了个鸡飞蛋打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结果。”

曹滨沉思了片刻,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我原本想着,既然他们已经把鸦片运出去了,咱们也就无法再收集到足够的证据,这件事忍一忍,就当不知情扔到一边也就算完了,但经你这么一提醒,好像我的分析并不能站住脚。阿彪,如果那批货仍旧存放在金山,你有什么想法呢?”

董彪道:“说真心话,那批货只要不运往大清朝,我就五个字,关咱们屁事!”

曹滨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来回踱了两圈,站定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坐回来,再点了根雪茄,道:“我懂你的意思。那批货只要不运往大清朝,祸害的便只是美利坚的洋人,咱们安良堂的堂训,却只是针对咱们自己,没招惹到咱们的恶,咱们不必惩,没招惹到咱们的暴,咱们不必除。只是,要委屈了小鞍子了!”

董彪道:“不委屈了小鞍子,恐怕会委屈了更多的弟兄。滨哥,咱们在江湖上搏了那么多年,不能是只赚便宜不吃亏啊!”

曹滨不急表态,书房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曹滨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他虽然像是变了个人,但该有的规矩还得有,无论是谁,进入他的书房,就必须事先敲门。

但是,有那么一个人必须是例外。

“海伦,你怎么过来了?”曹滨看到推门而入的原来是海伦的时候,眉头立刻舒展开来,脸上的不快神情一扫而空,替换而来的则是春天般的笑容。“你的身子还很虚弱,还要静养哦!”

海伦偎依在了迎上来的曹滨的身旁,道:“我闷得慌,就想走走,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就情不自禁地走来了。对了,你们在讨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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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不为人知的传奇历史——猎盗第16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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