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有银一直想叫我跟他一起创业,想挣钱想发财,但苦于没有门路也没有资金。
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么多事之后,我也决定了,要好好挣钱,挣大钱,金钱才是一个男人真正的实力。
如果我和宫正文一样有钱,分分钟可以捏死他。
如果我有钱,就用不着没日没夜地努力工作挣钱,最后导致林洛水与我渐行渐远。
所以,辞掉智文软件的工作后,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会去找童安之,让他带我做房地产,自己上路之后再把覃有银带进来。
我一个人在包厢里静静坐了大概半个钟之后,包厢门突然被推开,班沙独自走了进去。
“阳,让你久等了。”班沙很认真地向我行了个合十礼,不像之前的满脸堆笑阿谀奉承,而是自然而然地尊敬。
“坐吧。”我也朝他合十双手回了个礼,示意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班沙,你是不是想去中国找宫正文报仇?”等他坐下后,我开门见山地问道,因为吃饭的时候感觉他有点心事重重,好像准备要去干一件大事的样子。
班沙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没错,就算不杀了他,我也要亲自打断他一条腿,就像他要挟我,要把你打残废一样。
我没阻止他,而是又问道:“宫正文肯定会很谨慎,你有把握办得成,而且能全身而退吗?”
班沙沉思片刻,摇摇头:“不知道,我对你们那边不熟悉,可能没办法搞到枪。”
说完,他又话音一转:“你呢?阳,宫正文这么想对付你,而且差点就得手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笑了笑:“这笔账肯定得找他算,但我不会跟你一样鲁莽,我会等到有十足把握,并且能全身而退的时候才会动手,或者用合法的手段来对付他。”
班沙没说话,只靠在椅背上静静沉思。
我继续说道:“班沙,如果你忍不了那么久的话,就不要亲自去,花钱找别人来做就可以了,用不着把自己搭进去。我过两天就会拿到一份关于宫正文的详细资料,到时候我会把资料复印一份发给你。
“但我得再提醒你一下,之前我在那边每次见宫正文的时候,他身边都跟着一个看起来身手很不错的保镖,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他肯定会多找几个人手护着他,你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
班沙依然静静地沉思,食指不停地轻敲自己的大腿,似乎正犹豫着。
我没打扰他,点了一根烟自顾自地边抽边喝酒。
过了一小会,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敲响,班沙的一个小弟推开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有点面熟,身材精壮的光头汉子。
“阳先生,您好。”那光头汉子一进门,就礼貌地跟我问了声好。
我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这人,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素察先生身边的人。”
我恍然大悟,客气地笑了笑,站起身朝旁边的沙发示意:“抱歉,我这人记忆力不太好,没认出兄弟你,请坐吧。”
班沙也急忙站起身,脸色显得有些紧张。
那汉子没有坐下,而是客气地说:“谢谢阳先生,素察先生刚刚得知今天发生的事情,但他现在在曼谷所以让我过来问阳先生,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如果有,阳先生请尽管开口。”
听到那汉子的话,我有些意外,就因为我是杜明强的朋友,素察竟然让人跑来问我要不要帮忙,这么给杜明强面子?
难道是杜明强也知道了这边的事情,然后给他打电话让他帮忙?
亦或者,素察或杜明强想让我欠更多人情,顺势把我拉下水。
不管怎么样,之前他们已经各帮过我一次,不能再欠他们人情了。
万一他们需要我还的时候,可能就得拿命来还了。
想到这,我朝那光头汉子感激地笑了笑,说:“请替我向素察先生表示感谢,也谢谢兄弟你辛苦跑一趟,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暂时来说,我还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想请素察先生帮忙,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亲自去拜访他。”
光头汉子客气地点了点头:“好的,我会把阳先生的话转告给素察先生,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我正想挽留他喝一杯的时候,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便问道:“兄弟,请问你们有做那种替人解决麻烦的业务吗?收费的业务。”
他笑了笑:“阳先生,对于您,我们是不收费的。”
“不是我,而是班沙,你也知道他的儿子今天被人绑架了,他想报仇。”
“哦。”那光头汉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班沙,说:“如果是阳先生您的事,我们非但不收钱,还保证办得妥妥当当,但如果是班沙的事,那就另当别论了,当然,看来阳先生的面子上,我愿意和他谈一谈,也可以给他一个很公道的价格。”
“呵呵,谢谢兄弟了,但生意归生意,不用看我的面子。”
说完,我又转头问班沙:“你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花点钱搞定这件事?如果要的话,就和这位兄弟好好谈一谈吧。”
“要的要的。”班沙连忙点头。
我朝那光头汉子笑了笑:“那你们在这谈,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对了,班沙,视频的事你不用管了,也不用打电话阿瓦拉,我自己处理就行,丨警丨察会用那件绑架案的调查结果还阿瓦拉一个清白的。”
“好的,阳先生慢走。”
光头汉子很懂人情世故,知道我不想参与那么多,不想欠人情,所以没挽留我。
班沙也没留我,客客气气地把我送到门外,又郑重地跟我道谢之后便返回包厢里。
之所以道歉,是因为我帮他牵的这条线,否则的话,就算他出得起钱,素察的人也不定鸟他。
班沙跟我透露过,想接近素察,现在就可以接触素察的人了,还有可能趁机接近素察甚至帮对方做事。
相比起班沙自己带人去找宫正文,找素察的人明显更靠谱,因为班沙连我都打不过,他手底下身手最好的那个练泰拳的也打不过我,他们去了可能只是给宫正文送菜而已。
素察的人不一样,人家那是专业人士,不说别的,就那个光头汉子,我估计自己和班沙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对手。
至于钱……班沙有钱,曹文怀请他来抹黑我的时候,给了他一百万泰铢,后来他又勒索曹文怀多要了两百万,泼水节那天宫正文给了他两百万要打断我的腿,后来进丨警丨察局的时候,他又收了宫正文一笔钱,具体数目不祥,但肯定不会比之前的少。
前后几次加起来,他从曹文怀和宫正文那里拿到的钱应该也有差不多千把万泰铢了,拿个几百万出来应该能买宫正文一条腿了。
他报了仇出了气,我也乐得看宫正文倒血霉,可谓皆大欢喜。
至于素察那边,那只是班沙和他的生意,算不上我欠的人情。
离开班沙的酒吧后,我直接找了个车回酒店。
刚进房间的时候,我接到了班沙打来的电话,他和那光头汉子谈好了,四百万铢,弄断宫正文一条腿,定金一百万,但对方不保证能办成,如果情况不妙,对方会立马停手,而且不退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