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江鹤阴恻恻的说道:“城主和杨先生说你是个聪明人,不好对付,之前我还觉得能有多聪明,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个有点儿小聪明的傻子。”
“不错,我现在是没有办法动你,因为没有得到杀你的命令,但是没有办法动你,不代表我没有办法动其他人啊。”
说到这儿的时候,江鹤的目光转移到了裴韵的身上。
陈阳连忙挡在裴韵身前,“我警告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否则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生不如死。”
然而,面对陈阳的威胁,江鹤眼里闪过一丝轻蔑,“我若是被吓大的,早就死在战场上了,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在战京,威胁之类的话是没有多大作用的,这里可都是不要命的主。”
说完,又是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不是叫你们搜身吗?
后面五六个人立马冲了过来,陈阳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现在也是看明白了,这家伙,这一次就是冲着裴韵来的。
江鹤看着陈阳满脸防备的样子,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很嚣张的吗?我也真是佩服你,居然还带着一个这么漂亮的妞儿来到战京,你是给大家送福利的吗?”
陈阳目光一沉,“江鹤,如果你有种的话,咱们俩个单挑啊。”
江鹤故作惊恐的样子,“哎呦喂,单挑啊,我好怕啊,你好吓人的,一个杀掉何老爷子的人,我江鹤可不是对手,要不我先用枪废了你的手脚,然后咱们在单挑吧。”
说着,竟然真的拿出一把手枪来。
这是一个不按章法的人,陈阳也是脸色凝重,特别是四周围拢过来的五六个人已经打算动手了。
就在这时,裴韵突然大喊道:“住手!”
听到裴韵的喊声,江鹤竟然下令,“先停一下,听听这位美女怎么说。”
陈阳则对裴韵说道:“不要冲动,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闻言,江鹤讥讽道:“有你在?你能做的了什么?”
说完,也不顾陈阳阴沉到极点的脸色,就是扭头看向裴韵,“美女,你可有话要说?我给你两句话的机会。”
裴韵沉默了一下,然后眼神坚定的说道:“放了陈阳,我跟你走。”
江鹤眼睛一亮,“哈,我就喜欢直接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体验到宾至如归的感觉的。”
陈阳听到裴韵的话,想要生气,可却气不起来,一个人愿意为了他做到这份上,还能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陈阳反手抓住了裴韵的手,“今天就让你看看,你未来的男人,可没有那么懦弱的。”
裴韵娇躯一颤,终于,陈阳终于把两人中间的那一层窗户纸捅破了。
她未来的男人,终于承认了她的存在。
这一刻,裴韵觉得自己所做的,所经历的都是值得的。
现在的裴韵,可以说就只剩下陈阳一个亲人了,父亲的变化以及后面的死亡,都给裴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只有陈阳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她坚强活下来的理由。
陈阳感受到裴韵情绪的波动,也是有些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给裴韵一个交代。
好在这个时候总算也不晚,陈阳牵着裴韵的手,堂而皇之的朝着江鹤走了过来。
江鹤一怔,“小子,真不知道你的迷之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随即,江鹤给那几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那几人终于不在犹豫,一股脑的朝着陈阳冲了过来。
陈阳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但目光如电,看到陈阳的眼神,江鹤的神色突然变的有些凝重起来。
这样的眼神,他只在飞龙的身上看到过。
那是一往无前的气势,和秒杀一切的自信。
江鹤咬牙切齿,“我就不信,你还能翻出个十万八千里?”
只是下一刻,江鹤就傻眼了,陈阳就这么带着裴韵,面对四周攻过来的人,总能先发制人,抓到敌人的破绽。
手中的符也是精准的贴了上去,甚至有几下来自死角的攻击,都被陈阳险之又险的躲开了,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
江鹤脸色难看了下来,眼里也有着掩饰不住的吃惊,“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江鹤可以看的出来,陈阳的身手并不算多么厉害,可陈阳攻击的角度,以及把握的时机,简直堪称完美,江鹤扪心自问,如果换作是他的话,都做不到陈阳的精准打击。
裴韵也是小嘴微张,时而被陈阳抱在怀里,时而又抓住她的手甩到一旁,这感觉,就好像是和陈阳跳舞一样。
一场特别的,惊心动魄的华尔兹!
当最后裴韵被陈阳紧紧的搂在怀里的时候,赫然发现,这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一个江鹤安然无恙的,其他人都已经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这些人都是被陈阳贴了厄难符的,整个过程,裴韵估计应该不超过两分钟。
但却能感受到陈阳有些粗重的呼吸,似乎刚才的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陈阳做到这一点也并不容易。
察觉到裴韵关心的目光,陈阳咧嘴一笑,“看到没,你未来的男人还不赖吧?”
裴韵扑哧一笑,“我当然知道你很厉害,不过你这样真的好吗?不要忘了我还是你的学生呢!”
陈阳一脸愕然,裴韵不说的话,都差点儿忘了这回事,裴韵现在已经和国医圣手的级别就只差半步之遥而已,这一切都得益于他的教导。
只不过,陈阳心里上好像从来没有把裴韵当做学生看待。
可裴韵突然提起来,让陈阳的心里颇有些异样。
但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严格意义上来讲,裴韵的确算是他的学生,和自己的学生好上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免不了别人会说三道四的。
特别是,肯定会遭到林画楼和宁知音几女的调侃的。
但陈阳还是说道:“以后就不是了,反正我们不也是从来没以师生的身份相称吗?”
裴韵眼里突然透着一丝狡黠,“老师,往后余生,请多指教了。”
陈阳知道裴韵明显就是故意的,不过能从裴韵脸上看到久违的笑容,也就任由裴韵调侃了。
这时,对面的江鹤手中拿着一把手枪,一脸难看的说道:“我说你们俩个,是不是有点儿太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了。”
陈阳回头头来,又是将裴韵护在身后,但是这一次,裴韵却执意站在陈阳身旁,“如果你有事,我活着也是多余。”
这一刻,恐怕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承受的住裴韵的深情。
“够了,你们俩个有完没完,真当老子不敢开枪?”
陈阳看着江鹤恼羞成怒的样子,也是不慌不忙的说道:“来,飞龙打架可是从来都不用枪的,看来你和飞龙还是有着天渊之别的差距的。”
“又或者说,你现在是怕我了,觉得一把枪能给你带来安全感?”
江鹤听到陈阳这样说,也是怒不可遏,飞龙是江鹤一直以来想要超越的目标。
为什么江鹤在战场上的手段残忍又狠辣,目的就是为了用这种办法,在某种程度上超越飞龙,譬如说,杀的人比飞龙多。
可是江鹤自己心里清楚,不论杀再多的人,也难以超越飞龙。
现在,陈阳居然直接戳中他内心深处的痛,如何不怒。
陈阳并不知道自己歪打正着,但也能看出江鹤似乎已经到达极限了,可能随时会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