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金妞妞一口应下，笑得很乖。
旁边，白温楠见夜行峰同意了，这才把贡品拿过来，打开瞧里面的种子玩。
夜行峰看了白问一眼，没管，继续看向金妞妞：“那么，第一个问题，你中午吃什么？”
哈？
金妞妞愣了，这算什么问题？
夜行峰看着金妞妞不当回事的模样，非常严肃地板着萌脸：“我们已经提前买好了泡面，准备中午吃。如果你没准备吃食的话，中午你就要饿肚子了。”
金妞妞茫然地眨眨眼：“没事，你们不用管我。我带了口粮，不会饿肚子的。”
夜行峰想到她带的小包包，点点头，没多问。
反正有的吃就行，他没兴趣事无巨细。
养一只妹崽已经花费了他全部精力，其他的妹崽……活不活的，随缘吧。
夜行峰转头，抱着白温楠，继续看向窗外。
峰一他们看到夜行峰接纳了金妞妞，也就没再针对，保持无视。
金妞妞也不在意他们的态度，转头盯着另一边的窗外，心情好得很。
火车加速，出城，渐渐匀速。
夜行峰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忽然有些兴奋。
火车比大巴车宽松，感觉很舒坦。而同时，火车比飞机要平稳，感觉很安心。还有，火车比游艇干燥，感觉很爽利。
嗯！
下次还坐火车玩吧！
感觉好好玩！
夜行峰蹭着白温楠的发顶，感觉真是太棒了。
白温楠疑惑地看着夜行峰的表情，不理解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坐飞机它不香吗？
还是坐腻了想换换口味？
当然，她也不是说火车不好，尤其是那些高铁，速度和飞机也差不多。但，飞机可以弄私人的，火车怎么最多也就包个厢。就私密程度和便利程度来看，她还是站飞机的。
夜行峰完全没察觉白温楠的心思，兀自乐呵乐呵的，看着景色好玩。
不过，没看一会儿，就有些眼晕。
夜行峰打了个哈欠，抱着白温楠，靠着车厢发蔫。
唔，火车也有不好的地方。
头好晕！
夜行峰默默把火车的优先级降低。
果然还是飞机最便利，火车，唔，次之吧。
午饭。
夜行峰吃着泡面，看了眼金妞妞，发现她居然抱着一个白净瓶在喝水。
这么……节俭的吗？
夜行峰觉得好烦，拿了几块糕点让白温楠递过去。要是刚拜了山头就被养死了，那就太糟糕了。
白温楠没动，乖乖解释：“大宝哥，那孩子是巫族，不需要吃东西的。如果她吃了这些杂物，会生病的。”
夜行峰愣了愣，伸手拿回糕点：“原来她是植物人。”
喝点水晒晒太阳就能活，和植物一样的人。
白温楠……事实的确是这样没错，但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人家那叫吸取日月精华。”
白温楠努力解释：“她们不需要物质交换，只需要炁能交换。”
夜行峰完全没听进去：“懂，太阳能的光合作用嘛，理解。”
白温楠……摔！她放弃解释了！
“哎，等会儿，她是巫族。”
夜行峰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要是巫族的话，她是不是应该有龙鳞？”
白温楠不清楚：“我问下。”
那边。
金妞妞扯住了峰一的袖子，不让他去打热水。
峰一不太理解，还没等他开口问，金妞妞就放开了他。
紧接着，开水间那边，传来了一片烫伤的痛呼。
貌似是有个熊孩子，不小心撞到了正在打开水的人。结果满了的开水杯子洒了，把周围的人都烫了一圈。
峰一……就，挺突然的。
如同金妞妞没拉住他，那被烫伤的人里面，还会有他一个。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但能避免还是好的。
峰一缓和了态度，道了谢，也道了歉，继续打开水去了。
金妞妞随意地点点头，没当回事儿。
这边。
夜行峰和白温楠，目睹了这个小事件的发生。
白温楠瞥见夜行峰有些好奇的模样，没忍住，还是解释了一句：“这是预知，是巫族的基本技能。如果后代的血脉传承里面，没有这个技能了，就不能算是巫族了。”
夜行峰更好奇了：“我听说，为别人改命的话，是会减少寿命的？她刚刚那么操作，会减多少寿命呀？”
白温楠蒙了一下：“那不算改命，那只是避祸。不会减少寿命，只会欠人情。”
夜行峰有些懵：“有区别？”
“有。”
不等白温楠开口，金妞妞忽然凑过来，给夜行峰解释：“比如刚刚的事，如果，我让洒水的事情没有发生，那叫改命。如果，只是改变被洒水的人，那就叫避祸。”
“改命，会导因果偏移，造成一系列的连锁后果，以至于对我本人会有影响。但，避祸没有改变因果，只是改变受到因果的人，对我是没有影响的。”
“所以，避祸不会减少我的寿命，我也不会去做那些减寿的事。”
金妞妞乖乖说完，目光炯炯地看着夜行峰，等着被表扬。
夜行峰……听着有点道理，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听着是不改变因果，可对象都变了，这还不算改变因果吗？”
夜行峰没绕明白这个逻辑：“就比如说，他现在是没烫一下，但总要被烫一下？这次避开了，下次就双倍了？，”
金妞妞眨眨眼：“这怎么就改变因果了？不管他有没有烫一下，他不都是你护卫吗？这不影响啊。”
啥？
夜行峰懵了。
这之间有因果关系？
白温楠看了眼没聊在一个频道的俩人，小声给夜行峰解释：“她的意思是，改运不改命，因果不强，几乎算是没有反噬。”
就比如说，大地震会死人。
想要改变地震，就要人命去抵，而且一条命肯定不够。
但，如果只是灾后救人，那就各凭本事。这玩意儿没有什么注定死在地震里，全看救援人员的抢险速度和受灾人员的意志力了。
至于结果，放以前，人力有限，肯定是献祭死的少。可现在，救援技术不错，救援队伍强大，直接救人伤亡较少。
而且，也没听说过救人的会有什么减寿的情况，最多会沾染人情，不至于少活几年。
所以，像金妞妞那样避祸，属于正常操作，不会减寿。
夜行峰还是没绕清楚：“不是，正常避祸我懂。我是想说，她是先预知再避祸，避的是预知的祸，和平常的避祸不一样。”
白温楠也没懂夜行峰的逻辑：“亡羊补牢，不也是避的没发生的祸。已经发生的还是已经发生了，这没毛病啊。”
夜行峰……对哈。
所以，他到底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