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无事，林永于是就在这里看着那会长卖猪肉了，反正那切肉的手法还是挺赏心悦目的。一方面，自然是不想打断别人的生意。另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这里可是下城区，他可不想光明正大地搞事，万一把丨警丨察给引过来了，是杀还是不杀好呢？

时间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最后一波买菜做饭的上班族走了之后，会长才空闲了下来。猪肉基本上都卖光了，不过倒是还省下了一块五花肉。会长看了一会，直接把那五花肉往朱雀这边一丢，“给你了，放到明天的话肉质就不好了。”

朱雀直接飞起，抓住那猪肉又落到车头盖上，自顾地吃了起来。

接着会长又看向林永，“不知道你是要买猪肉还是找我有事？我看你在这里一下午了，还是说你在等人？”

林永笑了笑，“我是来找你的，这个号码是你的没错吧。”接着他把调酒师给的电话号码报了出来。

会长愣了一下，疑惑道，“这个号码确实是我的，不过我不认识你啊。”

林永叹了一口气，“你这就没意思了，早上我们还通过电话呢。虽然当时你改变了声音，但是在我耳中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会长不再言语，直接走回到桌子后，“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永看了一眼桌子上切猪肉的刀，“你说，杀人容易还是杀猪容易？对了，你们杀手工会是不是工资都不高啊，怎么连你堂堂会长都要兼职卖猪肉，还有那个卖包子的老太太，还有那个调酒师。对了，那个用手术刀的主业不会是医生吧。”

会长没想到林永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他拿起刀看了一眼，接着又看向林永，“杀人比杀猪容易，猪的重量在那呢，挣扎起来可不容易对付，杀人只需要轻轻地在喉咙划一下就好了。”

林永点了点头，“白天杀猪，晚上杀人，累吗？”

会长突然掏出一根香烟点了起来，吐出一个烟圈后才说道，“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么大个工会的人都跟着我混饭吃。你也是帮派的老大，应该能体会这种感受吧。”

林永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你不好奇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会长笑了笑，“肯定是调酒师给你的，工会也就只有他有我的电话号码。他还以为是自己查出来的，实际上那是我故意给他的。这也是对下一任会长的一个考验，看他能不能把我杀掉，我之前也是这样子上位的。不过，现在看来，他实力还不够，但是智商挺高的，居然懂得驱虎吞狼。”

林永拍了一下车门，“其实，我对你们工会内部的事情没什么兴趣，更不想成为他人的工具。所以，要不你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然后你们爱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吧。”

会长拿起刀挽了个刀花，看向林永，“我怎么说也是一会之长，怎么可能做出损害工会利益的事情？再说了，你杀了我那么多手下，就算你愿意放过我，我也不可能放过你的，不然以后怎么让手下人信服？”

林永叹了一声，“看来是没得商量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来吧，我倒想看看堂堂杀手工会会长的实力。”

会长在刀上按了一下，顿时那刀发出一阵“咔嚓”声，很快就变成了一把类似手术刀一样的刀，但是要比手术刀大一点，而且刀刃也要更长。不过，会长依然像是握手术刀一样用两指握住刀柄，刀刃则在前方。

林永无语了，“不愧是有钱人，居然舍得用这样的刀来切猪肉。”

会长笑了下，“刀只不过是工具，杀人和杀猪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分别，甚至连切上去的手感都差不多。”

林永点了点头，接着把黑面具取下来，变成了小刀反手握在手中，“大家的刀都差不多一样长，一寸短一寸险，刚好看看谁更险。”

倒是会长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会把你的锁链也掏出来，看来我是见不到大名鼎鼎的黑无常的真面目了。”

林永的眼珠开始分别变成黑白两色，身上的气势也在飙升。他凝眸看向会长，“等你死之前或者我死之前，肯定可以看到的。”

会长瞳孔缩了一下，显然也是惊讶于林永杀气的浓郁，连他这杀手工会的会长都没有这样的杀气。顿时，他便能理解为什么早上那些人会全军覆没了。不过，他身上的气势也在飙升，虽然明知不敌林永，但是并没有露出一丝胆怯。

而他身上则是出现了一股黑红色的气，连双眼都变成了黑红色，同时那股气还一直往前，一直缠上了手中的刀，并形成了一股诡异的花纹。与此同时，他身上也开始散发出一股血腥味，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重。

林永皱了下眉头，看来这会长不只是练了特殊的功法，本身也确实是杀人如麻。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可不是杀一两个人就能形成的。

朱雀看了一眼这两人，接着又专心回去对付那块猪肉了。

此时，路边静悄悄的，这边都是卖各种食品的商铺，到了晚上基本就关门了，自然也不会有人来。

昏黄的路灯下，两人相对而立。虽然他们还没有动作，但是双方的杀气已经展开了第一场厮杀。

杀气的相互攻击，使得这无风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股旋风。刚开始的时候，风力还很小，只是简单地吹动两人的衣角，又或是把街上的垃圾吹动一点点。但是没过多久，那风越来越大，垃圾打着旋直接被吹上了天，两人的头发和衣服都被吹得竖了起来。

林永眼神出现一丝凝重，虽然他的杀气深厚程度要比会长深，但是在对杀气的运用上还是比不过会长，所以导致没有办法直接碾压过去。不过，会长终究是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杀人无数，所以对这杀气了解更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会长则也同样露出了一丝凝重，在双方的杀气接触之后，他才发现林永的杀气远超他的想象。在他看来，这么浓郁的杀气不可能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除非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一刻不停地杀人才有可能达到这种程度。而且，从林永对杀气的掌控程度来看，很明显也不足以形成这样浓郁的杀气，所以除非林永是有什么奇遇。

最重要的是，林永的杀气刚开始的时候，看上去还是能够一拼的。但是，很快会长就发现，林永的杀气处于一种连绵不绝的状态。就像是那海水涨潮一样，一波接着一波，永不停歇，即使把前面的杀气扑灭了，很快下一波又涌过来了。

很快，林永的杀气就占了上风，开始逐渐向会长压过去。只要能彻底施加到会长身上的话，就算不能重创会长，也能影响到会长接下来的发挥。

会长对这一套再了解不过了，自然不会给林永这样的机会。他直接拿起刀在左手掌心轻轻一划，一抹红光闪过，刀刃上出现了一丝血迹。接着血迹很快就不见，应该是被刀给吸收掉了。

下一瞬间，刀身上散发出一道红芒。很快，红芒暴涨，并且带着一股恐怖的一往无前的杀意，直接冲向了林永。

林永也没想到会长居然还有这一招，他以前可没有见识过这样的招数。看来，会长的刀也不简单，说不定也是炼过的，又或者是其他的一些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