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笑。
大鸡:“小鹅,别闻不到自己屁·股臭,就以为自己是香的,你们鹅更是臭名远扬,鹅诈钱财,鹅狈为奸,鹅仗人势,鹅贯满盈,鹅心狗肺,鹅肚鬼肠,贼眉鹅眼,鹅不守信,鹅心不善,鹅尿骚骚,鹅气熏人,鹅毛轻浮,鹅头猥亵,都是说你们的,你们鹅更没有一个好饼。”
众人大笑。
麻九也笑了。
大鸡和小鹅说的成语都是麻九昨天写给朱盆主的,没想到,他俩消化的如此之快。
大鸡小鹅表演完了‘对口说’,甄春梅代表处州木碗会上台,表演单人哑剧‘木碗会的一天’。
当!
一声锣响。
甄春梅开始表演。
婉红走下礼台,坐在桌子旁,一边看向礼台,一边开始吃喝。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就见甄春梅打了几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这是表示起床了。
一丝慵懒,一丝温柔,虽然是普通的动作,看起来却很美。
有一种令人问候的冲动,还有一种抚摸小猫的欲望。
甄春梅抬起玉手,同时转动白皙的玉颈,将背后的长发牵到了胸前,然后,另一只玉手做着梳理秀发的动作。
动作轻柔,像微风拂过水面,又仿佛是飘飘的落雪
梳理完了秀发,开始对镜描眉。
一枚柳叶细又长,多少纨绔梦中尝。自古多少遗恨事,都是美眉惑君王。
梳妆打扮完毕,就见甄春梅款款而行,绕着礼台走了一圈,回到原处。
左腿前伸,做了一个小小的弓步,然后,抬起双臂,朝台下做着射箭的动作。
缓缓拉弓,胸前的小山逐渐变得挺拔起来。
眉目远眺,仿佛貂蝉凝望吕布。
一丝怨恨,一丝犀利,一丝复杂。
弓满箭出。
“啊!射死我了!”台下有人大喊。
哈哈哈······
观众大笑。
甄春梅连射几箭,一箭比一箭动作迅速,一箭狠辣一箭,台下传出了阵阵惨叫。
观众被逗得大笑不止。
射完了箭,甄春梅开始打拳。
这是木碗会的伏狗拳。
砸狗头,扇狗嘴,踢狗肚,踹狗腿。
公鸡抓虫,母鸡上架,小猪跳圈,鸭子摆尾。
招招式式,甄春梅做的一板一眼,麻利到位。
柔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刚强。
妩媚尚在,更增添了一丝冷艳。
“甄女侠,来一招猴子偷桃!”有人突然大喊。
哈哈哈······
众人大笑。
甄春梅涨红了脸,仿佛两枚精致的寿桃。
她连连踢腿,发泄对他人无礼的不满。
见此,没人再出言戏弄了。
随后,甄春梅手握毛笔,开始凌空书写。
身形闪动,笔走龙蛇。
如行云,如流水,如奔马,如龙飞,如凤舞。
尽情挥洒,电闪雷鸣。
人们目不转睛,看着甄春梅的一举一动。
显然,想看出甄春梅在书写什么。
只可惜,甄春梅动作太快,空气又没有痕迹的记忆,人们只能望之兴叹。
“麻大侠,我爱你!”有人大喊。
哈哈哈······
众人大笑。
甄春梅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背对着观众,恶狠狠的写了几个大字。
“杀!杀!杀!”小马驹大喊。
表演完了。
甄春梅回到了座位上。
因为刚才有人大喊,说她暗恋麻九,这回,她真的不敢看麻九了,本来是和麻九斜对角坐着,这次,故意侧着身子,只给麻九一个侧脸。
桃花刚沐杏花雨,侧面桃花一样红。
小马驹朝甄春梅傻傻的一笑,说道:“春梅姐姐,你刚才写的是啥呀?”
“一首古诗。”
“念念呗!”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好诗!回去教我。”
甄春梅点点头。
这时,木州木碗会出的节目上演了。
是由大梅二梅表演的‘姐妹开荒’。
大虎二虎目不转睛的朝台上看着,眼睛里饱含深情,仿佛看着自己种出的庄稼。
希望虽在,能不能有理想的收成,很大程度决定天意。
大梅二梅在表演刨地的动作。
高高的举起头,停顿半秒,轰然落下。
把自己的能量通过头传递给土地,草皮破了,草根被铲除了,土地改变了形态,变成了庄稼的温床。
大梅二梅抬起玉手,擦擦额头上的细汗,继续刨着荒地。
朱盆主和老穆两对新人同时来到了麻九所在的桌子,大家站起来,祝福声声,两对新人致谢,众人同饮。
新人去别的桌子敬酒了,麻九等人坐下,朝礼台上望去。
大梅二梅正在表演种地,大梅在前面,做着刨坑的动作,镐头半抬,下落,刨在垄台上,两手轻轻一带,不深不浅的小坑就完成了,半步一刨,很专业。
二梅跟在后面,做着撒种子掩埋种子的动作,就见她左臂微屈,挎着竹筐,右手不断伸向竹筐,抓起种子,撒落在大梅刨的坑洞当中,然后,右腿拖拉,右脚带动泥土,将种子掩埋,再轻轻一踩。
整个动作连贯协调,很专业,也很有美感。
大虎二虎看的很认真,很出神。
大虎眼神跟着大梅的镐头上下跳跃,仿佛在体味着大梅的辛苦,或是数着大梅刨坑的数目。
二虎一眨不眨的盯着二梅的右腿,看着似乎残废的大腿的机械动作,仿佛在欣赏一朵美丽的花朵。
“能种个胖小子吗?我想要个儿子。”有人大喊。
“笨蛋!那坑不是刨的!”
哈哈哈······
众人大笑。
表演完了种地,姐妹俩又表演了拔草,浇灌,铲地等田间管理活动。
表演铲地的时候,赢得了观众一片掌声。
弯腰迈步送锄拉锄擦汗望天,所有的动作完全一致,因为两人长相相似,穿着打扮一致,加上步调协调的一样动作,就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
姐妹俩相互就是对方的复制品。
一样的鸡蛋好找,一样的美女就天下难寻了。
故此,掌声很热烈。
小马驹一边鼓掌,一边还念起了古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一声锣响。
“我们计划的节目都已经表演完毕了,下面的时间,是自由发挥时间,有表演欲望的朋友可以上台给大家献艺,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谁能制造笑声,谁就是舞台的英雄,好了,哪位朋友第一个上场,请出场吧!”
话音未落,两个人影缓缓起身,走到了礼台的下面。
众人都停下吃喝,抬头朝两人看去。
一位是美丽少女,一身白衣,长的十分妖娆。
一位是干瘦汉子,穿戴朴素,黑脸盘大眼睛。
原来是豆腐西施赵巧儿和通州木碗会的内务总管,现在兼任军机处副处长老猫。
婉红淡淡一笑,说道:“欢迎两位踊跃参加,不知两位都要表演什么?”
老猫抢先说道:“我要吟诵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