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九几人无奈的笑笑,只能继续品酒了。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杜飞和胖子就分出胜负了,杜飞一招不慎,被胖子挂角将死了。
黑瘦汉子感到很意外,就问杜飞,今天怎么马失前蹄,叫假娘们给杀败了,杜飞轻叹一声,说道:
“今天心里比较乱,对死胖子的声音没有仇恨起来,叫他钻了空子。”
这时,侏儒把酒菜推来了。
杜飞几人摆好了酒菜,开始喝了起来。
他们是用大碗喝的。
几人也许渴了,一连干了三碗。
杜飞放下酒碗,抓了一把黄豆,咯嘣咯嘣地吃了起来。
吃了一把黄豆,杜飞轻叹一声,把扫帚眉一皱,说道:“两位兄弟,心里有思恋的女人吗?”
黑瘦汉子和胖子一听,都是一惊。
盆主从来不谈女人,今天是咋地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
见手下都有些拘束,杜飞给两人各夹了一块黄花鱼,说道:“今天感到意外是不?一会儿让你们更意外。”
停顿了一下,杜飞又道:“都吃一块黄花,大家都说说自己心中的黄花。”
胖子把黄花鱼肉放在大嘴里,闭着眼睛咀嚼了一下,有些不舍的咽了进去,吧嗒吧嗒嘴,说道:“好吃!好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黑瘦汉子也吃了鱼肉,闻听胖子的话,眼睛一亮,说道:“死胖子,这黄花鱼和红艳煎饼那个更好吃啊?”
“滚!”
胖子眉毛一竖,朝黑瘦汉子大叫一声,样子有些像突然发疯的驴,不过,脸色更像关公。
杜飞看出了端倪,朝胖子摆摆手,示意他冷静一下,然后,朝黑瘦汉子问道:“麻杆,这红艳煎饼是咋回事啊?”
嚯!
原来黑瘦汉子的外号叫麻杆,还真挺形象的。
麻杆看了一眼胖子,说道:“红艳煎饼是死胖子思恋的女人。”
杜飞噗嗤笑出了声,说道:“这个女人的外号很特别,咋叫煎饼呢?难道是脸又大又圆,像大煎饼?”
“不是!不是!盆主,我说错了,是烙煎饼的女人,她是一个小寡妇,死胖子迷上她了。”
“咋迷的呀?”
“死胖子三天两头就去红艳煎饼铺换煎饼,就是想看那个小寡妇几眼,想借机摸摸人家的手。”
“摸着了吗?”
“摸是摸着了,不过,头上也挨了一铲子。”
“怎么还摸急眼了呢?”
“嗨!都是死胖子太贪,人家递给他煎饼,他不拿煎饼,双手抓着人家的嫩手不放,一边摸,还一边说,真软,真软,滑溜,滑溜。”
哈哈哈······
杜飞大笑起来,那笑声喷薄而出,一泻千里。
胖子的脸更红了,看向麻杆的眼神恶狠狠的,像要吃人似的。
杜飞眨眨眼睛,说道:“死胖子,你没错,爱到深处不自知,面对女人不动手,好比喝不到瓶中酒,你只有动手,才有收获,死胖子,挨了一铲子,收获不小吧?”
胖子苦笑一下,说道:“有···有点!就是煎饼给的比以前多了。”
麻杆一听,把嘴一撇,说道:“盆主,他在吹牛!摸了人家手之后,人家再也不递给他煎饼了,叫他自己拿,每次他都拿的少,还美其名曰地说,为了得到多一些的眼神。”
“得到更多眼神了吗?”
“得了!但是,都是白眼!”
杜飞叹了一口气,说道:“两位兄弟,啥事都不容易,想获得爱情,就更难了,有些事需要坚持,只要坚持,就会有希望。”
两人都点点头。
麻九几人这边,依然在静静的品酒,三位女侠的脸色都红扑扑的,像美丽的晚霞,麻九偶尔欣赏一下三张妩媚的俏脸,给自己的黄酒增加一些味道。
那是甜美的滋味。
杜飞几人沉默了片刻,端起酒碗又干了一碗。
杜飞抬手擦擦嘴,问麻杆道:“麻杆,你可有爱恋的女人?”
麻杆脸色一红,摇摇头。
胖子哼了一声,说道:“盆主,他的事更可笑。”
“怎么可笑了?”
“哼!他看上了一个卖大缸的黄花姑娘,三十来岁,长的和大缸一样,横竖一边粗,那眼睛比黄牛还大,下巴肉割下来,够咱三个喝一顿的。”
“女人胖是好事,女人胖,家兴旺,他咋追的人家呀?”
“为了和人家说句话,天天去换草绳子,因为粮食少,也不多换,就换三尺长,换了绳子,和人家说了话,这才能睡着觉。”
“麻杆有心眼,日久天长必然有结果,有句话,叫日久生情吗!”
“早就有结果了!”
“什么结果?”
“他换了一个月的草绳,那胖女子终于忍不住了,就问他,为啥天天换腰间的麻绳,他说,就是希望自己长胖一点,从小就喜欢胖的东西,一看胖的就兴奋,就欢喜,哪怕天天搂着睡觉,也是一百个愿意的,那女子听后,哈哈一笑,指着身边的大缸,说:这大缸胖,你就买一个大缸吧!吓得麻杆再也不去换草绳子了。”
麻杆瞪了胖子一眼,羞愧的低下了头。
这是麻杆的伤疤,触及肯定难受。
杜飞轻叹一声,说道:“月老很忙,还没有看到我们,都不要着急,红绳终究会栓到我们脚上的。有一点很重要,就是要坚持,麻杆,你真要对那个胖女子有意思,还得去找她,不过,要动动脑子,想办法让她了解你,估计就会有希望了。”
胖子一拍大腿,兴奋的说道:“对了!麻杆会书法,可以给写一些福字或是对联,送给那女子,叫她贴在大缸上,肯定会讨女子欢喜。”
“有道理,等咱们再回到径州就是麻杆的机会了。”
杜飞等又干了一个。
几人把烤野鸡撕开,开始吃鸡。
胖子把鸡头连同鸡脖子递给了杜飞,自己和麻杆则捧着鸡腿,大吃大爵起来。
杜飞拿起鸡头,一口咬掉了鸡冠子,随后,和野鸡对上了嘴,吃的很香甜。
吃完了鸡头,杜飞拿起侏儒扔在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油乎乎的嘴,说道:“爱情往往会很坎坷,想不想听一个这样的故事?”
“想!”
胖子和麻杆异口同声地回答,同时,都停止了吃食,望向杜飞,一脸的期待。
杜飞用奇怪的眼神望了一眼瓦房,才缓缓的说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还是大树国的时候,在径州西面的一个小山村里,一个十二三的小男孩和邻居家的一个小女孩建立了很好的关系。”
“什么关系?”
“那个小男孩是谁?是你吗?盆主。”
杜飞淡然一笑,说道:“先别管他是谁,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至于小男孩和小女孩的关系吗?你们可以猜猜看。”
胖子眼睛一亮,说道:“他们从小青梅煮酒,对不对?”
麻杆噗嗤一笑,说道:“笨蛋!那叫青梅竹马,青梅煮酒是曹操和刘备。”
胖子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道:“对!对!青梅竹打,从小用竹子一起打青梅,然后,一起煮茶,然后,一起喝,同饮一杯茶,同睡一张床,过家家,相互梳头,互相穿衣,相互脱衣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