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观察一下,那尾部羽毛有什么特点?”
闻听麻九的话,小琴眯缝眼看了一会儿,说道;“尾部羽毛黑里透着褐色,羽毛粗大,有点少。”
“非常好!羽毛少是吧?那羽毛少换一个说法,怎么说?”
“就是羽毛稀呀!”
“聪明!又自己报出答案了,稀同喜,所以,丹顶鹤的尾部代表喜啊!”
“又是谐音!”
这麻九,太能忽悠了,简直就是耍人戏弄人吗!
看到三位女侠的眼神,有点找后账的意思,麻九赶紧赔笑,说道:“三位大姐,麻某刚才就是胡说乱说,得罪了,得罪了。”
“我们也没当真,就当苍蝇嗡嗡一回,过耳不留。”
婉红说完,瞅了一眼小琴和李灵儿,三人的眼神终于温和了下来。
麻九有点失望,自己动脑编的瞎话,不但没有得到赞扬,还成了讨厌的苍蝇了,看来,有些瞎话可以胡乱编,有些瞎话要谨慎一些,对于人们心中的偶像,还是少发表言论为好,一旦涂鸦,后果是严重的。
看到三位女侠恢复了正常,麻九想叫三位女侠表现一下,便说道:“三位大姐,丹顶鹤见到一次也不容易,咱们每人说几句值得纪念的话语,如何呀?”
闻听麻九的提议,三位女侠都是眼睛一亮,很显然,麻九的提议很得人心,就见婉红把嘴一撇,说道:“说呗!咱也不是哑巴,不会整酸的,还不会整咸的吗。”
小琴兴奋的提议:“这样吧!一人整一首诗,就围绕丹顶鹤。”
“同意!”李灵儿马上表态。
麻九的提议叫小琴细化了,这叫一拍即合。
麻九看了一眼三位女侠,说道:“炒菜的先闻味,挖井的先跳井,请客的先举杯,纳鞋的先打孔,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我先提议,我就先说了。”
“嗨!讨厌不?你咋是画家的垃圾筐----那么多废话呢?赶紧说吧!耳朵早就准备好了。”
婉红就爱批评麻九,也许是为了和麻九更拉近一些,也许是藏了一点心眼,为了表现自己呗。
社会就是这样,往往是你的话越多,就越引人注意,在别人心中的印象就深,久而久之,就可能产生一种情感。
一种依恋的情感。
这和你说话的质量,说话的水平,其实是没有多大关系的,只要你能坚持说,就已经胜利了。
好多公众人物都成了人们喜爱的名人,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自家的狗玩长了,都有难以割舍的感情呢,何况人呼?
但,更要把握沟通的技巧,否则的话,久而生厌了。
麻九微微一笑,手往芦苇荡里一指,说道:“姐妹们,看那儿,是不是有几个红点,是丹顶鹤的头,对吧?我的小诗是:
芦苇丛中一点红,
飞自天边彩云中。
衔来福禄和寿喜,
嗝啊一声又一声。”
三位女侠吧嗒吧嗒嘴,觉得滋味还行,这首小诗说出了丹顶鹤代表的福禄寿喜,正是麻九刚才表达的内容。
三位女侠都没言语,望着芦苇荡里和岸上的丹顶鹤,想着自己的诗句。
麻九没事,忽然朝一只丹顶鹤做了一个拉弓射箭的动作,婉红一看,来灵感了,便说道:“我了诗也有了,听着:
芦苇丛中一点红,
嗝啊一声飞空中。
要问原因是什么,
麻大傻子在拉弓。”
嘻嘻嘻······
三位女侠一阵浪笑,小琴笑的最欢,都浑身打颤了。
“轻点笑,别栽到水里去,叫泥鳅啃了腮帮子,就成剩女了。”
麻九的话音刚落,小琴就止住笑声,摆摆手说道:“我的诗也出来了,大家听着:
芦苇丛中一点红,
突然没入湖水中。
要问原因是什么,
去啄麻大泥鳅龙。”
嘻嘻嘻······
三位女侠又是一阵浪笑,凡是调侃麻九的,都能引起强烈的共鸣。
麻九话多,喜欢调侃别人,那对麻九调侃的话,当然就能带来快乐了,这是一种报复吗!
捉弄对手总是让人们感到快乐,一种老猫玩弄老鼠的快乐。
这时,有几只丹顶鹤突然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一周,又落回了原处。
李灵儿看着空中翱翔的丹顶鹤,嘴唇轻轻蠕动着,当丹顶鹤落回原地的时候,李灵儿眨动大眼睛,说道:“我的诗也有了,大家听着:
芦苇丛中一点红,
不是虫来不是龙。
要问到底是什么,
仙人来时看空中。”
李灵儿的诗编的挺好,传说中的仙人都乘着仙鹤,不去描述仙鹤的形象,而是通过仙人的出现,来引出仙鹤,写作手法很高明。
小琴婉红和麻九都把李灵儿一通夸赞,随后,几人将小船靠了岸,上岸了。
岸上靠水边的地方,有一些小小的鹅卵石,麻九挑稍微大一点的,捡了几个,装入了腰间的兜子里。
不能总撇银子对敌呀,有石头还得用石头,银子毕竟不是天然的武器,石头可以。
再说,吃饭需要银子,一点银子没有,那是坚决不行的。
三位女侠想和丹顶鹤亲近一些,不过,这些丹顶鹤还是有些戒备心理的,当女侠们距离它们一丈来远的时候,丹顶鹤肯定远离了,距离是美,丹顶鹤在这一点上把握的非常好。
紫衣女子和两个青衣婢女出现在逍遥宫门前的大道上,看见麻九几人在湖泊岸边游玩,她们靠在栏杆上,朝麻九几人直挥手,还大声喊叫着什么,因为距离较远,根本听不清。
麻九判断,她们应该是最后一批离开逍遥宫的人了,说不定想告诉麻九几人,宫里已经没人了。
想到这儿,麻九也朝她们挥动手臂,大喊:“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走吧!”
不一会儿,紫衣女子一行人的身影,就消失在大道的尽头,下了高岗了。
看见大道上再也没有人走动了,又等了一会儿,麻九几人才沿着湖边来到了大道上。
画舫小船就扔在湖泊的东边,给丹顶鹤们了。
几人来到逍遥宫大门前十几丈远的地方,望着逍遥宫,出神,出神,还是出神。
“怎么处理这个逍遥宫?放火烧掉它吗?”
每每到需要抉择的时候,婉红总是开口问麻九。
小琴和李灵儿同样看着麻九,看来,两人也没主意了。
麻九扫了一眼三位女侠,长叹一口气,缓缓的说道:“这个逍遥宫是败类知府黑库用民脂民膏建造的,他在逍遥宫里又残害了不少的生命,一切罪孽都是黑库的,和建筑本身无关。决不能把对黑库的恨转移到建筑身上,建筑是无辜的,它不是黑库的帮凶,它也是受害者。美好的建筑中发生了不美好的事情,如果建筑有生命的话,它一定是很痛苦的。”
麻九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看着三位女侠。
三位女侠都频频点头,表示赞同麻九的说法。
小琴拽了拽小辫子,给了麻九一个怪怪的眼神,咬咬嘴唇,说道;“麻大傻,按照你的说法,那我刚才把珊瑚树和古董砸了,是不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