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阵三位女侠的手板,更加惊喜的一幕发生了,三只玉手先后缓慢的合拢,再缓慢的张开,反复几次,居然都缩回了被子。
可见,三位女侠已经恢复一些体能了,就要睁开眼睛清醒了。
麻九一阵欢喜,低头想了一会儿,出屋了。
很快,麻九拿回了一只铜盆,还有一只小小的擀面杖。
蹲在地上,把铜盆往地上一扣,擀面杖带着呼啸的风声就朝铜盆上砸去。
帮帮帮!
帮帮帮!
······
声音十分响亮,既有锣声的清脆还有鼓声的震撼。
十分的刺耳。
就在铜盆被麻九砸裂,发出破锣一样响声的时候,小琴摇晃一下脑袋,忽地一下坐了起来。
麻九把擀面杖一撇,一拍巴掌说道:“春光外泄了!”
小琴闻声猛地转过头来,看到麻九站在地上,一仰脸又倒下了。
麻九捡起地上的铜盆和擀面杖,起身朝外屋走去,回头撇给了小琴一句话:“快把她俩弄醒吧!都急死人了。”
麻九站在外屋静静地等待着,屋里很快传出了小琴连喊带叫连踢带打的声音。
有扇耳光的声音,还有打屁屁的声响。
麻九一阵暗笑。
小琴啊小琴,手够狠。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婉红的埋怨声,也传来了李灵儿的惊呼声。
麻九假意咳嗽了几声,敲敲房门,推门走了进去。
三位女侠都端坐在炕上,一人裹着一双被服,小琴裹着那双大红被,婉红和李灵儿一人裹着一双小被服,由于被服太小,两人的脚丫子都露出来了。
婉红和李灵儿的脸上都有明显的红印,显然,是小琴打的。
看麻九进来了,三位女侠都以复杂的目光看着麻九,谁也没说话。
麻九往炕沿上一坐,朝三位女侠笑嘻嘻的说道:“三位姐妹,你们可醒了,都急死我了!”
三位女侠对视了一下,谁也没接麻九的话茬。
半天,婉红才缓缓的说道:“麻大傻,那个···那个···是你给我们脱的衣服?”
一句话,把麻九整的啼笑皆非。
不问是怎么出的地下河,不问这里是啥地方,倒问起这种小问题了,语气还气哼哼的,这是干啥呀?
封建!
绝对的封建!
麻九决定向封建思想发起挑战,于是,就朝婉红淡然一笑,说道:“脱了你们的衣服,是让你们尽快恢复体温,有什么不妥吗?”
麻九的话音未落,三个绣花枕头已经飞到了眼前。
麻九将枕头一一接住,正想调侃她们几句呢,婆婆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媳妇。
两人拿来了烤干的三位女侠的衣服和鞋子。
婆婆把一抱衣服放在炕上,说道:“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姑娘们终于清醒了,你哥哥把你们从水井里背上来的时候,你们个个浑身冰凉,跟死人差不多,是老身和媳妇给你们脱了衣服,摆在了火炕上······”
没等婆婆说完,麻九起身就出了屋子。
女侠要穿衣服了,回避一下是应该的。
麻九走出院子,才知道这里真的是在大山脚下,树木很多,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几个院落,也都是泥草房,看来都不是富裕人家。
大黑狗跟了出来,朝麻九摇着尾巴,一副讨好的模样。
按理说,居住在这里,生人不多,这里的看家狗应该对生人十分的戒备才对,这只狗真的很特殊,在它朝麻九汪汪的时候,主人呵斥了它,它就对麻九消除了敌意,这是它聪明的表现。
拜拜拜,拜拜拜,麻九叫着大黑狗,并把手掌展开,摊向大黑狗,大黑狗马上将嘴巴凑了过来,要舔麻九手的样子,麻九一翻手,摸向了大黑狗的额头,暖暖的,滑滑的,还有些毛茸茸的感觉。
大黑狗被麻九摸的很舒服的样子,舔着舌头,摇着尾巴,喘着粗气,两只眼睛滴流乱转,瞄着麻九。
这狗的确挺聪明。
麻九哈腰捡起一根干木棍,朝上面吐了几口吐沫,叫大黑狗闻了闻,嗖的一声,木棍被麻九撇了出去。
“去!”麻九拍了一下大黑狗的额头,朝大黑狗下了命令。
前腿一弯,大黑狗就冲了出去,丝毫不犹豫。
跑到木棍落地附近,大黑狗低头嗅着,缓步寻找目标,突然,它眼睛一亮,一口吊起那根木棍,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
麻九接过木棍,用力又抛了出去,这回不用麻九发话了,大黑狗一看木棍飞出,箭一般地追了出去。
人狗游戏,麻九玩的不亦乐乎。
三位女侠走出了院子,她们恢复了以前的装束,灰色的长衫已经不知去向,婉红是一身白,李灵儿是一身驼黄,小琴上身红下身绿。
头发也都梳理了,闪着黑亮的光泽。
就是三人的脸色有些苍白,脚步有些发飘。
从死亡线上回来,能有如此表现,已经很出乎麻九的预料了。
“哥俩玩的很火热呀!”婉红首先开口,上来就把麻九和狗等同排列了。
小琴和李灵儿在一旁窃笑,一个捂嘴,一个掩面,还都很羞涩的模样。
麻九也不生气,平静地说道:“婉红护法此言诧异,我和大黑狗是人与兽的关系,既然护法认为我们是哥俩,那请问,你把大黑狗当做兄弟还是当做姐妹了呢?”
“笨蛋!当然把你当做禽兽了,否则怎么解释你的变态行为呢!”
“我咋变态了?”
“脚丫子都让你挠出血道子了,还不变态?”
“啊!我以为啥事呢!原来是挠脚丫子打手板啊,那不都是为了你们早一点清醒吗?”
“可恶!”
“可恨!”
“可耻!”
三位女侠开始追打麻九,吓得大黑狗夹着尾巴跑回了院子,还不断回头,发出汪汪的叫声。
为了不损耗三位女侠的体能,麻九决定认输投降,当然了,战败者是要付出代价的。
婉红打了麻九的手板,直到打得自己手发红才算了事。
小琴挠了麻九的肋骨,直整的麻九笑岔气了才住手。
李灵儿踢了麻九的脚心,还必须踢麻九的左脚,直到麻九疼的直咧嘴才完事。
一群变态的玩意,彻彻底底的恩将仇报。
女性的温柔,女性的体贴,女性的贤惠,都跑哪里去了?
游戏完了,几人开始商量正事。
麻九首先开口:“这次赎人行动失败了,看起来是我们打杀花蝴蝶,杀了知府的老虎惹的祸,其实,说不定这本来就是衙门的一个圈套,想打着赎人的旗号,引我们上钩,一举拿下我们。所以,衙门给出的赎人期限并不可怕,我估计,暂时李镖头应该没有生命之忧,因为他还有巨大的价值,官府不会轻易动手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