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距离狗官一丈多远的地方,时刻准备进攻。
趴在地上的牛舌头,看着狗官占上风了,丑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淫笑。
狗官的玫瑰花像雨点一般砸向李灵儿,李灵儿连连后退,显得十分被动。
突然,李灵儿一下绊在了趴在地上的牛舌头身上,猛然朝后面摔去!
身体失控,就像一棵大树,遭到了雷击,轰然倒塌。
李灵儿急中生智,把金凤剑顺势向身后的地上一戳,身体立刻变成了弓形。
狗官一看,心里乐了,脸上立刻舒展。
他轻压双臂,把铁玫瑰朝李灵儿的胸部砸去!
臭丫头,找死!
他心里想,死玫瑰砸碎了活玫瑰,这就是你的命!
美丽咋的?
迷人咋的?
凡事跟老子作对的,都得死!
他眼前出现了碎裂的石桥栏杆,那栏杆可是汉白玉的,也雕刻成了玫瑰的形状,就是因为刮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顷刻碎掉了。
那石头花花瓣横飞,可壮观了!
又一个更壮观的景象出现了!
突然,眼前白光一闪!
他下意识地猛一低头,晚了,白光飞进了眼睛,眼前顿时一片通红,眼睛一麻木,双手的动作也变样了,玫瑰花朝近处砸去!
与此同时,耳边风声顿起,左右两肋一片冰冷刺入!
啊!
一声惨叫传入耳朵,显然不是女人,听着有点耳熟,接着,天黑了,一片寂静。
麻九在最关键的时刻,施展了自己的无羽箭,撇出了婉红从炕沿里倒出的银子,银子的大小和重量都很适合,在加上距离较近,麻九把银子拍到了狗官的双眼上。
狗官的玫瑰花恰好砸在了牛舌头的身上,牛舌头七窍流血而亡,正好应了他自己在牛皮纸上发的毒誓。
苍天茫茫不可欺,
因果报应终有期。
劝人多种善良田,
子孙后代必不稀。
婉红小琴把狗官连戳数枪,弄得狗官体无完肤,血染官服。
这就是恶人的下场。
种下罪恶,必然收获惩罚。
小琴婉红一听还有更大的坏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老妈妈,坏蛋牛舌头已经死了,狗县令也死了,还有一个更大的坏蛋是谁呀?他在哪儿?”
老妈妈上前两步,使劲踢了几脚死在地上狗官,说道:“这个死的败类是县令的衙内,就是他因为一口痰,杀了我的拙夫,强迫我来做工···其实县令更坏,我们庄子就有一家因为县令断案不公,大郎被冤杀了,二郎被打残废了,老夫老妻没几天就都气死了,现在二郎也没影了,不知死活。”
麻九很早就听朱碗主说过,说西县来了个县令,很贪财,没想到,此人比想象中的还坏,单看这个死在地上的衙内,从他刚才说话的口气来分析,就知道他干了数不清的坏事。
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贪贿子爱财。
有这样的儿子,父亲绝对是个更大的败类,无疑了。
这样的县令,叫他多执掌一天官印,又不知会多少人含冤受屈,多少人流离失所呢!
铲除他!
“谢谢老妈妈指点!”婉红小琴转身看着麻九和李灵儿,那眼神儿,就是一种期待。
“打蛇不死,必有后患。打蛇不净,后患无穷。”婉红把铁枪朝地上一戳,铁枪剧烈摇晃,仿佛给婉红的话语伴舞。
“斩草除根,一网打净,杀尽魔头,千古风流。”小琴也把铁枪朝地上一戳,铁枪剧烈摇摆,仿佛被小琴的话语所震撼。
“毒蘑就在眼前,不除掉会贻害他人。”李灵儿表露了自己的观点。
其实,三位女侠的话语都是多余的,麻九内心中要除掉这个败类县令的冲动是很强烈的。
这时,老妈妈已经迈开脚步,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了,麻九突然朝老妈妈喊了一声:“老妈妈,请留步!”
“这位大侠,有啥吩咐吗?”老妈妈转身瞅着麻九,神态很恭敬。
“老妈妈,这位衙内总是冒充县令吗?”
“这···到是···没听说,还是头一回看见。”老妈妈似有所思。
“我是琢磨呀,衙内穿着官服,冒充他爹,来唬我们外地人,他爹当时肯定不在县衙呀!大清早的,老败类能跑哪儿去了呢?”麻九像是说给老妈妈的,也像自言自语,脸上迷雾重重。
老妈妈闻听麻九的话,眼睛就像突然点着的油灯,顿时发起光来,说道:“大侠,我听说,县令好那个,总去什么朵朵葵花,就是一个青楼,外边小孩都有顺口溜,说:县太爷,眼发花,天天都去摸葵花,县太爷,眼发斜,夜夜都去脱绣鞋。”
“谢谢老妈妈指点!”麻九朝老妈妈抱拳。
几人从后槽牵出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朝葵花朵朵奔去。
很快来到了十字街附近的葵花朵朵青楼,几人把马匹拴在了门前的栓马石上,拿着武器,耀武扬威地走进了大厅。
老鸨一看,迈着母鸡步伐迎了上来,将几人让到一张桌子旁坐下,摆上了香茶。
老鸨鸡爪子一样的手托着宛如破铜的腮帮子,拿腔作调地说道:“欢迎几位贵人再次光临寒舍,贵人们要是来找小草的,那可不巧了,小草正忙着呢,离不开。”
麻九几人表情淡漠,谁也没言语。
老鸨以为自己没有说明白呢,就又捋捋乱草一样的头发,接着说道:“把小草赁给你们,我可吃大亏了,你们昨天刚把小草领走,就来了一位幽州的富商,说是要找一个漂亮的没有**的小花,人家把一千两银子都摔在桌子上了,你说我亏不亏。”
麻九点点头,脸上浮现了一丝鄙夷。
老鸨又拽拽刘海,学着小姑娘的娇样,继续说道:“还好,你们及时把小草送回来了,她在献茶的时候,又邂逅了一位大手,虽然,我拿不到多少钱,但,有此人撑腰,我的腰杆子会硬一些,想想也值了。”
大手!
撑腰!
能不能是败类县令呢?
麻九几人眼睛一亮。
“我们正是来找小草的,还是来赁她,一千两一天,现在就得领走,老人家,给个方便吧!”
听了麻九的话,老鸨脸色忽明忽暗,半天没有说话,她不断地抬头朝楼梯上望去,显得很焦躁。
看来,老鸨有些动心了,只是,楼上的客人不好打发,故此,显得有些痛苦。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只能选择其一。
一个坑只能塞一个萝卜,选啥样的萝卜呢?
老鸨沉吟了一会儿,一咬牙关,说道:“现在这一会儿不行,恳请贵人们再耐心等待片刻,新郎马上就下来了。”
因为小草是初次接客,所以,老鸨才把客人叫做新郎。
“我再加一倍的价钱,就请老人家把公鸡撵走吧!”麻九把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样子很潇洒,态度很坚决。